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思極恐,渾身冷汗順著脊椎滑落。
原本只是微濕的衣服,在一波又一波的驚嚇下,想必已經可以擰出水來了!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手指關節發軟,連攥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太、可怕了……”我的聲音卡在喉嚨,幾乎變成了氣音。
如果潯策沒察覺,后果不堪設想!
這個念頭感冒出來,皮膚泛起細小雞皮疙瘩,牙關也不住地顫抖。
招呼潯策過來雙手拍著胸脯:“快快快,再仔細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
潯策坐下靠著椅背雙手環胸,聽了我的話閉眼搖頭:“沒了。”
即便得到來自于潯策的肯定,還是很害怕。
因為我是個膽小的人,怕死!
徐安知正襟危坐在床邊,眉頭微蹙嘴唇抿起,深邃的眼眸看著我。
“我問過孫醫生了,你身體沒什么大礙,就是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息放松放松。在回老家前,你就住在這里,醫生和傭人方便照顧你。”
我看著徐安知,看他嚴肅不開玩笑的神情,微微點頭。
又想到了一個人,問:“你繼母怎么樣了?”
聽到我提起繼母,徐安知低頭,思考了一下開口:“她回娘家了,以后都分開住了。”
“哦~”問到不該問的,我立即低頭,尷尬的拇指交替轉圈圈。
徐安知也岔開話題。
“正好你朋友也在,家里無聊了,就出去逛逛吧。”說著,他拿出一個白色的樹紋麻布迷你信封,遞給我,“沒有密碼,喜歡什么就買什么。”
我耳朵一動,迅速抬頭,雙手握住徐安知的手上下搖擺:“謝謝老板,老板大氣,老板身、體、健、康!”說完,把信封順走。
他無奈一笑,起身又朝著陸允棠方向走去。
“這幾天,就麻煩你們照顧松卷了。”他又遞出一個相同的小信封。
他的動作很輕,卻帶著不容推辭的意味。素色的小信封遞到陸允棠面前,在燈光下泛著微微亞光。
“客氣了。”陸允棠一本正經,唇角彎起恰當的弧度。
“從現在開始,我家潯策就是松卷的貼身保鏢,掉一根寒毛,我就從他身上薅回一根給你。有我們在身邊,絕對做到百邪不侵,千鬼不敢犯。”
原本面無表情,正在吃東西的潯策,被按住頭也沒任何情緒,當聽到要薅毛的時候,臉色鐵青。
潯策:“……”
手里的果子被他捏破,汁水散發著甜甜的果香味,順著指縫滑落,一路滑落到手肘。
看來上次薅毛,讓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徐安知沖她點頭后,又轉身看著我:“這些天我都不在家,年三十前回來接你回去,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聯系柳寧。”
我比了一個OK,反正家里沒人,在哪里住不是住?這里好吃好喝不用干活不愁伙食,簡直人間仙境。徐安知也沒再說什么,叮囑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喂喂喂~”陸允棠湊近,靠著我亮出徐安知給他的信封,“你男人大方啊……”
“打住。”我打斷她的話,“那不是我男人,請不要造謠……”
“不過說真的,那么優秀的男人,你真的不心動啊?”陸允棠在我床邊坐下,好奇的看著我,“人家可是又帥又有錢。”
“不否認他各方面條件很好!但是吧,感情也要看雙方的感覺的。再說了,也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我就一廂情愿踏進去啊?”
“他對你挺好的啊!”陸允棠臉上浮現不可思議,亮出信封,“對你的朋友我,一點都不吝嗇。”
我失笑:“你想多啦,我們回鵬程的時候,他爸爸特意叮囑了,要他照顧好我,錢財的事情讓我不要客氣,盡管提。”
陸允棠的表情上寫滿不信。
我還是無奈一笑:“感情這種東西,我喜歡順其自然,你也不要老和松糕一起胡鬧啦。”
“那不行。”想也沒想陸允棠直接拒絕,“什么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成為徐太太,那我長期房租,不就有著落了。”
我無語:“那還當什么朋友?直接給你當ATM機好了啦!”
陸允棠臭不要臉,嬉皮笑臉地俯身,眼底噙著掩蓋不住的興趣。
她指尖夾著小信封,聲音緩緩壓低,用絕妙的氣泡音回答:“只要你愿意。”
“切~”不理她。
“難得來鵬城,你就不考慮一下,帶我去哪里玩?”
沒好氣:“走不動。”
“你怎么那么無趣啊?走不動有什么關系?我們有潯策啊。”
沿著床邊坐下,陸允棠用冒星星的眼看著潯策,絲毫不掩蓋眸里貪婪意圖。
“我們看看哪里有寵物狗比賽,把潯策帶過去,贏了還能拿獎金的那種。”她的聲音帶著誘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幻想著拿到這筆獎金后開心的模樣。
我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幫潯策抱不平:“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沒辦法啊!”她氣餒,“生活所迫,房租都要交不起啦,還要這個面子?”
“不是!”我反駁,“我意思是松糕不在,我沒有參賽選手。”
陸允棠雙手一拍:“明白,用潯策拿的獎金,我倆一人一半。”
“人家是狼,狗不狗的多難聽啊……”
話沒說完,被她給打斷:“狼狗狼狗,狼和狗不分家。”
“不對!”她的思路一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