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米大橫廳的地板上躺了一下午,王史音決定,先考個駕照再說!
至于這房車,要!為什么不要?不管小叔叔的話是真是假,心意總要笑納的不是。
總歸是她叔,不是別的什么人,大不了以后把他當親爹,給他養老送終。
王史音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啃老現實。
然后就拿出手機,搜起了駕校。
離工作地方最近的駕校五公里左右,叫什么,鼬子騰駕校,再往下看,就要十二公里開外了。
翻著翻著,一家白事店冷不丁映入眼簾。
王史音手指一頓,忽然想起來,姜公館好像離得不遠,走過去也就十分鐘。
不然,去探一眼?
沒過多久,行動力驚人的王某人已經站到了姜公館的門口。
鬧中取靜的老洋房別墅,院墻高砌,從外觀看低調又氣派。厚重的雙開大門上貼著白紙,懸掛著兩只白燈籠,緩緩下沉的黃昏將其侵染出一絲不詳的暗光。
王史音沒有敲門。
明天才是主家邀請吊唁的日子,況且她這一身穿的也不合適。
簡單吃了頓生煎快餐,王史音就回了新家。霓虹閃爍的CBD,極盡奢靡,從高處俯瞰是喧囂與潮流活力的交融。二百七十度的陽臺面向一眾辦公樓群,從她家望出去,離得最近、視野最好的是一棟科技公司的樓宇——
【南巢科技】
惹眼的白色發光大字,商標也亮著霓虹。這棟樓的外立面徹夜亮著燈帶,從外面,卻并不能看清玻璃幕墻的里面。
王史音拉上窗簾,去衣帽間看了一眼。
然后她發現,衣柜里滿滿當當掛著各式各樣的保潔制服。
“?”
王史音的頭頂頓時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她想錯了。小叔叔好像還真以為她熱愛這份工作來著。
王史音杵在那里哭笑不得。夜色之下,一行人穿過鬧巷,敲響了姜公館的后門。
“太太,錢小姐來了。”
堂屋內,扶額靜坐的姜夫人聞聲抬頭,露出了一張憔悴悲傷的臉。
來的一行人除了錢雪柔和韓紀,皆是樸素的道士裝扮,背著法器和科儀用品。
錢雪柔走過去,在姜夫人耳邊輕語了幾句,然后聲量才恢復正常,“阿姨,這是明天做法事的道長們。他們今晚替您守靈。”
“辛苦你了,小柔。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們家白邑沒福氣,唉……”姜夫人眼眶微紅,垂頭抹淚。
錢雪柔嘆氣,“您太見外了。這里就交給我,我幫您看著。紅姨,扶太太回房休息吧。”
“是。”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姜家管事垂頭應是,很快扶著姜夫人離開了。
他們一走,靈堂里就剩下錢雪柔,以及韓紀等九人。
不像迅速散開探查的其他人,韓紀沒有動,就若有所思地站著。面闊五間的靈堂,布置得莊嚴肅穆,中央擺著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里面或許躺著他曾經關系不錯的朋友。
忽然,沒打量出任何異常的龔歡喜忍不住開了口,“錢小姐,你所謂的家中怪事究竟是什么?”
今天早上,這位錢小姐慌慌張張地找上他們,說她已故男友的家中發生了一些怪事,希望他們上門看看,價格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