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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卓朗的講述

她講述著那天在飛機上發(fā)生的事。母親突然說肚子疼要去廁所,過了很久都沒回來,她去查看時發(fā)現(xiàn)母親倒在地上。

“我解開媽媽的衣服,看到她腹部有東西在發(fā)光。”卓朗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媽媽突然清醒過來,使勁把我推出廁所,鎖上了門。然后......”

她說不下去了,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來。宓溪遞過去更多紙巾,船艙內(nèi)一時只剩下壓抑的啜泣聲。

“爆炸發(fā)生得太突然了。”良久,卓朗才繼續(xù)說道,“我想救爸爸,可是來不及了。他就在我眼前被氣流卷走,我什么都做不了......”

宓溪揉了揉太陽穴。這些世家大族的恩怨,遠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那天的早飯是在卓家大宅吃的。”卓朗擦干眼淚,眼中滿是恨意,“除了卓煜,沒人有這個膽子在飯菜里動手腳。他一定在媽媽的食物里做了手腳,那個發(fā)光的東西應(yīng)該是某種定時裝置。”

船身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遠處傳來一聲悶響。宓溪站起身,走到艙門邊往外看了看,確認沒有異常后才回到原位。

“宓小姐,這個生意,你接嗎?”卓朗從懷中掏出一枚金戒指,“這是我們家族的信物,只要你愿意幫我,這些都是你的。”

宓溪看著那枚金戒指,上面鑲嵌著一顆暗紅色的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幽深的光芒。

“我接了。”她說,“不過這枚戒指你先留著。”

卓朗愣住了:“為什么?這可是中階通靈器,價值連城。”

“因為你還活著,這枚戒指就應(yīng)該屬于你。”

“但我只負責護送你回家,家族恩怨我不參與。這是我的原則。”

宓溪微微一笑,“等你安全回到東陵,我們再談報酬的事。”

卓朗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太好了!咱們立刻出發(fā)營救阿盛!他是我叔叔好不容易才找來的心腹,要是出了什么事......”

宓溪打斷了她:“先去找船長問個清楚。這艘船上發(fā)生的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這艘船的船長據(jù)說很正直。”卓朗跟在宓溪身后,小聲說道,“沒想到也是個虛偽的人。明明答應(yīng)過要保護我們的。”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不下二十人。

應(yīng)該是那些逃走的人去搬救兵了。

宓溪的眉頭微皺,她能感覺到,這次來的人當中,有幾個的氣息很不一般。看來,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宓溪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咒紙,“這是隱身符,雖然只能維持半個小時,但足夠我們離開這里了。”

卓朗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戒指重新戴回手指。

來到船長室,宓溪禮貌地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應(yīng)聲。

“看來沒人。”宓溪說著,直接扯下了門鎖。雖說破壞他人財物不是她的習慣,但現(xiàn)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太過講究。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像是放壞的雞蛋。

宓溪皺了皺眉,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掃視著這間狹小的船艙。昏暗的光線下,木質(zhì)地板上積著一層薄灰,墻角處的蜘蛛網(wǎng)隨著船體輕微的晃動微微擺動。

“你也聞到了?”卓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她面色凝重,眉頭緊鎖。眼睛里透著一絲專業(yè)人士才有的銳利。

“這味道......”宓溪欲言又止,她不愿說出那個最壞的猜測。

“尸體腐爛的味道。”卓朗直接說出了她的顧慮,“而且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宓溪心頭一跳:“你怎么能這么肯定?”

“因為我是法醫(yī)。”卓朗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這個意外的身份讓宓溪愣了一下。她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怎么也無法將她和解剖尸體的工作聯(lián)系在一起。

腐臭味越來越濃,似乎在指引著某個特定的方向。宓溪的目光在房間內(nèi)逡巡,最后停在了那張看似普通的木床上。床單垂落到地面,把床底下堵得密不透風。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塊陰影格外刺眼。

沒有任何猶豫,宓溪大步上前,雙手抓住床沿。她能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木質(zhì)紋理,以及覆蓋其上的一層薄灰。肌肉緊繃,一使力就將床抬了起來。

“老天......”卓朗倒吸一口涼氣。

床底下赫然躺著一具被塑料薄膜層層包裹的尸體。即便經(jīng)過包裹,腐臭味依然頑強地滲透出來。塑料薄膜上凝結(jié)的水珠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卓朗看著宓溪蹲下身去檢查尸體,不由得問:“你真的不害怕嗎?”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宓溪專注地觀察著尸體的狀況,頭也不抬地說道,“活人才最可怕。死者已矣,但讓他們變成這樣的,永遠都是活人。”

這番話讓卓朗心頭一震。是啊,這艘詭異的船上發(fā)生的一切,不都是活人在作祟嗎?

“情況不對。”宓溪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困惑,“根據(jù)尸體腐爛的程度來看,死亡時間至少在十天以上。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們上船的時候,明明見過船長。”宓溪站起身,眉頭皺得更緊了,“而這具尸體,毫無疑問就是船長本人。”

卓朗蹙眉:“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不可能。”宓溪斬釘截鐵地說,“五官特征、體型特征都完全吻合,除非......”

“除非是有人冒充了船長。”卓朗接過話頭,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這個推測太過駭人,卻又似乎能解釋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船長的面部扭曲,雙眼圓睜,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極度恐怖的東西。

“有傷口嗎?”她問,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宓溪仔細檢查著尸體,手指輕輕觸碰著每一處可疑的地方。片刻后,他搖了搖頭:“沒有外傷,像是猝死。但是...”他指了指船長僵硬的面部表情,“死前一定經(jīng)歷了極度的恐懼。”

“但他沒有心臟病。”宓溪環(huán)視房間,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桌上散落的文件,半杯已經(jīng)涼透的咖啡,墻上泛黃的航海圖...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藥物或者其他可疑物品。

“也許...是被嚇死的。”卓朗看著尸體扭曲的面容,輕聲說道。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仿佛在說服自己接受這個解釋。

宓溪繼續(xù)仔細檢查尸體,她的動作很專業(yè),完全不像其他乘客那樣手忙腳亂。忽然,她的手在尸體的皮夾克背面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本已經(jīng)被浸濕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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