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歡的表現，方齊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捏了捏前者的小手，示意她不用緊張。

宋清卻徹底懵住了，站在那里不停撓頭。

方齊能找到女朋友，實屬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的印象里，方齊雖然在班里男生中也算是個高長得帥，不過一直悶悶的，平時也比較內向。

結果剛一畢業就有了女朋友，甚至還這么好看……

靠，好羨慕啊。

“方齊，你……挺厲害啊。”

“緣分到了而已。”方齊笑呵呵地說道。

姜歡在旁邊使勁點頭，還不停附和道：“對對對，就是緣分到了！”

宋清：“……”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三個人溜達著走向飯館，全程宋清都在看著眼前的情侶，然后就發出一聲充滿羨慕和嫉妒的嘆息。

“方齊，你高考志愿填的哪里？”

“還沒想好，回來再說吧。”方齊重新抓住姜歡的手，岔開話題道，“今天吃飯都誰來啊？”

姜歡轉頭看了一眼前者，突然展顏一笑。

方齊為什么會岔開話題，她心里明白的很。

宋清：“？？？”

這什么情況？

不就是牽個手嗎，不至于笑得這么開心吧？

“來的人不少，對了，徐婷婷也來。”宋清又撓了撓頭，解釋道，“這我也是剛知道的。”

聽到這個名字，方齊立刻想起來高中時期的那些事。

徐婷婷，自己的同桌。

不是什么暗戀校花，更不是什么青梅竹馬。

相反，他倆是死對頭。

徐婷婷哪怕說是飛揚跋扈也毫不為過，當初天天使喚方齊給她打飯買水。

一開始他還選擇忍氣吞聲，到了高三才決定反抗，結果就被這家伙在課堂上掀了桌子。

事情鬧大之后，由于徐婷婷父母也是教師，所以缺德班主任直接把責任全部怪到方齊身上。

現在想想，其實和校園霸凌差不多。

雖然事情過去這么久，方齊幾乎也忘了這件事，不過對徐婷婷仍舊沒有什么好的評價。

校園霸凌的學生，不配被原諒。

旁邊的姜歡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又轉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方齊，小聲問道：“這個徐婷婷是誰啊，不會是你的前女友吧？”

看到這姑娘像是好奇小貓一樣看著自己，方齊忍不住笑著問道：“沒想到你還挺八卦呢！”

“我，我就是想提前了解一下情況，然后想想該怎么和這個徐婷婷相處，這樣才能更好地詮釋你女朋友這個角色！”姜歡嘴硬道。

“那你可真敬業啊！不過我沒有前女友。”

方齊笑著夸了她一句，然后就把高中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姜歡聽到‘沒有前女友’這幾個字，眼睛突然亮了幾分，等聽完故事，臉上又浮現一絲憤怒。

“她怎么可以這樣，太過分了！”姜歡憤憤不平地說了一句，隨后又小聲說道，“方齊，謝謝你愿意跟我說這些。”

“這有什么的，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男女朋友。”方齊看了一眼旁邊孤零零的宋清，開口說道。

“嘿嘿，說的也是。”

等他們到了飯店包廂，里面已經有不少同學在場。

李浩正拉著高小禾的手不停秀恩愛，后者則是滿臉無語，表面配合，沒人注意的時候又在偷偷翻白眼。

“我跟你們說，小禾對我可好了，我倆真的是……”

李浩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見方齊牽著姜歡的手走了進來，于是立刻閉嘴。

絕對不能繼續秀恩愛了，要不然老方這家伙會加倍反擊回來的。

此時屋里好多同學都停止聊天，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方齊兩人。

“姜歡？”其中一個男生反應最大，頗為震驚地站起身打招呼道。

姜歡眼中流露出一絲茫然，開口問道：“你認識我？”

“我是柳河啊，高二沒分班之前，咱倆還在一個班了。”柳河滿臉黑線地說道。

姜歡對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他很無奈，也很傷心。

“哦哦，你好。”姜歡打了個招呼。

柳河眼睛一亮，接著問道：“你想起來了？”

“沒有。”姜歡搖搖頭，接著轉頭看了方齊一眼說道，“我是方齊的女朋友。”

柳河：“……”

老同學敘舊，誰問你這個了？

而且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沒必要特地強調一遍吧？

柳河看了一眼方齊，苦笑著說道：“你倆……感情真好啊。”

說完他便蔫了吧唧地坐了回去。

“老方，我給你倆留位置了。”李浩這時招招手，示意他倆坐過來。

方齊點點頭，拉著姜歡坐下，隨口問道：“這兩天面館生意怎么樣？”

“那可以說非常好了，不過已經有不少人都湊齊了故事，還問我什么時候出新的呢。”李浩興奮地說道。

這個情況完全在方齊的意料之中，畢竟那個故事只有三段，想要集齊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后面他就打算增加一下收集難度，順便修改一下書簽的樣式，讓這東西除了故事本身之外，也能有一些收藏意義。

正思考著，方齊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殺氣。

抬眼一看，是高小禾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方齊，你是不是欺負我姐了？”

方齊立刻看向李浩，結果后者就露出尷尬又心虛的笑容，隨后解釋道：“老方，真不是我告狀，關鍵小禾她會散打啊！”

這完蛋玩意兒！

方齊剛準備開口，姜歡突然搶先道：“小禾你別多想，方齊對我一直很好的，根本沒有欺負我。”

高小禾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姐，我說的欺負，不是那個欺負。”

“什么意思啊？”姜歡靈動的大眼睛中滿是疑惑。

“哎呀，就是……我沒法跟你解釋。”高小禾猶豫半天也沒有說出來，畢竟在場還有男生，她也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

姜歡轉頭看向方齊，頗為單純地問道：“方齊，我沒聽明白，什么意思啊？”

“你想讓我給你解釋一下嗎？”方齊給她倒了杯水，壞笑著問道。

“不，不用了。”

看到他的壞笑，姜歡不知道怎么就想到昨天自己喝多之后的事情。

昨天……好像是我欺負的方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