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姜歡，方齊在回去的路上恰好就接到了李浩打來的電話。

這小子語氣格外興奮，直接開門見山道：“老方，有人找你，快點兒過來吧！”

“知道了，不管別人問你什么，你都說不知道，剩下的等我到了再說。”

有人找自己，方齊已經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剛一到老李家面館，里面就有一個穿著休閑服，約莫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在那里研究故事書簽。

李浩見到方齊過來，當即就跟男人介紹道：“劉哥，這就是方齊。”

“您好您好！我叫劉子凡。”

方齊笑著跟他握了握手，隨后問道：“劉哥吃了沒，要不要嘗嘗這里的面條？”

“剛吃了一碗，味道確實不錯。”劉子凡笑了笑，拿起書簽說道，“不過我對這個更感興趣。”

“那咱們上樓說吧。”

“好嘞好嘞。”

劉子凡立刻跟著方齊走到二樓，坐在椅子上說道：“我是真沒想到，方老弟你竟然這么年輕。”

“謝謝。”

這些客套話方齊上輩子聽得不少，所以也沒有什么情緒波動，而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劉哥，有事咱們直接說吧，待會兒我還有事。”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啊。”劉子凡搓了搓手，笑著說道，“我覺得你這個故事書簽的創意真的很好。其實我對這些故事不感興趣的，可就是忍不住想想湊齊這些書簽，那就更別提這些學生了。”

方齊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他接著說下去。

“其實我就在隔壁開了一家奶茶店，所以我就想著，你要不要也賣給我幾個故事？”劉子凡開口說道。

其實他一開始想的是直接把現成的故事抄下來，為此還從不少學生手里買了書簽。

結果事后才發現，湊齊一兩個故事根本沒有什么效果，但是要想湊齊所有故事，那付出的成本未免大了些。

最關鍵的是，老李家面館還貼了告示，說是唯一一家有正版書簽的地方。

這東西純屬就是贈品，受眾群體又是好面子的學生，所以大家都會選擇來買所謂的正版。

他單純的模仿根本沒有什么效果，反而還會和老李家面館鬧得不愉快。

無奈之下，劉子凡只好選擇來找方齊合作。

“故事我搜集到不少，但是我不能賣。”方齊聽他說完之后，開口說道。

“兄弟你放心，我按故事給你錢，價格只要不是太過分，我肯定能答應！”劉子凡見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急忙開口說道。

“你先別急，我的意思是，賣故事不行，但是咱們可以嘗試合作一把。”

劉子凡仔細打量了方齊兩眼，突然開口說道：“兄弟，我怎么感覺你不像學生呢？”

“這都不重要，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想法？”

“你說。”

方齊不緊不慢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隨后開口說道：“每個月四千塊錢，打印費另算，我可以把故事授權給你，和老李家面館共用一個故事庫。”

“四千，太多了吧！”劉子凡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我交這么多錢，完事還都是你們用過的故事，這不行！”

對方的反應早就在方齊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不著急，而是靜靜地等著對方說完，完事才開口解釋起來。

“這兩天，面館有不少學生都在反饋，故事出現太多，想要集齊一個故事難度非常大。”

僅僅一句話，劉子凡立刻冷靜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方齊，示意后者接著說下去。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你的奶茶店和面館其實并不存在競爭關系，相反，要是有了故事書簽這個紐帶聯結在一起，反而會大有益處。”

話說到這里，劉子凡心里已經接受了合作的事情，不過還是一臉為難地說道：“可是一個月四千塊錢也太貴了，這是讓我大出血啊。能不能便宜點兒？”

方齊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樓下說道：“面館的情況這兩天你也了解了，一個月的利潤，要比往常多五千塊以上。從這一點來看，奶茶店只多不少。”

“為什么？”

“故事再有吸引力，一般人吃一碗牛雜面也就飽了，可奶茶不一樣啊，喝個一杯兩杯，完全不是問題。”

劉子凡立刻沉默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苦笑著說道：“方哥，你贏了，那咱們合作愉快！”

他自然知道方齊比自己小不少，可是后者說話處事的樣子，卻比自己老練多了。

所以喊一聲哥，也沒什么問題。

方齊笑了，伸出手說道：“咱們合作愉快。”

等劉子凡離開，一直充當吉祥物的李浩立刻大聲說道：“老方，你是我偶像啊，這么一來每個月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有三千多塊錢到賬了！”

方齊白了他一眼，糾正道：“什么叫不用干活，現在有了加盟，故事還要繼續投放，到時候你不得設計書簽啊。”

“說的也是……那你呢？”

方齊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調侃道：“我才是你嘴里說的那樣，什么都不用干，坐等著拿錢的人。”

“靠，老方你過分了啊！”

正聊著天，方齊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誰啊，是不是你對象想你了啊？”李浩笑嘻嘻地問道。

“不是，是你對象。”

“老方，你故意拿我找樂是吧！”

方齊給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開口說道：“你自己看看，就是你對象。”

李浩低頭一看，來電顯示上還真的寫著三個大字：高小禾。

“……”

方齊嘿嘿一笑，接通電話打開免提問道：“怎么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你不是應該在上課么？”

“現在是課間，我在廁所，你在哪呢？”

“我在浩子這，你要跟他聊兩句么？”方齊反問道。

“我不找他，我就找你。”

“什么事？”

電話那邊高小禾深呼了兩口氣，大聲質問道：“你到底給我姐灌了什么迷魂藥！”

“姜歡？她出什么事了？”

“從今天早晨開始她就不對勁，課間就坐在位置上發呆。關鍵我找她聊天，只要一提到你，她就傻笑個沒完！我姐這么聰明一個人，都被你弄成傻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