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傲慢
- 假面騎士:從龍族黑天鵝港開始
- 綾曲
- 2144字
- 2025-05-03 00:39:48
“真是聰明的令人討厭啊。”零號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沙啞,就像是度過了千年的歲月長河,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
雷娜塔的裙擺無風(fēng)自動,門口的煤油燈莫名驟然竄高三尺,將整個房間照得忽明忽暗。
“那你呢,神秘的東方來客,你又是誰的牌?”
“像你這種的怪物,怎么可能被赫爾佐格那條老狗這么輕易的撿回來,更何況你那個古怪的言靈......”零號聲音低沉。
“我還是第一次見。”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煤油燈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
“彼此彼此吧。”蘇九環(huán)抱雙手,唇角微揚(yáng),眼底卻無半分笑意。
“像您這種高貴的存在,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xué)家囚禁于此,豈不是更加可笑?”
蘇九向前邁了一步,鞋底在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回響。
“況且我尚有撕開牢籠的余力,而你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做不了任何事情了吧?”
“的確。”零號出乎意料的干脆承認(rèn),與剛才的威嚴(yán)判若兩人。
“我也認(rèn)為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
雷娜塔小小的腦袋上再次浮現(xiàn)出大大的問號,縱使她算是個早熟的孩子,但還是無法理解為何零號變臉如此之快。
“成年人都是這樣,能屈能伸。”
大概是看穿了雷娜塔的小心思,零號轉(zhuǎn)頭解釋道,臉上掛著誠懇的笑容,仿佛剛才那個散發(fā)著恐怖威壓的存在只是錯覺。
他甚至還俏皮的眨了眨眼,仿佛在分享什么人生哲理。
蘇九對眼前這種情況倒是早有預(yù)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這個看似少年的存在,其思維之復(fù)雜遠(yuǎn)超常人想象。
閱讀過原著的他自然知道零號能夠觀測黑天鵝港的部分地區(qū),那么他穿越那天晚上的樣模樣肯定被捕捉到了。
不過任零號再怎么智多近妖,有些真相卻永遠(yuǎn)沉在陰影中,不管是穿越者的身份,還是系統(tǒng)的存在這些超越常理的秘密,任他再怎么聰明也難以企及。
“他只會認(rèn)為這只不過是我的又一場表演。”蘇九在心中默念。
多么有趣的誤會啊,零號只會將他每一個真實(shí)的反應(yīng)解讀成精心設(shè)計(jì)的偽裝,將每一次意外的震驚當(dāng)作演技精湛的證明,在這場博弈中,真相反而成為了最完美的掩護(hù)。
零號確實(shí)很聰明,也是個難纏的對手,如果自己沒有未卜先知的優(yōu)勢,恐怕真的會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最近港口來了一位自稱蘇聯(lián)特使,你知道嗎?”蘇九看似隨意的說著。
“邦達(dá)列夫。”零號嗤笑,“他一整天不是呆在赫爾佐格的辦公室密談,就是滿港口的閑逛。”
接著壓低聲音,話風(fēng)一轉(zhuǎn):“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特使”大人別有所圖,他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看得出來。”蘇九點(diǎn)點(diǎn)頭。
零號挑了挑眉,“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在尋求著什么嗎?”
他高深莫測的笑著,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只不過看著蘇九依舊無動于衷的表情后,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白鋪墊了。
“喂,你難道都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零號終于按捺不住,像個賭氣的孩子般撅起嘴。
“你這個人怎么一點(diǎn)好奇心都沒有?”
要說毫無興趣,那自然是假話,只是零號所知曉的,蘇九早已熟記于心,而零號尚未觸及的隱秘,他亦窺見一二。
因此,零號這番故弄玄虛的話語,在他聽來不過是徒有其表的空談。
他比零號更清楚邦達(dá)列夫的真實(shí)目的,也比零號更了解這座港口埋藏的秘密,那些被零號當(dāng)作籌碼的情報(bào),在他眼里不過是隨意翻過的紙頁。
因此,在零號特意擺出高深莫測的姿態(tài)時,蘇九只是有點(diǎn)想笑,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至少要給這位“龍王”留點(diǎn)面子。
這場對話一開始就不對等,零號自以為自己在布局,但殊不知他早已是局中人。
“算了,不想知道就不知道吧。”零號有點(diǎn)不高興地撇撇嘴,像是一個沒得到糖果的孩子般賭氣道。
忽然,他的表情又變得可憐兮兮,“不過你們好過分啊,說了這么久,連水都不給我喝嗎?”
雷娜塔這才注意到零號干裂的嘴唇,零號適時地舔了舔嘴角,眼神濕漉漉得像只被雨淋透的小狗。
這眼神莫名觸動了她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她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看見過的一只小海豹。
那年它也是用類似可憐的目光看著少女,濕漉漉的眼睛里盛著同樣的哀求和希冀,然后在下一秒被護(hù)士長一鏟子拍死。
那晚她哭得很厲害。
“蘇九......”雷娜塔扯了扯少年的衣角。
她并不清楚零號究竟在籌劃些什么,也全然不想去探究。雷娜塔只是望著那個孤獨(dú)的身影,心底泛起一陣酸楚。
“行吧行吧。”蘇九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無奈的隨手拿起一個空瓶,徑直走到角落洗手池旁,水龍頭擰開的瞬間,零號突然吹了聲口哨,水流竟在半空凝成一條透明小蛇,嘶嘶地朝蘇九吐信子。
“幼稚。”蘇九一巴掌拍碎水蛇,將盛滿水的瓶子懟到零號嘴邊。
“喏。”
“可我現(xiàn)在被綁著呀。”零號委屈地晃了晃束縛帶。
蘇九額頭上閃過幾絲黑線,下一秒掀開面罩,直接將瓶口粗暴地塞進(jìn)對方嘴里。
“唔!咕嘟...咕...咳咳!”當(dāng)瓶口終于離開時,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你他媽...”零號喘著粗氣。
“你是要嗆死我嗎,這是故意報(bào)復(fù)我,我抗議!”
“很明顯,并不是,因此抗議無效。”蘇九將空瓶放回原位,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我有點(diǎn)討厭你了。”零號說。
“是嗎,那我還真挺榮幸的。”蘇九將面罩重新戴了上去。
“雷娜塔,咱們該走了,時間太晚了。”蘇九輕聲喚道
雷娜塔瑟縮了一下“誒,就走嗎,禁閉室太黑了,我有點(diǎn)害怕。”
“沒事,你睡我床上。”他頓了頓,補(bǔ)充道,“我睡地上就行了。”
蘇九推著猶豫的雷娜塔走出了房間,順帶將門關(guān)上。
“明天再見,零號。”他說。
隨著門緩緩關(guān)上,零號房再次陷入黑暗。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中,零號輕聲感嘆。
“真傲慢啊,不過比起那些瑟瑟發(fā)抖的螻蟻,這樣才有趣。”
“我開始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