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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府的路上,青玉問元夕安有什么想做的事,人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現如今她也找到了。

“沒有,自從母親病逝后,就沒有任何親人了,現在我這條命是屬于公主的,向前走吧!說不定前方會有有意義的事等著我去做。”元夕安說著,才發覺青玉已經靠在她的肩上睡著了。

回到府中,青玉帶著元夕安去布置她的房中。兩人并肩而行,元夕安還比青玉矮了些許。

“來人,去查一下隴東元氏。越快越好。”

“諾。殿下,關公子來府求見,奴婢不敢怠慢,現在關公子在月角樓等您已候多時了。”侍女福身退下。

月角樓樓如其名,高聳入云,共有四層。天黑時,站在頂層對月獨酌,仿佛真能只手摘月。樓內都是盛風啼尋得古籍樂器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還未步入樓內,就聽見二樓傳來琴聲。

見盛風啼來時,關生止住了琴弦,起身向盛風啼賠了個罪。

“殿下,多有叨擾,臣瞧這古琴花紋古樸,琴絲還有光澤。一時興起,就上手試試這古琴的音色,結果真是一床難得的好琴。”

“你喜歡,可以送你,說吧,今日來尋我所謂何事。”盛風啼坐到一邊的窗欞上,隨手摸了一支蕭。

“殿下前腳從太后宮里出來,后腳太后的貼身嬤嬤就出來直奔御書房。似乎是要皇上給殿下您招個夫婿,連人選都想好了。”關生挑了下琴弦,琴音悠悠。

關生離盛風啼不過五步,他站在那看著盛風啼的側臉。跟宣慈文惠皇后長得可真像啊。像她母后一樣的慈悲面容。關生像失了神似的盯著盛風啼的側臉。

“是嗎,人選是誰呢?”

“上京陳家老幺,林家嫡長子林佑,許家長子許錦珂。”盛風啼轉頭看關生還在那里背手站著。

“那嬤嬤在皇帝面前是不是把陳允瞬夸得天花亂墜了。”盛風啼譏笑一聲,上京誰人不知陳家老三今年十七心智卻如同五歲孩童,分明就是個癡傻兒。

“本宮瞧咱們太后才是癡傻了,這燙手山芋也想往本宮手里塞。”

“太后心里想的殿下比臣清楚多了,殿下何必問臣?”此時一只通體烏黑的鳥落在盛風啼坐在的窗欞上。

“在本宮這瀟灑夠了,你的人在找你。”等關生走后,盛風啼將剛才的簫遞到嘴邊吹了起來。

樓下街道處小販叫賣聲,與年幼時盛風啼的笑聲交織。

“母后,您吹的真好聽,這曲子叫什么呀?”年幼的盛風啼被虞昔抱在懷中,手里拽著簫上面的穗,昂著頭好奇的問。

“這是你父皇給母后譜的曲子呀,名字叫《春生》。風啼想不想學呀。”虞昔軟著嗓音問道懷里的軟團子。

盛風啼端正坐好,跟著自己的母后學著吹簫,一連幾日,宮女都是捂著耳朵走,直到后面,盛風啼才終于吹得不令宮女捂著耳朵走了。

一曲吹罷,盛風啼將蕭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輕聲道:“母后,昨日是我的生辰。”

等盛風啼重回院落時,侍女低頭拿著兩樣東西走來。

“殿下,這件是李小姐今日托人給您送來的生辰禮。這件是關大人出去后又回來塞給奴婢的,什么也沒說便急忙走了。”說罷,侍女便福身退下了。

也就這兩人敢觸盛風啼的霉頭。

盛風啼打開后,一件是青白色的狼形玉佩,約莫著是個老物件了。一件是一把精美的短劍,手柄處鑲著一枚綠色的寶石。玉佩是李家小姐李芙蓉送給盛風啼的,另一把短劍則是關生送給盛風啼的。

短劍被盛風啼叫侍女放在了月角樓中,玉佩則是被她戴在身上了。

“公主,墨家公子呈了拜帖,約在明日登府求見。”

“不見。尋青玉和元夕安來。”盛風啼想也沒想就直接駁回了。

元夕安換了身青玉的衣裳,盛風啼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元夕安原本就比青玉身形瘦小,而青玉的衣服大多都是暗色深色,這么一看更顯怪異了。

“青玉,你叫府內縫工做幾身夕安的衣裳出來。”盛風啼垂眸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吩咐著。

元夕安眼淚盈盈,似乎又要落下淚來。“謝殿下。”

“不必謝本宮,你留著本宮自有用處。舞師今日到府,你且跟著她好好學。”

“殿下,太后設宴定在下月初二,這是請帖。”侍女將帖子呈到盛風啼跟前緩步退下。

“打春宴,醉翁之意不在酒。”青玉哼笑一聲。

“青玉,你說她為什么還能好好的活著,宴請四座,聽他們阿諛奉承。這未免是否太不公平了些?”盛風啼突然問道,她盯著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像是要盯個窟窿出來。

青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她確實也想不通。

日子一晃而過。初一這日,侍女一臉為難的端著個匣子走到盛風啼面前,為難開口。

“殿下,李小姐送來一件衣裳,說務必讓公主穿這件赴宴。”其實她說的已經很委婉了。那婢女的原話是:我家小姐讓你們殿下穿這件赴宴,不穿,我家小姐就會讓你們公主好看。

門口的侍衛包括侍女都是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她,并未與她計較。

侍女將匣子打開后,是一件天水碧顏色的廣袖宮裝,上面還繡著絲絲縷縷的金線,繁瑣異常。

“就這件吧。”盛風啼撫摸著柔軟的布料,她記得母后生前最喜歡穿的就是這種顏色的宮裝。

打春宴設在行宮處,西面是一畝春池,肥大的錦鯉游過引得一眾貴女驚呼。東面則是花海,百花爭奇斗艷,卻美不過官家貴女一張張嬌俏可人的臉。微風習習時,涼爽又帶著些許清香,著實是個好去處。

“贏平長公主到。”隨著太監拉長聲音喊道,本來還各自攀談的人都靜謐下來。

“參見長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眾人不敢抬頭,盛風啼站在那里,眼含挑釁地直視著太后的眼睛,看著太后鐵青的臉,盛風啼摸摸自己酷似母后的面容,嘴角勾起一絲笑。

陳因俞你看見我的臉,是否會有一絲害怕?

“平身吧。”待盛風啼落座后,有一名太監來到青玉面前彎腰雙手伸出。青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問道:“做什么?”

太監為難的看了一眼正在抿酒的盛風啼,朝著青玉道:“姑娘,宴會上不得持劍。”

青玉瞪他一眼,雙手抱臂。一副不給的架勢。

太監轉頭看著盛風啼,盛風啼則是朝著太后看去。

“本宮又不會刺殺太后與諸位貴人們,不給就不給吧。”說罷,遙遙的向太后敬了一杯酒。太監的腰更彎了些,低頭退下。

宴上眾人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陳因俞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

“皇帝操勞國事,今日沒有閑暇來此。今日哀家設此宴是想宮中熱鬧熱鬧,不必拘束。”

眾人聽了,趕忙附和。起身互相敬酒。

酒過三巡后,總有醉鬼想要找死。起初,說話的聲音在眾人推杯換盞時也沒人注意,后面幾杯酒又下了肚,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大,周圍人也在小聲讓他住嘴。

“怎么,本公子說錯了嗎,一個個怕她的跟鵪鶉似的。給臉不要臉的,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先皇不在,她就是一介孤女。長得沒我房中妾室好看,本公子能娶她就是她天大的福分了----”他絲毫沒注意到周圍人都驚恐的注視著他,坐他旁邊的人更是離得遠遠地,生怕殃及池魚。

“林公子,慎言!”這時有人吼了一句。

被稱為林公子的人被吼的一抖,這時有人問了一句:“林公子所說何人啊?”眾人又紛紛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李芙蓉笑瞇瞇的環視眾人,旁邊婦人拽了拽她的胳膊。怒目看著她。

“誰啊,是誰,盛風啼——”林佑大著舌頭道。

大殿里落針可聞,盛風啼扭頭看了一眼陳因俞,她正好心情的抿了口酒。

眾人只聽一聲刺耳聲音響起,是青玉的劍半出鞘。

“殿下饒命,我兒不是有心的,只是今日吃酒吃多了,有賊人蠱惑——”旁邊婦人語無倫次的說道,可惜的是殿內眾人無一人幫她說話。

盛風啼面不改色的將青玉半出鞘的劍推了回去,就在眾人以為盛風啼準備大發慈悲放林佑一馬時,盛風啼手腕一翻,閃著寒光的劍鋒一劃,竟生生削掉了林佑的半只左耳。

利劍一甩,花海里的花瓣上滴了幾滴鮮紅的血,更顯嬌艷欲滴。

大殿內眾人驚恐的目光轉向盛風啼,唯有李芙蓉還是笑瞇瞇的看著盛風啼。盛風啼看懂了她的口型在說她兇悍至極。

盛風啼面帶笑容地緩緩轉身面向太后,“哐當”一聲,劍落在地上錚鳴。盛風啼看著陳因俞因為驚懼失色的臉,笑著說道:“誰給林佑的膽子侮辱本宮啊,林御史,你說呢?”

林御史夫婦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看著捂著耳朵嚎叫不出來的林佑,連忙磕頭求饒。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回去臣家法伺候,饒犬子一命啊。”

幾位貴女已經捂著嘴,滿眼驚恐的望向盛風啼,在懼怕她的殺伐果決。

為何眾人見盛風啼如見羅剎,曾是因為盛風啼曾在皇帝早朝時闖入當庭刺死一位大臣,滿朝大臣面如菜色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大臣的血濺在盛風啼的慈悲面上,只覺驚駭。

皇帝被嚇得攤在龍椅上,看著盛風啼手中往下滴血的劍,覺得下一瞬被殺的就是他了。

盛云羿看著躺在盛風啼腳邊的大臣,再看盛風啼立在大殿上直勾勾的盯著他,盛云羿仿佛感覺從劍上滴落的血是他自己的,驚恐道:“皇姐英勇,為盛國手刃奸細。賞,賞”當盛云羿抖索說出這句話時,滿朝大臣聽到時只覺荒謬至極。

史官在一旁瞧著盛風啼的臉色抖著手寫下了滿紙荒唐。

盛風啼聽著殿內此起彼伏讓皇帝三思的聲音,嘲諷地看向坐在龍椅上的盛云羿輕聲道:“陛下英明。”隨即將劍一扔,走出殿內。

“下朝。”

這場腥風血雨很快鬧到了太后耳中,在御書房訓斥了盛云羿半天。可誰敢降罪于盛風啼。

畢竟她已經在早朝時當眾殺了一名大臣,誰都知道盛風啼是不好惹的,沒有人蠢到湊到她面前找死。

“青玉,這柄劍染上了臟血,回去再鍛一柄吧。”

青玉目光陰沉的看向躺在地上的林佑,回道:“喏。”

盛風啼回座,面帶笑容地環視周圍眼神最終落在跪在地上的林御史夫婦身上。

“林大人,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林御史懦弱半晌,說不出個話來。旁邊林婦人心疼地望向自己的兒子,快哭成個淚人。

“好了!好好的宴會怎么就被你鬧成這個樣子,哀家看你還是---”陳因俞剛想發作,就被盛風啼堵住了話口。

“不好,按照律法,這個奴才侮辱本宮,蔑視皇家威嚴,實乃是大不敬啊,還是說本宮不是盛國的公主了,太后?”

“還是說林大人一家都已經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盛風啼說的輕言細語,看著一個個低頭縮成鵪鶉的眾人,她又溫柔的開口:“青玉,當今律法,剛才林公子的罪行該當如何?”

“按律,侮辱平民女子當杖三十,如若像縣主,郡主,公主等同按大不敬之罪,當斬。”

當青玉說完,林夫人愣了一下,隨即朝著盛風啼哭道:“殿下,我兒無心之過,求殿下放他一回吧。”

盛風啼看著陳因俞灰敗的臉色,開口道:“沈大人何在?”

這時一個面若冠玉的男子起身恭敬的向盛風啼拜道:“臣在。”得到盛風啼眼色后,他看著靜若寒蟬的眾人緩緩開口:“林公子上月共擄少女三名,七日前其中兩名少女在七日前暴斃。兩月前林公子劫走淮水縣令之女蔡如月,隔日在青橋溺水而死。三月前,林公子擄走姐弟兩個,在街頭橫死。數不勝數。”

“信口雌黃!沈全朝你有何證據證明這是我兒做的?”林夫人目呲欲裂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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