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安樂散是什么?
- 女兒身暴露后,同窗們夜夜難眠
- 見糖
- 2045字
- 2025-05-06 08:55:22
還沒說完,李隨意抄起一本書就要打她:“你讓老子去偷東西?”
“哎不是不是!”盛辭月捂著頭往后躲,“假裝!假裝不行嗎!我們是要被故意發現的!”
“老子只是不想在書院待,不是想讓李家顏面掃地!”
要是鎮南大將軍家的公子因為偷盜被趕書院,那他們家也沒臉在京城待了。
盛辭月皺著鼻子悻悻地繼續提議。
“要么就是我們去監學屋里找學案,然后給你多扣一點分。”
問天書院的每個學生都有十分的“行止分”,若是在書院犯了錯,例如遲到逃課或者極度不尊師長等,情節嚴重者會由監學記錄在案,扣除一到兩分的“行止分”。
若是十分全扣完,就會被逐出書院。
李隨意想了想:“聽起來比偷東西好點。”
盛辭月低下頭,目光閃爍。
她剛才這么提議是有私心的,想去翻翻學案,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和哥哥有關的線索。
有個鎮南大將軍的兒子在前面頂著,要是不小心被發現,目光都在李隨意身上。
至于她,頂多是個跑腿小弟,按理說不會有人揪著她不放。
盛辭月越想越覺得這是個絕妙的點子,李隨意也是個急性子,于是兩人一拍即合,當夜就要行動。
后半夜,當所有人都進入了睡夢中后,盛辭月和李隨意兩人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崔乘風睡得很沉,完全沒有察覺到兩個舍友扔下他單獨行動。
兩人一路鬼鬼祟祟的往邵北坤的房間走。
李隨意輕功不知道比盛辭月高了多少倍,總是“一不小心”就跑太快,徒留盛辭月在后面追得腳底冒火。
“喂,你行不行啊?拖拖拉拉的,要不然老子自己去得了。”
李隨意第四次停下來等她,語氣里全是不耐煩。
盛辭月內心憋悶,她的輕功在北境是人人都夸的,師父的其他幾個弟子壓根都追不上她。
到了京城,怎么會被嫌棄成這樣。
內心隱隱有一個答案,但是被她下意識的回避開了。
她想,肯定是因為她運氣不好,恰好就遇到了比她強的對手。
再加上水土不服,發揮不出正常水平應該也是情理之中。
腦子里想法剛閃過一瞬,李隨意就已經很不耐煩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慢死了,等你晃悠到,天都亮了。”
說著盛辭月就覺得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然后她的腳就離開了地面。
整個人的重量全都集中在李隨意抓著的地方,她感覺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掐斷了。
“啊啊啊痛!痛——”
盛辭月驚呼出聲,李隨意另一只手迅速過來捂她的嘴。
“你是想把人全都叫過來是嗎?”
盛辭月腦子里已經完全沒有了別的想法,只一味的用左手去掰李隨意的手指:“放開放開!痛啊——”
李隨意沒辦法,只能落地把她松開。
盛辭月一落地就搓著胳膊四處亂跳,小臉皺的像個苦瓜。
李隨意擰著眉看了她一會兒,口中嘀嘀咕咕。
“大老爺們,還擦香粉?”
兩人一靠近他就聞到了,這人身上有一股隱隱約約的不知名香味。
自小在軍營里長大的李隨意哪見過香噴噴的精致男人?
在他的印象里,男人身上只能有陽剛之氣。
故而聞見這個舍友身上的香味,第一反應是發自內心的排斥。
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之感。
左右心里都十分膈應,于是他加快步子先行一步,徒留盛辭月在原地抓狂。
她?用香粉?
那可真是冤死她了!
以前她就不喜歡在自己身上弄哪些刺鼻的味道,很少用香粉。從北境出來的時候,帶香味東西的是一樣都沒帶。
進了京城扮上男裝后,連洗澡都不用花露了。
她昨天才回尹府洗過澡,用的都是男子常用的皂莢。
所以她身上絕對不可能有香粉的味道!
就算真有,那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殘留的,她自己都聞不到。
盛辭月咬牙切齒的盯著李隨意的背影,心想這人是屬狗的嗎?
等胳膊上尖銳的痛感減弱了些,盛辭月才撒開步子朝邵北坤的住處跑過去。
在李隨意的幫助下,盛辭月順利翻過圍墻,從窗戶進了邵北坤的書房。
屋里安安靜靜,空氣中夾雜著白日里燃過的殘香。
兩人拿著火折子,一個坦坦蕩蕩在書架上翻找,一個做賊似的在桌上摸來摸去。
突然李隨意似乎摸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跟著直覺一按一扭,就聽低低的木頭摩擦聲傳出來。
盛辭月離得近,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停下動作,豎著耳朵聽隔壁臥房的動靜。
還好,現在是后半夜,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邵北坤沒被驚動。
兩人這才放下心來,湊到一處,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架子后面的一個暗格,里面放了不少東西。
有書冊,有銀票,還有各種各樣的小盒子和瓶瓶罐罐。
李隨意拿起一個瓷瓶打開放在鼻尖問了問,眸光驟然一暗。
“這是什么?”
盛辭月伸著脖子也想湊過去聞,隨著她的靠近,李隨意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行了。”
李隨意不動聲色的后撤一步和她拉開距離,把瓶口堵上放回去,聲音有點發冷。
“安樂散,這東西你還是別碰為好。”
盛辭月好奇的挑起了眉:“安樂散是什么?”
“你不知道?”李隨意詫異地問。
“啊?”盛辭月撓頭,“我應該知道嗎?”
李隨意:“……”
他擺擺手:“不知道最好,總之不是什么好東西。”
“哦……好吧。”
盛辭月今日有目的,所以也懶得管這“安樂散”是什么。
又翻了翻暗格里那幾本冊子,里面都是一些賬目或者記錄,沒有她想要的信息。
于是她繼續去其他地方找,從書案旁邊的一個抽屜里找到了書院學子的學案。
很厚的一本,從第一頁翻開,第一條是去年三月的記錄。
盛辭月有點小失望,看來去年三月之前的記錄都在上一本,寫滿之后封進了學務閣,想要看就更難了。
不過能從去年三月開始找,也不能算是沒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