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耶。”那為什么會這樣?
心臟搏動那么明顯的癥狀,有那么瞬間我真覺得自己有毛病,但是檢查結果顯示都正常,就連血常規也沒問題。
常年熬夜通宵的我,連竇心率都沒有任何問題。
我和松糕互相對視,心靈感應讓我們看懂彼此眼里的情緒,一直認為這件事不一般。
別說我們倆,就連徐安知都察覺到了問題。
他拿著我的檢查單子看了又看,明明就那么點字,一目十行的他卻看了足足十幾分鐘。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那皺著的眉頭就沒松過,思緒很顯然沒有在單子上。
“喂~”我的手在他面前揮動,“想什么呢?”
我連叫了幾聲都沒回應,在我喊他的第四聲的時候,徐安知才把目光收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我的腦子浮現了各種可能性,不會是……
含著下唇背過身去,雙手在眼角和眼尾挖了一頓。
偶~還好沒有眼屎!
當我再轉身看向徐安知,他低頭齊好我的檢查單:“回去讓孫醫生再好好看看。”
啊!還看啊?
既然檢查結果出來沒事,我也不想那么麻煩,本想拒絕的卻被松糕撞了一下。
她把我撞向徐安知,并且用手不停地往他的方向推搡。
“快去快去快去,最好多住幾天!我最近要去商場弄活動,萬一有什么我是完全顧不上你的。”嘴上是這樣說,但松糕想的什么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我回頭瞪松糕,想用眼警告她適可而止。
奈何松糕完全不看我的眼睛,而是走到我們的中間,一手拉起我一手拉起徐安知。
她把我們的手交疊放在手心,然后沖著徐安知語重心長:“我這爭氣的妹妹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到時候記得要還我,畢竟她真的很爭氣!”
這是蘊含了什么情緒價值的話?我要罵她的話到了嘴邊,又被‘爭氣’兩個字釣成了翹嘴。
交代完松糕用力一拽,把我拽到徐安知的懷里后撒腿就跑。
“你……”我指著松糕的方向,準備上去和她撕一頓,手被徐安知握住往回拉。
“好!”他沖著松糕的方向應道,然后低頭看著我,“回家。”
趴在車窗隔著玻璃,掠過的風景像快速播放的膠片。路燈桿一根接著一根消失,又一根接著一根出現,在車子飛馳的速度中,路燈映照著后面的景象,變成了一幅幅流動的色塊。
我隨著車子的顛簸而隨意搖動,滿腦子在想剛才的事。
車廂內很安靜,我和徐安知誰都沒有說話,彼此在各自的思緒中走完這段路程。
我們回到的時候,徐冠雄早在家等得焦頭爛額,見到我后忙問:“檢查結果怎么樣?還有什么不舒服嗎?”
“醫院檢查結果沒事,但還是讓孫醫生看看比較安心。”
“嗯。”徐冠雄非常贊同徐安知的話,他扭頭和歷管家說,“聯系孫醫生。”
歷管家是人精,立即開口:“接到松卷小姐不舒服的時候,我已經聯系了孫醫生了,現在應該也快到了。”
看主仆三人這樣,抿著嘴那句‘我沒事了’也沒敢說出口,等孫醫生到了又做了一次全面檢查。直到我被判斷真沒事的時候,他們才露出釋懷的表情。
“那……”我舉手小聲詢問,“既然我都沒事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不行。”沒想到第一個反駁我的是徐安知,他看向我的眼神顯得有些無奈,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回去也要松糕在家。”
就算她在家,我也是往外跑的,她在家我還得伺候著呢。
況且,連鼻息都探不清楚的人,有她在家又有什么用?
見我面露不開心,他問:“餓不餓?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乳鴿。”恢復精神未零幀彈跳起步坐起,看著他兩眼冒星星,“上次相親時去的那個酒店。”
那家酒樓的琥珀乳鴿確實做的好吃。
皮酥肉嫩筷子輕輕一碰,琥珀色的脆皮發出‘咔’的細響。撕開的瞬間熱氣裹著肉汁涌出,油脂的香氣躥入鼻腔。
酥香薄脆的皮像薄如蟬翼的糖殼,一口咬下去蹦出驚人的酥脆,嫩滑的肉在唇齒間留香,滲出的汁水鮮甜激發著味蕾。
鴿胸肉沾著白糖提升了肉質的鮮甜,一口放到嘴里咀嚼,那脆、甜、鮮、香讓人陶醉其中,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夸贊:“妙哉!”
還不是怪徐安然鬧的,害我乳鴿沒有吃盡興。
現在想想,就光拆一個車轱轆還真是便宜他了。
“好。”徐安知答應的很爽快。
當再次踏入這個酒樓的時候,我的雞皮從腳底麻到了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