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血濃于水
- 假面騎士:從龍族黑天鵝港開始
- 綾曲
- 2772字
- 2025-06-07 00:00:42
“任務...失敗,B組...全滅?!?
技術員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指尖在鍵盤上無意識地顫抖著。
接著他有些躊躇地看向指揮官。
男人面色鐵青,眉頭緊皺,指間的香煙已經燒到了濾嘴,他卻渾然未覺。
監控室里只剩下機器運轉的嗡鳴。
十二塊液晶屏依然亮著,但其中三塊已經變成了刺眼的雪花點,那是蘇九經過時隨手毀掉的監控設備。
中央大屏幕上,定格著蘇九那雙燃燒的黃金瞳,那光芒即使透過電子設備也令人不寒而栗。
指揮官不自覺地繃緊了肩膀,在某個瞬間,他竟有一種莫名想要跪下的沖動。
從十六歲覺醒血統那天起,他就以自己高貴的血脈為傲。
特別是在接受【圣宮醫學會】的“升華”手術后,按照卡塞爾學院的評級標準,他的血統純度已經穩穩站在了“A級”的巔峰。
那是足以讓普通混血種仰望的高度。
可現在,自己居然...
自己居然感到了恐懼!
更可怕的是,當那對黃金瞳在腦海中重現時,他驚覺自己升不起絲毫反抗的意志。
就像羚羊遇見獅王時本能的僵直,那是刻在基因里的臣服。
“接下來...該怎么辦?”技術員微弱的聲音將他從夢魘中驚醒。
男人這才發現香煙的濾嘴早已被捏得粉碎,煙灰灑滿了整個控制臺。
“A組呢?”
他緩緩松開拳頭,聲音沙啞得不像是自己的。
殘存的理智仍在負隅頑抗:
倘若A組任務成功,就意味著敵方只有這個怪物需要對付。
只要調集更多兵力,甚至申請戰術導彈支援,或許還能——
畢竟他只有區區一人!
“A組全員失聯?!?
技術員的聲音徹底擊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連植入皮下的定位芯片都...無法追蹤?!?
男人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沉默地注視著地板。
他不敢抬頭,因為屏幕上有那雙令人血液凝固的黃金瞳。
“長官...”技術員的聲音在發抖。
“咱們...還要繼續行動嗎?”
指揮官沒有立刻回答。他緩緩摘下耳機,揉了揉太陽穴。
監控畫面里,B組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企鵝館的地板上,而“公主”和她的“侍衛”早已消失無蹤。
“不?!彼K于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任務終止。”
技術員愣了一下:“可是醫學會那邊——”
“告訴他們,目標超出預估?!敝笓]官冷冷打斷。
“這不是普通的混血種,甚至可能不是普通的龍王血裔。”
他指了指屏幕,“B組全滅,A組失聯,繼續下去我們恐怕也兇多吉少。”
技術員咽了口唾沫,沒敢反駁。
指揮官深吸一口氣,拿起加密通訊器,撥通了一個極少使用的頻率。
短暫的等待后,通訊接通,對面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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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裝甲艦足以撕裂厚重的冰層,六米高的冰墻在它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
兩臺重水式反應堆轟鳴著,為這頭鋼鐵巨獸提供永不枯竭的動力
這就是YAMAL號,前蘇聯“北極級”核動力破冰船,曾承載著一個超級大國征服極地的野心。
蘇聯解體后,YAMAL號一度沉寂,直到被一家旅游公司租下,改造成豪華郵輪。
如今,它終年游弋于北極圈內,甲板上充斥著游客的歡笑與香檳的泡沫。
然而,在陽光照不到的底層,仍保留著未被開放的巨大空間,那里曾是反應堆艙、武器庫,或是其他更隱秘的設施。
公司的官方資料對此諱莫如深,只有銹蝕的艙門和褪色的俄文標語沉默地佇立著,仿佛在警告闖入者:
“此處未對游客開放?!?
而文森特正一步步走向那里。
幽暗的樓梯間彌漫著機油與海水的氣息,腳步在金屬廊道中回蕩。
頂部的應急照明燈忽明忽暗,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不久,他的腳步停在了船艙最底層。
隨著鑰匙在鎖孔中輕輕轉動,生銹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昏黃的燈光下,一排排銹跡斑斑的鐵柵欄向黑暗深處延伸,空氣中彌漫著霉味與鐵銹的腥氣。
誰能想到,在這艘燈火輝煌的豪華客輪的最深處,竟隱藏著如此陰森可怖的牢獄!
他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陰暗的牢房,最終停留在角落里的那間囚室。
接著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他踱步上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生銹的鐵柵欄。
“我親愛的姑娘們,今天過得如何?”
囚室內昏黃的燈光下,兩位銀發少女倚靠在斑駁的墻角。
赫爾薇爾優雅地跪坐在地上,剪裁得體的正裝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
她微微側首,銀色的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今日承蒙關照,文森特閣下?!?
赫爾薇爾微微頷首,致意道。
奧爾露恩默默站在陰影中,她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姐姐的說法。
文森特站在囚室門口,指尖輕輕敲擊著手杖,臉上的笑意溫和而疏離,仿佛只是在和兩個任性的女兒閑聊。
“最近睡得還好嗎?”
他微微偏頭,語氣關切,仿佛真的在意她們的休息質量。
赫爾薇爾面無表情地回應:
“托您的福,還算安穩?!?
“那就好?!蔽纳攸c點頭,目光轉向奧爾露恩。
“你呢?我聽說你最近胃口不太好?”
奧爾露恩冷淡地抬起眼:“只是不太適應新換的食譜。”
“啊,是那個新來的廚師吧?”文森特輕嘆一聲。
“我早該想到,你們的口味一向挑剔。不過沒關系,我已經讓人把他換掉了?!?
赫爾薇爾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
“您真是體貼?!彼p聲說,語氣里卻聽不出半點感激。
文森特笑了笑,似乎是對她的表現很滿意,接著他掏出鑰匙,打開門,緩步走入囚室。
“我親愛的夜鶯們。”他的聲音溫柔的近乎危險。
“你們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么嗎?”
赫爾薇爾的銀灰色眼眸微微顫動,但她的聲音依然平穩:
“謊言,閣下?!?
“聰明。”文森特的手掌猛然伸出,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喉嚨。
“那為什么還要對我撒謊?”
奧爾露恩的身體繃緊了,但文森特只是用另一只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整個人就像是被凍住了般僵在原地。
“我給了你們一切。教育,庇護,甚至縱容你們那些小小的叛逆。而你們卻背叛我,放走了我最珍貴的作品?!?
赫爾薇爾艱難的呼吸著:“她不是您的作品...她是我們的妹妹。”
文森特突然松開手,爆發出一陣沉悶的笑聲:
“哈哈哈,多么感人的姐妹情誼啊,不是嗎?”
他轉身走向囚室中央,手杖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節奏。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們故意支開了巡邏的船員,修改了監控記錄?!彼穆曇趔E然變冷。
“你以為你們能瞞住我?”
奧爾露恩俯視著癱倒在地、氣息紊亂的姐姐,終于開口,聲音比北極的寒風還要冰冷:
“你早知道了?”
“當然。”文森特轉過身,暗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閃爍。
“我一直在等你們坦白,可惜...”
“你們讓我失望了。”
“您要怎樣才能放過瑞吉蕾芙?”
赫爾薇爾終于緩過氣來,劇烈咳嗽著撐起上半身,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文森特的表情忽然變得溫和,他整理了一下袖口。
“放過?怎么能叫放過呢,你們都是我的東西,我怎么可能將她放走呢?”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銀制懷表,輕輕按下開關。
表蓋彈開,露出里面一張泛黃的照片:三個銀發小女孩在甲板上里嬉戲。
“記得這個嗎?那時候你們多么快樂啊?!彼氖种篙p撫過照片。
“可惜,瑞吉蕾芙遺忘了家族的誓言?!?
奧爾露恩冷笑:“家族?我們不過是你的實驗品而已。”
文森特合上懷表,發出一聲嘆息:“多么令人心碎的誤解?!?
他走向門口,“不過沒關系,很快你們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在門前停下,背對著她們:
“至于瑞吉蕾芙...別擔心,我的小夜鶯們。她很快就會回家,畢竟...”
文森特回頭,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血濃于水,不是嗎?”
鐵門重重關上,獨留下赫爾薇爾和奧爾露恩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