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織夢人偶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師
- 心上芙蓉
- 1979字
- 2025-07-18 00:12:52
迷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商曉曉甚至能聞到它身上散發出的腐臭味。她的手心全是冷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突然,腳步聲停了。
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
然后,迷影猛地轉身,那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衣柜。它的嘴角咧開,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找到你了,小可愛。”它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商曉曉的心跳幾乎停止。
它發現我了!
她尖叫一聲,推開柜門就往窗戶沖去。身后傳來迷影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像是冰冷的毒蛇纏繞在她的腳踝上。
“跑啊,繼續跑啊,”迷影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就像當年一樣,從窗戶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商曉曉的動作頓了一下。當年那個雨夜的記憶突然涌上心頭,她記得自己是怎樣被迷影追得走投無路,最后選擇了跳樓。如果不是小溪及時趕到...
就在她即將跨上窗臺的瞬間,小溪那雙堅定的眼睛突然閃現在腦海中。
“不管遇到何種境況,都不要再跳樓。”
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她的恐懼。
她猶豫了。
就在這一刻,身后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刺耳至極,仿佛有人在用指甲刮擦黑板。
商曉曉回頭,看到了令她終生難忘的一幕。
那個曾經在她噩夢中肆虐的恐怖存在,此刻正在燃燒。黑色的煙霧從它胸口的大洞中升起,那個洞就像一張正在燃燒的紙,邊緣泛著詭異的紅光。火焰是漆黑的,卻散發著刺目的光芒。
迷影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它伸手想要觸碰那個洞,卻發現自己的手指開始崩解,化作黑色的粉末飄散在空氣中。
“不...不可能...”它發出不甘的嘶吼,“我是不死的,我是永恒的!”
商曉曉從窗臺跳了下來,看著這一切,內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氣。原來,這個折磨了她這么多年的怪物,也會害怕,也會恐懼。
迷影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那只手已經變得透明,像是煙霧凝結而成。
商曉曉抄起椅子,奮力將其掄向前方。椅子穿過迷影的身體,砸在墻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你已經死了!”她大喊,聲音中帶著多年積壓的憤怒和恐懼,“你永遠都傷害不了我了!”
迷影的身體開始加速瓦解,它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那些黑色的煙霧在空中盤旋,最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寂靜。
啪的一聲,她猛地睜開眼睛。
渾身被冷汗浸透,胸口劇烈起伏不已,胸口劇烈起伏。床頭的鬧鐘顯示凌晨三點十五分,窗外傳來幾聲零星的蟲鳴。
“曉曉,你沒事吧?”小溪關切的聲音傳來。
商曉曉這才發現小溪就坐在床邊,臉上帶著疲憊卻溫暖的笑容。她的頭發有些凌亂,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顯然已經守了很久。
那句質問的話在看到小溪手中的東西時戛然而止。
那是一個粗糙的白布娃娃,看上去像是匆忙間制作的。布偶身軀被鐵器洞穿,尖端已經完全沒入布料中。在釘子周圍,用紅色的顏料寫著幾個字——“迷影·池”。
“這是織夢人偶,”小溪解釋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對付夢境中的妖魔,就要用它的真名。只有知道它的真名,才能真正地消滅它。”
商曉曉盯著那鮮紅的字跡,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所以你不是拋下我......”
“怎么會?”小溪笑了,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我們不是說好了,永遠不拋棄不放棄嗎?”
這是她們當年打游戲時的口號,沒想到小溪還記得。那時候她們總是一起組隊,互相掩護,從不拋棄對方。
“對不起,”商曉曉抽泣著說,“我竟然會懷疑你...”
“別傻了,”小溪遞過紙巾,語氣輕松,“換做是誰,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害怕的。重要的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商曉曉擦干眼淚,深吸一口氣。房間里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檀香味,那是小溪點的安神香。
“我去給你倒杯水。”小溪站起身,把織夢人偶放在床頭柜上。
商曉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說道:“小溪,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真的......”
小溪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走向飲水機。“你說什么?”
商曉曉搖搖頭,“沒什么。”
那晚的記憶依然模糊不清,她只記得自己被迷影追趕,在絕望中選擇跳樓。后來聽說有人死了,但具體發生了什么,她始終想不起來。
現在想來,就算小溪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為了保護她啊。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織夢人偶上。那根釘子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就像是一把刺入黑暗的利劍。
商曉曉望著宓溪的側臉,心中愧疚難當。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宓溪清秀的面容上,那雙溫柔的眼眸里似乎永遠都帶著寬容。
“小溪,我真的很抱歉。”她輕聲說道,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些往事如潮水般涌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宓溪轉過頭,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都過去了,別總是想著這些。”
“可是我......”商曉曉咬著嘴唇,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當初的自己是多么愚蠢,竟然會懷疑這樣一個善良的人。
夜風輕拂,帶來遠處的蟲鳴。宓溪望向窗外的夜色,忽然說道:“倒是那個假保安的案子,到現在都沒破獲呢。”
商曉曉一愣,沒想到宓溪會突然提起這個。記憶如同被撕開的傷口,那些不堪的畫面再次浮現。
“那種人渣,死了也是活該。”她冷冷地說,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宓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啊,只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那天晚上,他從標本樓逃出來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他活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