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突然從包里的夾層中抽出一封新:“這是爺爺的留給你的,他叮囑說等你想明白了再給你。”
信封上是熟悉的周國手的瘦金體:{最愛的徒弟小曦親啟}。
顧曦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周亭嚎啕大哭起來,懷里的姑娘起初僵硬的像塊木頭,漸漸也軟下來,回抱住她。
“笨蛋,我早就不生你氣了。“周亭悶聲說道。
“那你一開始還那么兇。”
“習慣了還不行嗎?”周亭推開顧曦,眼睛紅得像兔子:“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改變了,會不會還沉浸再莫沐風得甜言蜜語里。”
顧曦破涕為笑,晃晃手中得照片:“我早就不相信男人得話了,只信亭亭得話,看一輩子得好朋友,可是你親手寫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兩人身上,像極了當年周家后院的桃樹下的陰影。顧曦忽然想起些什么,拉著周亭就往樓上跑:“給你看樣東西!”
顧曦的臥室里,床頭柜上擺著和周亭同款的陶瓷娃娃,那是她們十四歲的時候一起再逛街時買的,一個穿白大褂,一個拿著針灸包。
“你也還留著。”周亭的聲音軟了下來。
“我還留著很多東西呢。”顧曦從衣柜深處捧出一個鐵盒,里面的東西全都與周亭有關:游樂場的門票根、一起做的手工香囊、周亭送她的第一根銀針等等。
“我三哥說我是個倉鼠,啥東西都愛囤著。”顧曦捂嘴笑道。
周亭看完后從脖子上取下一條紅繩,上面掛著半塊玉佩:“給,物歸原主。”
這是她們十六歲時特意摔成兩半的玉佩,一人一半,約定永不相棄,顧曦的那半塊早就在她被莫沐風挑唆跟周亭吵架時一時憤怒扔進了河里。
“我的那枚不是被我丟進河里了嗎?怎么會在你這里。”顧曦內疚地說道。
“我讓人幫忙給撈上來了,畢竟那玉佩可值錢了。”周亭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顧曦真的時又哭又笑,周亭還是那么的口是心非,但她可喜歡了。
“所以,你現在真的時顧家大小姐了,跟夏家那邊斷干凈了?”周亭從包里拿出自己拿半枚玉佩戴上。
顧曦點頭道:“是的,但我還是師父的徒弟,你的好朋友。”
“誰跟你時好朋友了。”周亭習慣性懟她,嘴角卻微微上揚:“爺爺的《傷寒論辯解》還沒整理完,你得幫忙整理。”
顧曦聽后眼睛一亮:“你愿意和我一起完成?”
“廢話,難道讓爺爺的心血爛在箱底?”周亭瞪了她一眼。
兩人相視一笑,隔閡在這一刻徹底消失,顧曦突然神秘兮兮地鎖上門,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筆記本。
“給你看個東西,這是我整理的關于莫家和夏家的罪證。”顧曦壓低聲音道。
周亭起初以為顧曦是開玩笑的,但隨著頁面的深入,表情越來越震驚:“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一定要讓他們為自己做的齷齪事情付出代價。”顧曦點頭道。
周亭合上筆記本,眼神堅定:“算我一個,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吱一聲。”
陽光將兩個女孩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就像當年在桃樹下許愿一樣,這一次,沒有什么能再將她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