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聽了以后哭著跑了出去。
盛斯忙著去追,對著我撂下一句:“江朵,你怎么這么狠心,活該你和你媽被你爸拋棄!”
我愣了一下,心像被狠狠扎了一刀。
他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看著茶幾上我親自設計的結婚請帖。
嫁給盛斯言是我幾年前就朝思暮想的事情。
所以連結婚請帖這樣的小物件,我都自己設計。
一個星期后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小姨給我買的機票也剛好是一個禮拜后。
正好我可以和這里所有的人和事做一個了結。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盛斯言和江晚是一起來的。
他握著江晚的手,召集大家宣布。
“從今以后,江晚就是我的秘書,大家不要欺負她。”
我拼命咽下喉嚨泛起的酸澀。
盛斯言在公司潔身自好,甚至為了避嫌,貼身秘書都是只招男的。
而現在卻為了江晚破戒。
盛斯言留下了我。
“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和江晚道過歉了。”
“晚晚剛離婚沒有收入,我就讓她當我的秘書。我幫她也是因為她是你妹妹,你不要多想啊。”
我聽到他輕聲吩咐,給江晚的工作盡量簡單一些。
他為江晚考慮的真是周到。
可他是不是忘了,這個公司是我陪他吃了很多年的苦,從只有兩人的工作室到現在百人員工的公司。
江晚敲了敲門,從外面倒了一壺茶水進來。
我看見她手上戴的一顆閃爍的婚戒。
而盛斯言的手里剛好帶著一枚同款。
我猛地拽過她的手質問道:“你怎么帶著我的婚戒?!”
我和盛斯言的婚戒早早挑好放在家里,我很喜歡這個款式經常拿出來試戴,期待著結婚那天盛斯言親手給我戴上。
盛斯言幾步上前,急急地擋在江晚的面前。
“是我讓她先帶上的,晚晚這么單純,要是被別人知道她剛離婚難免會被欺負使絆子,我只是怕別人多言讓她先戴一下堵別人的嘴罷了。”
“你不會又要疑神疑鬼了吧?”
他在開會的時候直接宣布讓江晚當自己的秘書,這么明晃晃地宣誓主權,還有誰會這么不長眼敢欺負她?
當初我讓盛斯言試戴的時候,他十分抗拒,說婚禮上自然可以相互給對方戴。
現在他卻迫不及待地將我們的婚戒給江晚戴。
難怪,我說想要在戒指上互相刻上對方名字的大寫字母時,盛斯言不耐煩地說:“沒有這個必要,我平時也不愛戴戒指,像手指被束縛住了。”
原來是會被刻了我名字的戒指束縛住,和江晚戴對戒卻讓他甘之如飴。
縱使我要離開,我的心還是像刀子刮在上面一般的痛。
盛斯言看了我的臉色不好,語氣緩和了下來:“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我陪你換個款式好了,刻我們兩個姓名字母的那種,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