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身上有香粉味嗎?
- 女兒身暴露后,同窗們夜夜難眠
- 見糖
- 2367字
- 2025-05-07 00:19:34
于是盛辭月一目十行的往后翻看,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四月二十二,學生盛扶光,周鴻,梁乾,莫延愷夜間于寢舍打馬吊,大聲喧嘩,嚴重影響其他同窗休息。”
盛辭月心中有些苦澀,哥哥從來不喜歡打馬吊。
沒想到到了京城,為了表現出紈绔子弟的樣子,居然要熬夜做戲。
“五月初五,學生梁乾,許山,盛扶光逃課翻墻未遂,跌落墻下。”
盛辭月莫名地笑了一下。
哥哥輕功絕世,翻墻怎么可能掉下來?
再往后翻,盛扶光的名字出現的頻率很高,而且大概率是和那七八個名字的其中幾個一起出現。
盛辭月挨個看過去,正看得入神,背后突然被人一拍,嚇得她險些叫出聲來。
“喂,不是說改分數嗎?你在這看什么呢?”
李隨意神色疑惑。
“哦哦。”盛辭月連忙加快速度往后翻了幾頁,找到記分表那里。
然后她目光一頓,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計分表里,盛扶光的名字下赫然寫著:九分。
而經常和他一起“辦壞事”的那幾個名字,基本都是兩三分,甚至有一個已經零分被趕出學院了。
盛辭月心中疑惑,奈何李隨意忍不了她慢慢吞吞的動作,直接動手把學案搶過去,三兩下翻到自己的名字,拿著筆就要直接改零分。
“哎!等下!”
盛辭月按住他的手,不可思議道:“你直接寫零分,太明顯了!前面一點記錄都沒有,監學又不傻,這一看就是有問題呀!”
李隨意“嘖”了一聲,想想也是,便先改成了五分。
改完盛辭月覺得不太夠,要做就做的像一點,于是也拿起筆,在前面的記錄里面見縫插針,開始偽造。
“五月十三,學生李隨意早課遲到半時辰。”
“五月十六,學生李隨意頂撞先生,出言不遜。”
李隨意看著她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來。
不管怎么說,經過今日這么一通操作,距離他成功被趕出書院就更近了一步。
因為這次“夜間行動”,導致兩人第二天早上雙雙起不來床。
崔乘風不敢叫李隨意,只能一個勁的拍盛辭月的枕頭。
盛辭月萬分痛苦的被騷擾起來,迷迷瞪瞪的跟著崔乘風往課室走,進去拿著自己的書就撤到了后排,趴下就睡。
崔乘風見實在是叫不動她,也只能嘆了口氣,隨她去了。
盛辭月趴在桌上美美地睡了一上午,中午醒來神清氣爽,正好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和崔乘風一起往飯堂走的路上,她突然想到什么,左右嗅嗅自己的肩膀,然后問崔乘風。
“我身上有香粉味嗎?”
崔乘風疑惑地答:“沒有啊。”
“真沒有?”盛辭月再次確認。
畢竟昨晚上李隨意說她用香粉的時候,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像是真嫌棄。
她這么一問,崔乘風也不太確定了,只能伸著脖子靠近她一些,再次嗅了嗅。
這一靠近,盛辭月細嫩的脖頸就更近了些。
以前離得遠沒有仔細看過,現在崔乘風突然發現,這人的皮膚好嫩啊。
崔乘風從小就很少出門,是個穩當老實的讀書人,皮膚就比平常男人白不少。
但是也沒有像這般細膩。
意識到這個,崔乘風頓了一下,目光稍微往上移了移,發現眼前人的喉間平順,沒有喉結。
嗯……沒有喉結?
還沒等崔乘風再反應反應,盛辭月的聲音就傳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聞到了嗎?真沒有?”
崔乘風連忙撤開,搖頭肯定道:“沒聞到,應該是沒有香味的。”
“我就說嘛!”
盛辭月一揮手,語氣輕松:“就知道是李隨意在胡說八道,指不定是他自己身上的,非要賴給我。”
崔乘風沒聽懂她在說什么,只能加快步子追上來,和她并肩而行。
至于喉結……
崔乘風想,也不是所有男子的喉結都明顯的。
懷袖兄細皮嫩肉的,喉結不明顯應該也屬于正常。
上午盛辭月睡了一上午補夠了覺,下午就被崔乘風拉著重新回到了第一排,上策論課。
在經歷了被先生點起來回答兩次牛頭不對馬嘴之后,就清凈了下來——
先生知道她沒一點底子,也就不叫她起來丟人了。
下課后,江煥拿著一本手札過來,遞給盛辭月。
盛辭月不明所以。
“這是方才策論課上,先生說的重點,其中問你的那兩個問題我做了特別注解。”
江煥的聲音好似山間冷泉潺潺,讓人聽起來十分舒心。
盛辭月拘謹的道了謝,雙手接過那本手札,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動。
她本身對策論課是沒有興趣的,可是偏偏先生點她起來回答問題,她還沒答上來。
對于自己沒答上來,讓自己“丟臉”的問題,她可就感興趣了。
當時沒回答上來,回去后就要偷偷摸摸用功,非要把這幾個問題弄明白了,然后再“假裝”“不經意”地在別人面前透露兩句,好叫人知道她是會的,只是那時候沒想起來而已。
這強行挽尊的小心思盛辭月從來沒給別人說過,本想著回寢室半夜偷偷摸摸用個勁把那兩個問題的答案吃透呢,現在可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盛辭月翻了翻手札,上面字跡清逸工整。
她答不上來的那些問題,在旁邊都做了標注,清晰明了。
這可太好了,省得她四處翻找資料想辦法自己啃了!
盛辭月把手扎揣進懷里,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再次真誠的說了句:“多謝三皇子殿下,您人真好。”
江煥失笑,他平日里聽人恭維聽得多了,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夸他“人真好”的。
真是……簡單直率。
“都是同窗,你也不要總是叫我三皇子殿下了,喚我昭麟吧。”
江煥神色坦率,昭麟是他的字,這在大承不是秘密,但真的敢這么叫他的,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
李隨意算是其中一個,兒時他跟著李大將軍回京城待過兩年,和江煥交情匪淺。
不僅敢和江煥稱兄道弟,還敢把江煥按在地上打。
后來李隨意長大了,脾氣也仍然是那樣。正常的時候叫他大名,沒大沒小的時候叫他昭麟,陰陽怪氣的時候叫他三殿下。
在權力漩渦中待久了,就會對直率的人產生別樣的好感。
江煥想,這大概也是他能和李隨意保持這么多年交情的原因。
如今新來的這個尹懷袖,也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令人忍不住想要深交。
見面前之人有猶豫之色,江煥又繼續道:“在書院相處隨心就好,免得同窗之間情分生疏。”
盛辭月這才點點頭:“那……昭麟兄?”
“懷袖兄。”江煥笑著,像模像樣的朝她行了個同輩禮。
崔乘風在旁邊看著,內心深感欣慰。
還是這兩個室友省心,相處融洽。
不像李隨意那個祖宗一樣,剛來就訛他三十兩黃金……
咦,三十兩黃金?
崔乘風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閃過,現在才想起來。
他是不是還欠李隨意三十兩黃金來著?他事一多給忘了,李隨意怎么也不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