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上哪還有皮膚!
被撕了皮的畫卷,只剩一片鮮紅的粉色嫩肉。
“啊——”泡面頭尖叫著,雙手握成拳頭,朝著畫卷拼命砸去,“為什么沒用?為什么沒用?為什么沒用?”
泡面頭砸的畫卷上,畫的是一個女童。
這幅畫卷是按照真人比例制作的,畫中描繪的是一個回首的女童。
女童約莫是七八歲的模樣,嬌嫩可愛的面容被刻畫在畫卷上。全身赤裸光潔的后背完全裸露,沒有任何遮擋。
她的臉和背正對前方,是頭首分離重組的姿勢,配上天真無邪的笑臉,透露著一股詭異。那雙幽黑的眼睛閃爍著楚楚可憐,眼底卻充滿了怨與恨。
對上她眼睛的那一刻,后背傳來被撕扯,皮肉分離的疼痛,扯動身上每一處神經(jīng)。
嬰那時一樣,但是這個影響的更大。
那感覺真實(shí)到,被人按住的同時,還有手在我的后腰,把我的皮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翼翼地剝離肉體。
“啊~”因?yàn)閯×业奶弁矗滩蛔∈治孀〖绨颍瑔蜗ス蛟诘厣希弁磸淖炖镆绯觯八粇”
“是你!”陷入癲狂的泡面頭,忽然轉(zhuǎn)身怒指著我,“你是什么人?你來做什么?你是來搶畫卷的是不是?”
因?yàn)樘弁矗^皮如被成千上萬細(xì)針刺著,滲出的汗扎堆往下流。
我疼的齜牙咧嘴,沒有回答他的話。
見我不說話,他篤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你果然想搶走它。”泡面頭紅著眼低頭四處張望,然后手伸向手術(shù)刀。
我見狀,急忙切斷畫卷給的信息,指著他:“嘿~嘿~嘿~君子動口不動手。”
拿起刀,泡面頭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雙眼猩紅:“沒有人能夠得到它,你們誰都休想把它拿走,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說著,如同瘋子的他,舉著刀子朝我沖來。
“喂~”我躲避和他拉開距離,語言制止他,“動口不動手,拿手還動刀,就是你的不對了!”
泡面頭顯然聽不進(jìn)我的話,揮動手術(shù)刀追趕上來。
生死掌,不到萬不得已,沒有生命威脅的情況下,祖師明令是不允許用,現(xiàn)在是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了。
松開握在掌心的生死咒,中了生死咒的泡面頭,腳步慢下來,朝著前頭躊躇兩步,跌倒在地。
“呼~”不怕他動手,就怕他不動手。
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胸膛被一股強(qiáng)大無形的力量打中。
攻擊只是一瞬間,但后勁讓我忍不住后退,直到背部被重重抵在墻壁上,發(fā)出悶聲的撞擊聲。
“咳~”手捂住鎖骨猛烈咳嗽,抬頭看到一個女童,她懸浮在我的面前。
見到她的那一刻,終于明白,她為什么會被制作成畫卷。
“皮膚……是皮膚……”
七八歲的她,皮膚似雪的白嫩,身穿著漂亮的公主裙,手上還抱著兔子娃娃,波波頭顯得她天真又無邪。
那雙本該充滿童真,漂亮的眼睛寫滿了怨恨。
因?yàn)檫@一身雪白,嫩滑如剝殼雞蛋,吹彈可破的皮膚,而被制作成了畫卷。
嬰兒皮膚太過于稚嫩,七八歲的時期剛剛好,皮膚稚嫩而且不易損壞,她的皮膚甚至比嬰兒還要好,完美無瑕白里透紅。
被制作成畫卷后,被資本家們一次又一次的,撕下她的皮放在身上,假裝那是自己的美艷。
在這上百年里,她的痛苦,成就了他人美麗,每每受著抽筋扒皮的痛,卻又無力反抗。
這怎么能不恨?
“很難受吧!”我咽了咽口水,動了惻隱之心,朝著她伸出手,“我可以幫你,我?guī)恪?
話還沒說完,一股氣壓又沖了上來,那張臉離我只有一拳頭的距離。
變成紅色瞳孔的女童,張嘴的腥臭味打在我的臉上:“別做圣人,沒人可以幫我,包括你!”
她的陰氣盛放,成了氣壓如一面壓迫在我前面的墻,控制著我的手腳動彈不得。
上來就那么強(qiáng)的壓迫感,是真的怨啊!
努力想把頭扭到一邊,盡可能的避免她的口氣:“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有點(diǎn)恐怖,我生理心理都不適應(yīng)了。”
“哈哈哈哈哈……”女童好像聽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咧嘴大笑,那股血腥味更加濃重,全都打在我的臉上。
“yue~”我閉著嘴,腹部擠壓,頭卻緊貼著墻壁不敢動,就怕頭往前一點(diǎn),就能跟她親個正著。
她這傷害性和侮辱性,全都拉滿了,咧那么大的嘴笑,真不能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