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還沒吼完,就被徐安知按住,丟到沙發上:“冷靜下來再說話。”
徐安然很顯然忌憚他,在徐安知的威壓下,雖然還在怒氣沖天,但還是安靜下來了。
艾子衿在我耳邊輕聲:“牛啊!”
“血脈壓制。”我也小聲在她耳邊回答,“這叫一山更有一山高。”
等徐安然冷靜下來,我們四人就面對面坐下,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詭異氣氛里。
許是氣壓過大,徐安知嘆氣,閉眼揉了揉睛明穴:“說吧,怎么回事。”
“我小時候住院那次,就是她拿炮仗炸我。”
“誰讓你踩我作業了?”
徐安然不服:“那是因為你放鵝咬我。”
“誰放鵝咬你了?”天地良心日月可鑒,我也提高了音量,“你少在這里含血噴人。”
“就是你。”越說越激動,徐安然站起雙手拍桌子,“你這張臉,我死都烙在我腦子里,絕對就是你。”
我也不服,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很無聊是不是?那么無聊你就去找個牢坐坐啊,跑出來誣賴別人有意思嗎?”
“你這張看了就讓人惡心的臉,還說不是你。”
“你是什么品種的智障?把你崩開智了是吧?炸你的事情我都承認了,放鵝我沒做過,為什么要承認?”
“就你這張臉,全天下就找不出第二張了,還敢說不是你?難不成天底下,還有人和你共用一張臉!”
“我……”腦子一轉,愣住,“共用一張臉……”
徐安知抬頭看向我,我也看向他,顯然他也想到了什么東西,我倆想到一塊去了。
“松糕~”又是那坑我的家伙……
指著徐安然:“先不和你說,我打個電話先。”
“喂~”松糕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還沒說話又聽她開口問,“爺爺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不理她:“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放過家里的大白鵝追人?”
“啊?”聽她疑惑喊了一聲,又問,“好多個喔,你問的是哪一個?小時候約架的時候,我都是抱著大鵝去的,干嘛?”
“約架?”這不妥妥的村霸嗎?
“我怎么沒聽說過,你有那么炸裂的身份啊?”我爸媽上輩是毀滅了銀河系嗎?生了一個村霸,一個野霸!
“張村頭的小張李,下壩頭的阿孬仔,還有……”不等松糕細數,打斷她的話,“右屋后的那個!有年,一個遠房親戚,帶了個和我們一樣大的小孩的那個。”
“哦~你說那一個啊?那個一天到晚哼來哼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二世祖啊?”
我提高音量:“你還真放了?”
“也不是放吧。”松糕也沒覺得不妥,“他說我土包子臟兮兮的,然后~然后我就把大鵝放下,回家換衣服去啦~有問題嗎?”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很無辜。
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大鵝是我們一手養大的,脾氣秉性了如指掌,松糕又老愛帶它去約架,只要一放手,不用命令自動鎖定敵人,她人還不在場。
雖然如此,明知道大白鵝會失控的情況下,松糕這個做法不太對,但是很爽啊!
真相大白,原來導火線是徐安然自己。
“該~”忍不住罵了起來,知道我方沒錯之后,我挺起腰桿硬氣,“活該。”
身為一個二世祖,徐安然并不認為自己理虧:“就一顆植物,你就放炮炸人,足以證明你這人黑心黑肺,身上流著黑色骯臟血液,心狠手辣的母老虎。”
徐安知開口:“安然,過分了。”
“就一顆植物?”一拍桌子,伸出手指頭開始數,“ABCDEF,F!就因為你把我觀察作業踩死了,我被老師打了個F。考試最低也是D吧,知道因為你我拿了個F被笑了多久嗎?”
“還有——”
咽了咽口水,目光變得犀利:“為什么放鵝咬你,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到農村還耍什么少爺威風?放鵝咬你已經算是輕的,放炮崩你也是你自己自找的……”
徐安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