仙舟「羅浮」的清晨,陽光透過精致的琉璃窗欞,在鏡流的練兵場上灑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那光影宛如夢幻的拼圖,在地面上緩緩移動。
鏡流佇立其中,手中緊握著太阿劍,可此刻,她握著劍的手卻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劍柄處,母親遺留的機關術印記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與她體內殘余的豐饒賜福產生著詭異的共鳴。
訓練場的角落,霧靄與白珩正熱烈地討論著星槎改造方案。
霧靄的眼中閃爍著興奮與專注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向白珩闡述著自己獨特的見解。而白珩則微微歪著頭,時而輕輕點頭,時而提出自己的疑問。
她那靈動的眼眸中滿是對知識的渴望與探索。霧靄此刻的模樣,讓鏡流不禁想起五百年前,應星在龍尊工坊全身心研究機關炮時的情景。
那時的應星,也是這般充滿激情與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手中的研究。
“鏡流大人,這是新改良的靈能護盾設計圖。”
霧靄快步走到鏡流面前,恭敬地遞上羊皮卷軸。就在他遞卷軸的瞬間,袖口不經意滑落,露出了手腕上那顯眼的熒光脈絡。
那脈絡猶如詭異的藤蔓,在他的肌膚下蜿蜒,這是上次戰斗時被共生射線擦傷后留下的痕跡。
鏡流一看到這熒光脈絡,心中頓時一緊,劍魄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情緒,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發出陣陣尖銳的嗡鳴。
鏡流猛地轉身,將太阿劍狠狠插入地面。剎那間,冰藍色的劍意如洶涌的潮水般從劍身上蔓延開來,瞬間凍結了整座演武場。
晶瑩剔透的冰晶沿著劍鋒迅速擴散,在晨霧中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暈,將霧靄的身影切割得支離破碎,仿佛他的存在也如這光影般虛幻。
“出去。”
鏡流背對著霧靄,聲音冷若冰霜,仿佛裹挾著萬年不化的寒流。她凝視著映在冰面上的自己的倒影,驚恐地發現左瞳孔中一絲不易察覺的紫光正在悄然蔓延。
那紫光如同邪惡的觸手,正試圖侵蝕她最后的清明。當霧靄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門外,鏡流緩緩解開戰甲領口,露出了鎖骨處的熒光鱗片。
這些鱗片在最近幾天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擴散,每一片鱗片上都浮現著神秘的虛數熔爐微縮符文。
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閃爍著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與此同時,白珩的星槎“醉月號”在虛數之海的邊緣劇烈顛簸。船艙內,濃郁的酒香與刺鼻的機械油氣味相互交織,形成一種奇特而又令人不安的氛圍。
霧靄坐在角落,正仔細地擦拭著新繳獲的豐饒民武器。他手中的碎布輕輕拂過武器表面,劍魄則在他身邊自動分解著武器上附著的共生組織。那些共生組織在劍魄的作用下,發出滋滋的聲響,逐漸化為一灘灘綠色的黏液。
“這些東西的核心居然是釀酒酵母。”白珩晃著手中的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晃動,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與擔憂,“我在虛數熔爐底部發現了類似物質,它們似乎在吸收反物質能量,而且與鏡流身上的豐饒賜福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
霧靄聽著白珩的話,心中不禁一凜。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顛倒。碎星劍仿佛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召喚,不受控制地自動出鞘,在半空中嗡嗡作響。
霧靄驚恐地瞪大雙眼,他看見鏡流的身影在虛數之海的漣漪中若隱若現。她的白發已完全變成了藤蔓狀,瘋狂地舞動著,正與某種透明生物激烈糾纏。
那透明生物的體表覆蓋著一層虛數熔爐的結晶,每當鏡流的藤蔓觸及,就會爆發出一道道紫色的電火花,將周圍的虛數之海映照得如夢如幻卻又充滿危險。
“是鏡流大人!”
霧靄指著舷窗外,大聲呼喊起來。然而,周圍的人卻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依舊各自忙碌著。
飲月君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他的龍鱗瞬間豎起,猶如尖銳的鋼針,瞳孔也分裂成蛇類特有的豎線。
他快步走到霧靄身邊,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是虛數之海的鏡像投影,鏡流的意識正在與豐饒賜福進行一場殊死的爭奪控制權之戰。”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割破指尖,將一滴散發著神秘光芒的龍尊之血滴入霧靄掌心。那血滴一接觸到霧靄的皮膚,便迅速滲透進去,帶來一股灼熱而又強大的力量。
“用這個喚醒她,記住,只能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使用。”飲月君的聲音低沉而又嚴肅,仿佛在傳達著一個神圣的使命。
霧靄心急如焚,一回到羅浮,便不顧一切地直奔鏡流的寢室。然而,在寢室門口,他卻被景元攔住了去路。
景元的瞳孔中流轉著神秘的星辰之力,猶如浩瀚宇宙中的星辰在閃爍。他一臉擔憂地看著霧靄,說道:“她不讓任何人靠近。我在她釋放的劍氣里感受到了虛數熔爐那熟悉而又危險的波動,情況似乎不太妙。”
就在這時,寢室里突然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刺耳聲音。霧靄心中一緊,顧不上景元的阻攔,猛地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只見鏡流蜷縮在滿地的冰晶碎片之中,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皮膚下的熒光脈絡交織成復雜而又詭異的咒文。
那些咒文正是虛數熔爐的核心公式,每一道符文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吞噬著周圍的靈氣,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壓抑而又邪惡的氣息。
霧靄毫不猶豫地將龍尊之血涂在鏡流的眉心。剎那間,那些咒文仿佛被點燃的火藥,突然發出刺目耀眼的強光。強光瞬間將兩人籠罩其中,隨后,他們的意識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入了虛數之海。
鏡流的意識在虛數之海的旋渦中飄蕩,她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她看見年輕時的自己與應星在龍尊工坊激烈比試。
應星手持長槍,身形矯健,槍尖劃破空氣,帶起一道道凌厲的氣流,讓一旁的鍛造爐火星四濺。“鏡流,試試我新釀的‘星河醉’!”
白珩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虛數之海的深處悠悠傳來。鏡流看見少女時期的自己滿臉笑容地接過酒壇,輕輕抿了一口。
然而,就在酒液下肚的瞬間,她的身體卻突然化作無數熒光碎片,消散在虛數之海的茫茫之中。
虛數之海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突然掀起了驚濤駭浪。無數鏡流的殘影從波濤中浮現,每一個殘影都在重復著被豐饒賜福侵蝕的痛苦過程。她們的面容扭曲,身體在紫光中逐漸變形,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鏡流大人!”霧靄的呼喊聲如同一把利劍,穿透了虛數之海的重重迷霧。鏡流恍惚中看見霧靄手持碎星劍,不顧一切,拼盡全劈開虛空,向她沖來。
母親留下的機關術核心在霧靄的胸口劇烈燃燒,釋放出的金色能量如同一輪烈日,照亮了黑暗的虛數之海,正努力凈化著這片被邪惡力量污染的空間。
當碎星劍的劍鋒觸及鏡流咽喉的那一刻,鏡流的瞳孔突然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看著霧靄,眼中滿是痛苦與決絕,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殺了我......趁我還能控制......”
霧靄的手劇烈顫抖著,龍尊之血在碎星劍上發出陣陣龍吟,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誓言。
他看見鏡流眼中倒映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時的自己渾身浴血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中,而鏡流作為女將軍,她的劍魄在自己頭頂凝成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劍陣,為自己擋住了敵人的攻擊。
“我答應過要守護你。”霧靄的聲音堅定而又溫柔,他緩緩將劍尖轉向自己的心口,“這次換我保護你。”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虛數之海突然平靜了下來,仿佛被霧靄的決心所打動。
鏡流眼中的紫光徹底消散,她猛地伸出手,緊緊抓住霧靄的手腕。兩人在滿地的冰晶碎片中相擁,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鏡流聞到霧靄身上那熟悉的血腥味與淡淡的酒香,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珩在慶功宴上調皮地將酒潑在他們身上的歡樂場景。
“下次再擅自涉險......”鏡流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與嗔怪,“我會親手把你鎖在天樞號的能源艙。”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霧靄手腕上的熒光脈絡,那里正與她鎖骨處的鱗片產生著奇妙的共鳴,仿佛在訴說著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
當他們的意識終于回到現實,卻發現景元正與應星激烈對峙。
應星手持長槍,槍尖直指景元的咽喉,眼中滿是憤怒與擔憂:“你瘋了?鏡流現在需要的是安全有效的治療,而不是這種充滿未知風險的禁忌儀式!”
景元的眼中星辰之力流轉,他毫不退縮地直視著應星,說道:“持明族的血擁有凈化邪惡力量的神奇能力,目前看來,這是唯一有可能拯救師傅的辦法。”
“夠了。”鏡流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起,讓所有人瞬間靜止。
她牽著霧靄的手,緩緩走出寢室。戰甲上的云紋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意志,自動亮起了凈化符文。那些符文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仿佛在驅散著周圍殘留的邪惡氣息。
鏡流目光堅定地掃過眾人,說道:“準備星槎,我們去虛數之海的源頭。這一次,我一定要徹底終結豐饒賜福帶來的威脅。”
在啟航前的星港,熱鬧非凡。各種飛船起降,機械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霧靄神情凝重地將一個錦囊塞給白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不舍,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如果我們沒能回來......請把這個交給鏡流大人。”
白珩輕輕接過錦囊,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株用機關術精心保存的淡藍色小花。花瓣上凝結著霧靄的血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顆顆璀璨的紅寶石。花莖纏繞著精巧的微型機關齒輪,正以特定的頻率緩緩旋轉,維持著小花的生機。
“放心吧,我會親自釀酒為你們慶功。”
白珩微笑著安慰霧靄,眼中卻閃爍著淚花。她將小花別在霧靄的衣襟上,“記得回來喝我的‘永夜無霜’。
這可是我新研制的美酒,專門為你們準備的。”她轉身的瞬間,霧靄看見她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此時,白珩的醉月號甲板上,工人們正忙碌地為新改良的星槎引擎注入虛數熔爐的能量核心。那些能量核心表面流轉著與鏡流鱗片相同的符文,仿佛在訴說著它們之間神秘的聯系。
虛數之海的源頭,是一片如夢如幻卻又暗藏危機的熒光森林。每一棵樹上都生長著半透明的果實,這些果實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誘惑著人們靠近。
鏡流剛踏入這片森林,她的劍魄便突然全部轉向,在霧靄面前迅速組成防御陣。鏡流神色緊張地大喊:“退后!”說著,她一把將霧靄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十二柄劍魄同時刺入地下。剎那間,整個熒光森林開始劇烈扭曲,無數藤蔓從虛數之海的深處瘋狂涌出。
這些藤蔓表面覆蓋著虛數熔爐的結晶,每一次擺動都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在向入侵者示威。它們猶如饑餓的蟒蛇,朝著鏡流和霧靄撲來。
“這些是豐饒民的共生根系!”飲月君的聲音中帶著罕見的緊張,“快用龍尊之血!”
霧靄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將血珠滴在碎星劍上。劍身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猶如一輪小太陽。
光芒所過之處,藤蔓紛紛枯萎,化作一灘灘黑色的液體。然而,更多的藤蔓從鏡流的傷口處如潮水般生長出來,緊緊纏繞住她的身體,將她拖入虛數之海。
“鏡流!”應星心急如焚,他怒吼一聲,手持長槍撕裂虛空,朝著鏡流的方向沖去。
丹楓則迅速施展法術,他的星砂在空中迅速凝聚,組成一個巨大的牢籠,試圖困住那些瘋狂的藤蔓。
霧靄拼盡全力,伸手抓住鏡流的手,卻感覺她的體溫正在迅速消失,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被無情地撲滅。
虛數之海的深處,傳來母株那低沉而又邪惡的低語:“成為我的容器,我就放過羅浮。”
鏡流的瞳孔再次泛起詭異的紫光,她的藤蔓指甲刺入霧靄的肩膀,聲音帶著雙重回響,痛苦地說道:“殺了我......用碎星劍......”
霧靄透過虛數之海的倒影,看見鏡流的藤蔓身體正在試圖吞噬母株核心。他心中一痛,毫不猶豫地將龍尊之血注入鏡流的心口,碎星劍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決心,自動刺入她的第三頸椎。
鏡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座熒光森林在金光中轟然崩塌。虛數熔爐的核心公式在她體表浮現又消散,仿佛在經歷一場痛苦的蛻變。
霧靄緊緊抱著逐漸透明的鏡流,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看見鏡流眼中倒映著云上五驍的殘影。
白珩在星港調酒時專注的神情,她手中的調酒器上下翻飛,仿佛在演奏一場美妙的音樂。
應星在鍛造武器時全神貫注,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火星在他身邊飛濺。
景元在推演星圖時的沉穩冷靜,他的眼神中透著對未來的洞察。
飲月君凝視龍族典籍時的深邃神秘,仿佛在與古老的智慧對話。最后,鏡流的目光定格在霧靄的面容上,嘴角揚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當虛數之海的漣漪漸漸平復,鏡流的身體開始重組。她緩緩睜開雙眼,瞳孔中流轉著神秘的虹光。“成功了......”
她的聲音帶著虛弱的笑意,“我能感覺到豐饒賜福......”
然而,話音未落,鏡流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從她體內飛出無數熒光孢子。這些孢子帶著虛數熔爐那不穩定的能量波動,正瘋狂地腐蝕著虛數之海的結構。虛數之海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隨時可能發生毀滅性的爆炸。
“快走!”飲月君大喊一聲,猛地推開霧靄,“這些孢子會引發連鎖反應,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
霧靄緊緊抱著鏡流,朝著星槎的方向拼命沖去。他看見應星正用長槍死死抵住即將崩潰的虛數裂隙,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他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景元的星砂組成一座橋梁,為他們指引著逃生的方向。白珩駕駛著醉月號,不顧一切地撞向母株殘骸。
她的酒壇在撞擊中碎裂,龍尊之血與豐饒賜福的結晶混合成一種奇異的液體,在虛數之海的光芒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在星槎脫離的瞬間,虛數之海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星空,強大的沖擊波如洶涌的海浪般向四周擴散。
霧靄緊緊護著懷中昏迷的鏡流,心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懼。當一切終于平靜下來,霧靄看著懷中的鏡流,發現她掌心依舊緊緊握著那株淡藍色小花。
在剛才的爆炸中,這株小花竟然奇跡般地完好無損。花瓣上的機關齒輪仍在不知疲倦地旋轉,花莖上浮現出一行小字:“如果醒來,請讓我為你釀酒。”
回到羅浮后,鏡流陷入了昏迷。醫生們圍繞在她的病床前,眉頭緊鎖。他們表示鏡流的身體正在經歷龍尊之血與豐饒賜福的艱難融合,情況十分危急。
霧靄日夜守在鏡流的床邊,每天都親自為她更換敷料,用機關術維持她的生命體征。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與擔憂,但始終堅定不移。
一天夜里,萬籟俱寂。鏡流在昏迷中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霧靄的手,口中喃喃自語:“虛數之海的幻象......我看見你站在一片花海中,周圍都是我們的孩子......”
霧靄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鏡流大人,您......您在說什么?”然而,鏡流沒有回應,又沉沉地陷入了沉睡,嘴角卻帶著一絲甜蜜的笑意。
霧靄輕輕將小花放在她的枕邊,突然發現花瓣上又浮現出一行小字:“如果醒來,請讓我為您釀酒。”
他的指尖輕輕撫過花瓣,微型齒輪突然啟動,在月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白珩正在虛數熔爐旁專注地釀酒,酒液中漂浮著龍尊之血與豐饒賜福的結晶,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窗外,白珩正站在星港調試醉月號。她的酒壇里,龍尊之血與豐饒賜福的結晶在酒液中輕輕搖曳。
應星在龍尊工坊里打造新的武器,鍛造爐的火焰熊熊燃燒,火星濺落在虛數熔爐的殘渣上,發出詭異的紫色光芒。
景元在星砂中推演未來,星圖中浮現出鏡流與霧靄并肩而立的畫面,周圍光芒萬丈。
飲月君則在龍族典籍的浩瀚海洋中苦苦尋找鏡流異變的答案。泛黃的紙頁上。
(作者插話,這里單純是作者的遐想,請不要誤會。畢竟我是螢控,我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所以我不會寫流螢的刀子!!!至于那些異教徒都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