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為他沒有氣,而是有氣的他,身上透著濃重的死氣。
他幾乎與畫卷合二為一,但他不是畫卷,更像一個畫卷的載體,看著他后背透著陣陣的涼意。
深呼吸,讓自己鎮(zhèn)定自若。
笑問:“不好意思啊,我是路過的,看到這個車子很好看,就過來看看了,沒有打擾到你吧?”
他上下打量了我許久,眼里是復雜不明的情緒。
活動了一下,藏在背后抓著降魔杵的手。
看了我許久,他才開口:“沒有。”
“哦哦~好的。”對于他的平淡,我沒有放棄,繼續(xù)問。
“還有,我想跟你打探一個地方。”往前走兩步,拉近了彼此距離的同時,左手的虎爪也在悄然做準備。
“我聽說這附近,有一個做美容很好的地方,都說效果特別好。但是我找了幾圈沒找到,你知道在哪里嗎?”
“你聽誰說的?”
“我是在網(wǎng)上看到的,有人發(fā)了一個帖子,說效果特別好。”說話間,我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和眼神
為了讓他相信,硬著頭皮去搜搜,還真有人發(fā)類似的帖子。
我舉著手機給他看:“你看!我吧,經(jīng)常外出登山風吹日曬的,家里又叫相親,皮膚粗糙又不好看,所以也想過來做個美容什么的。”
他沒有回應我,只是上下打量了我許久。
我單純似的沖著他傻笑,又問:“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我知道。”他腳交叉,雙手環(huán)胸肩膀倚靠在門口,“這個地方可不是普通的美容,一次要五十萬,你有錢嗎?”
“有有有。”我點頭如搗蒜,“我有。”
“不是熟人介紹,一概不接!”說完徑直把門關上,留下還在陪笑的我吃了個閉門羹。
好~小子涮我是吧?不接早說,害我瞎呵呵了那么久。
“好好好~”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用跟你假客氣了。
不給進,那我就硬闖:“我要炸了你老窩。”
上前去按門鈴,在泡面頭開門的瞬間,下了五雷的雙手就去抓,抓在他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
就在抓住他的那一刻,黑霧和惡臭立即蔓延,那股惡臭直撲面門,鉆入鼻腔。
“啊——”泡面頭張大嘴尖叫,雙手用力渾身顫抖了起來。
抓著他的手,將他往里面推搡,手還沒松開,又沒忍住又開始:“yue~”
進入屋內(nèi),推開他踉蹌跑到里面,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著沙發(fā)干嘔了起來。
“yue~”我一邊惡心干嘔,一邊聽著泡面頭源源不斷的慘叫聲。
“啊——”
睨了泡面頭一眼,他舉著雙手尖叫著滿屋子踉蹌。
他臉色浮現(xiàn)著充血的通紅,我觸碰過的地方,被火燎似的露出紅色的皮肉,刺鼻的氣味蔓延的越來越廣。
那味道就像微波爐里加熱,炸開時噴了滿屋子的臭雞蛋,還混合了腐爛的魚腥味。
那味道直沖腦門,酸爽干嘔到胃痙攣,辣得眼睛都是水霧。
驚恐的他看著手尖叫不斷,跌跌撞撞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桌椅被他撞的東倒西歪。
強忍著不舒服,又拿出降魔杵,捂住口鼻追上去。
跟著他一路跑到出后花園,卻不見了人影,只有一道格外突兀的門敞開。
我站在門口朝里望去,這是一個地下室,泡面頭尖叫恐慌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
地下室光亮很充足,墻上裝滿了日光燈,還隱約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更濃烈的畫卷氣息傳來,沒有任何顧慮,追下去。
地下室的空間不大,被泡面頭改造成小型手術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角落還有一處實驗地,而泡面頭此時背對著我,站在一個角落,雙手瘋狂撕扯什么東西。
握緊降魔杵緩步靠近。
遠遠的,我看他從畫卷上撕扯一塊東西,然后把撕下的東西,蓋在被侵蝕的皮膚上。
蓋上去的東西,很快被吸收融為一體,但被侵蝕的位置卻被繞開,肉眼都能看得見,那似被灼傷的傷口。
“啊——”見沒用,他癲狂似的,又從畫卷上撕下一塊皮,蓋在傷口上面,但還是無用功。
五雷掌徹底把觸碰到的皮膚摧毀,留了神力在上面,邪祟的東西根本掩蓋不住。
“不……不不……不可能。”泡面頭如雷轟頂,不可置信拼命的搖頭,頭發(fā)被甩的散亂,看著雙手的傷口如遭雷劈,“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他的頭搖的越發(fā)的瘋狂,恐懼也越發(fā)明顯,甚至魔怔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皮膚,我的皮膚是最好的,不能有瑕疵,我的皮膚不能有瑕疵。”說著,他又拼命的去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