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震驚的模樣,斷頭女卻笑了起來:“可怕嗎?哈哈哈哈……”
“松卷,松卷。”感受到身體的搖晃,我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徐安知。
“怎么忽然呆住了?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回應(yīng)?!彼砷_搭著我肩膀的手,把接在手里的師公扇放到我手里,“有什么我可以幫的嗎?”
搖頭,再看向周圍,斷頭女已經(jīng)不知去向。
“糟糕?!蔽医泻芭艿綐涓上虑脫魳淠?,除了腐爛的霉味和掉落的樹渣,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站在樹下心急如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樹干里面應(yīng)該是空心的。鐵板里說的洞,應(yīng)該就是這個樹干的內(nèi)部,孩子可能在里面!”
這樹干邊緣處和徐安知差不多高,想要看到里面的景象,只能踩到梯子或者是爬到樹上去。
就在我焦急想什么辦法的時候,徐安知扶著樹干蹲下:“踩上來。”
我沒有猶豫,收緊核心踩在徐安知的肩膀上,雙手貼在樹干隨著徐安知起身的節(jié)奏,雙手攀爬上枝干。
緩緩?fù)吓实?,里面的景象也一點點映入眼簾。
樹干中心確實是一個巨大的空洞,里面空間很大。大到能容納兩個胖子,三個半瘦子。
在樹洞的中間,我看到小小身影蜷縮在里面,我心中一喜卻不敢聲張。
悄聲右腳動了動,徐安知會意放我下來。
落地后開始布鎖魂咒。
她一旦踏入鎖魂陣,連她自己都掙脫不出來,更不用說把人挪走了。
但很快,我發(fā)現(xiàn)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咔嚓——”
安靜的林子響起木頭斷裂突兀的聲音,那聲音斷裂的很干脆利落。心里一沉,眼瞼肌肉狂跳,不祥的預(yù)感迅速膨脹。
抬頭,對半開的樹干居然裂開,斷裂處露出參差不齊的缺口,木屑簌簌落下。
糟了……
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樹干對半裂開,里面的人也跟著腐木滑落到江水里。
徐安知見狀脫風(fēng)衣,打算下水救人。
“我去救?!蔽野逊ㄆ靼υ谒膽牙?,搶先一步跳進河里的同時心里呼喊。
進入江水里的剎那,冰冷刺骨的水灌進耳朵,除了水里炸起的水泡聲,什么都聽不到。
手指劃開水流的觸感,仿佛在撫摸浸濕的柔軟綢緞。我調(diào)整了姿勢,借助水流朝著孩子游去。
“啵啵啵~”河面大量的氣泡朝上翻涌。
看到氣泡心里一喜,眨眼瞬間身體被輕輕托起。
蘇怡露出她圓圓的腦袋,沖我可愛一笑:“姐姐我來啦!好么,可想死你啦!”
橫豎一天沒見,她是個會嘴貧的嘴。
蘇怡托著我,快速游到孩子的身邊。
我把孩子拖過來,雙手從他腋下穿過,放松身體用仰泳的姿勢,和蘇怡背對背讓上半身浮在水面。
我大口喘氣,吐了一口嘴邊的水,朝著岸邊拿著法器心急如焚,又不敢輕舉妄動的徐安知喊。
“你朝著下游方向走,前面有一個碼頭,我們在那邊匯合。記住保護好我的法器,不能碰水不能丟在地上。”
“好?!毖逻吷系男彀仓姞?,知道我不會有危險,立即配合我點頭,拿著法器消失在叢林朝著碼頭方向去。
孩子在手上,緊張感消退了許多。我松懈地頭靠在蘇怡的頭上,看著只剩最后一絲光亮的天,大口大口的喘氣。
“蘇怡,還好我有你。”
“哪兒的話,您能用上我,我這兒美著呢?!庇辛擞梦渲兀茱@然蘇怡自己也開心。
水鬼在水里力大如牛,她馱著兩個人游的飛快。在泳池里她確實是放水嚇唬人了,不然我就被她拖到泳池里去了。
“姐姐,這河可不太平啊,我得緊溜兒點兒了!”
“好!”這條河確實是個問題,我們這里依山傍水,有人捕獵也有人打魚。
這條河以前比現(xiàn)在更湍急,也是吞了不少人,魂也一直留在水里沒走。
我們松家祖上路過這的時候,在這里做了個陣法,平息了這一帶的湍急水流。后面見這里山清水秀的,也就在這里扎了根直到現(xiàn)在。
江河邊白天沒什么,到了夜幕降臨時,陰森和恐怖就亮出了爪牙。
蘇怡不說,我都能感覺到水里很多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盯著我們看。
關(guān)于水鬼有一個替死鬼的說法,必須拉一個人下水,用這個命來替代自己,才能脫離水域前往投胎轉(zhuǎn)世。
吐氣說道:“你只管往前走,后面交給我?!?
“得嘞!”蘇怡應(yīng)著又加快了速度。
后邊已經(jīng)有幾個水鬼圍了上來,想要和蘇怡爭搶人。
斷頭女事出有因,也沒真的想和我打,和這些真想害命的水鬼不一樣。
我也是個硬茬子,華光訣加五雷掌,把河面打得濺起水花,提高音量招呼著:“來??!敢來一個,老子就刀一個?!?
但,還是有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