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玄星閣棄徒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師
- 心上芙蓉
- 2125字
- 2025-04-20 00:05:13
“既然你會算命,難不成沒預見今天會遭殃?”云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走進屋內。
李瞎子坐在破舊的木椅上,手中的盲杖微微顫抖。“我能出什么事?”他想要起身,卻被云鷹,一把按回椅子上。木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宓溪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屋內彌漫著一股陳年霉味,墻角堆著幾本發黃的書籍,桌上擺著一個殘破的銅錢、紅泥小爐,和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工具。這簡陋的環境與他自稱的“半仙”身份形成了鮮明對比。
“連自己的災禍都算不出來,還敢裝神弄鬼?”云鷹冷笑一聲,目光在房間內掃視。
李瞎子額頭滲出冷汗,聲音發顫:“警官,我一直本分做人,從未做過壞事啊!”宓溪心中一動。這老頭怎么知道云鷹是警察?她的目光在李瞎子臉上停留片刻,注意到他雖然雙目失明,但耳朵卻在細微地抖動,似乎在捕捉著周圍的動靜。
“你惹上命案了!”云鷹厲聲道,“那么多條人命,都是拜你所賜!”
李瞎子渾身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天地良心,我怎么會害人?你們不要誣陷好人!”“上個月十六,這月初九和十五,你給人算過命吧?”云鷹步步緊逼。
李瞎子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盲杖,發出輕微的響聲:“我每天給那么多人算命,哪記得這么清楚。”
“少裝糊涂!”云鷹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面蕩起漣漪,“你那本賬簿記得清清楚楚,連給你幾個銅板都記著,現在倒是裝起糊涂來了!”
李瞎子閉口不言,宓溪突然開口:“你咋知道他是警官?”
這句話讓云鷹和李瞎子都愣住了。宓溪繼續道:“我們從未表明身份,你怎么看出他是警察身份的?”她的聲音不疾不徐,但每個字都像重錘般擊在李瞎子心上。
李瞎子干笑兩聲,額頭的汗珠更密了:“都是我預測的,他在體制內當差。”
就在這時,宓溪看到他頭頂浮現出一行小字:李玉,玄星閣棄徒。她心中一動,故意試探道:“玄星閣把你趕出山門,是讓你下山為禍人間的?”
這句話如同驚雷,炸得李瞎子臉色大變。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就連握著盲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你...你怎么知道?”他死死盯著宓溪的方向,那雙失明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什么。
云鷹也是一臉震驚。玄星閣?那可是玄門大派,傳承千年的隱世宗門。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算命瞎子,居然是玄星閣的人?
李瞎子顫聲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顯然已經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女子不是普通人。
“特安局探員,你可以稱我為幻術師。”宓溪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為何知道我的來歷?”李瞎子站起身,神色凝重。“我算出來的。”宓溪的回答簡單直接。
李瞎子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小姑娘,咱打開天窗說亮話,誰指使你來的?”
“特安局讓我來查這起滅門慘案。”
李瞎子冷哼一聲:“你不愿說實話,那就休想從我這里問出什么。”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
宓溪淡淡道:“山醫相命卜,修行之人自然精通五術。我能看透你的底細,有什么奇怪的?你不也看出了我同事的身份?”
見李瞎子不說話,她繼續道:“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們是為了煞魘而來。”
“什么煞魘?與我何干?”李瞎子臉色大變,聲音都變了調。
云鷹厲聲道:“堂堂玄星閣弟子,裝什么糊涂!你給那三戶人算過命,他們全都死于煞魘之術,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李瞎子握緊盲杖,指節發白。
宓溪輕描淡寫地說:“既然你不愿開口,那我們就去玄星閣問個清楚。瞧瞧他們那個逆徒在人間為非作歹,他們管不管。”
這話一出,云鷹都驚呆了。敢這么說話,這位幻術師的來頭只怕不小啊。
李瞎子也慌了神。這女人不但知道他的身份,還敢直接去玄星閣問罪,背后定有通天的來歷。若真讓玄星閣知道他在凡間害人,那他的下場...
“算了!”李瞎子長嘆一聲,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我跟你們說實話。他們來算命時,我是真的預見了他們會遇害。”
“我好心提醒他們避災,讓全家暫時離開住處一兩個月。可他們不但不聽,還罵我是騙子!”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懣。
“要不是我提前收了錢,怕是連算命錢都不給!”說到這里,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
“我雖是玄星閣棄徒,但行事光明磊落。有啥說啥,豈能像那些江湖騙子,只會說些好聽話哄人開心?”
宓溪和云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這個自稱光明磊落的玄星閣棄徒,恐怕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老頭,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我們可沒那么多時間聽你講這些廢話。”
李瞎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噎了一下。
“十五那天晚上...”李瞎子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凝重,“來了個坐輪椅的老頭找我算命。”
宓溪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老頭一進門,我就感覺不對勁。”李瞎子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雖然我雙目失明,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縈繞著一股不祥的氣息。仔細推算之下,發現他有血光之災,而且這災禍還會連累全家。”
“血光之災?”云鷹冷笑一聲,“這種話術我聽得多了,你們這些算命的不都喜歡說這個嗎?”
李瞎子沒有理會云鷹的嘲諷,轉而面向宓溪,“我用了玄星閣的卜筮之法。先用龜甲占卜,若是不吉,再用蓍草確認。這可不是普通的江湖把戲。”
說著,他顫巍巍地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龜甲,小心翼翼地遞給宓溪。
宓溪接過龜甲,只見上面布滿縱橫交錯的裂痕。她的目光在那些裂痕上逡巡,漸漸瞳孔微縮——那些看似雜亂的裂痕,竟然隱約組成了一個“殃”字。
“你看,這就是當時占卜的結果。”李瞎子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我再次用神草測算命運,結果更是兇險,每次都會出現一個'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