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
美艷三娘綻放微笑,腕間鈴鐺震顫出空靈回響,聲波在虛空中蕩開層層漣漪。
“道友,請隨我來。”
李錦離跟上對方的身影,徑直上樓,穿過垂落粉色紗帳的長廊。
他只覺四周溫度逐漸升高,空氣中浮動的香霧帶著某種令人酥麻的氣息,一直來到三樓某處雅間。
雅間內氤氳著奇異的香霧,鎏金獸爐中騰起的青煙,三娘玉手輕揮,墻上的鮫綃簾幕自動分開。
氤氳霧氣中,一道曼妙身影若隱若現,赤足鮫女身著月白色輕紗,踏著金絲毛毯款步而來,每一步都帶起細碎珠光。
半透明綃紗裹著修長雙腿,隨著步伐搖曳生姿,仿佛流動的月光。
薄如蟬翼的布料緊貼身軀,將飽滿曲線勾勒得驚心動魄,更襯得肌膚如凝脂般瑩潤。
李錦離的目光不自覺落在那雙腿上,筆直修長的線條泛著珍珠光澤,在輕紗掩映下若隱若現,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這腿我能玩一年!!
三娘將他神色盡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她抬手輕揮,鮫綃簾幕應聲閉合,將那道令人口干舌燥的身影隔絕在內,只留下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幽香,無聲撩撥著人心。
李錦離喉結艱難的滑動,直到鮫綃簾幕徹底隔絕那道攝人心魄的身影,才恍然回神。
他挑眉望向笑意盈盈的三娘,聲音不自覺壓低:“當真要付出全部精元?”
李錦離內心是拒絕的,孟山君隨時都有卷土重來的可能,他斷然不會讓自己未來一段時間處于極度虛弱期。
盡管他現在很急。
“自然。”三娘話音未落,耳際突然響起一道冰冷傳音,令她指尖微微發顫。
“不惜代價與之結交!”
她不動聲色地將鬢邊碎發繞在指尖,眼底的驚異轉瞬化作柔媚笑意:
“不過.…..若道友有意鮫女,倒也不是全無轉圜余地。”
可以砍價你早說啊……李錦離眸光驟亮,試探著開口:“一半精元?”
三娘輕笑:“可。”
李錦離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么爽快,表情愣了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砍少了。
“講究。”他對這醉仙閣愈發滿意,“那我現在……”
緊接著三娘輕拍手掌,侍奉的小妖魚貫退去。
她轉身時,煙霞色裙擺掃過鎏金屏風,婀娜身影在氤氳香霧中漸行漸遠,只留下若有若無的異香縈繞在空蕩蕩的雅間。
此時四下無人,就簾幕后站著一位佳人,雖說是鮫女,可他自己本就是鯉魚成精,和鮫女也沒有物種隔絕。
李錦離臉皮有些發燙,作為一名穿越者,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體驗一把異域的風土人情,萬一哪天掛了,也不枉來此一遭。
深吸一口氣,他推開簾幕。暖香撲面而來,鎏金燭臺將室內映得朦朧。
鮫女坐在水波流轉的寢榻上,月白色紗衣滑落肩頭,修長雙腿交疊,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那雙含著怯意的眸子望過來時,李錦離只覺心頭一顫。
“上仙.…..”鮫女咬著唇,聲音如春水般柔婉,“我初入行當,若有伺候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她垂下眼眸,耳尖泛起緋紅。
鮫女原本還有些抵觸的情緒,但一見對方的俊秀臉龐,最后一絲排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錦離喉結滾動,努力讓自己笑得溫和些,他自認為是一個幽默風趣的……妖,不應該唐突佳人,特別是需要付出榨取精元這般大代價。
他希望今天能渡過一個美妙的夜晚,而不是一場單純的交易。
雖然這種做法特傻逼,就像前世去休閑李錦離總會忍不住勸誡失足女子上岸。
李錦離隨手扯過軟墊席地而坐,刻意與床榻保持三步之遙,盡量維持自己正人君子的模樣。
鎏金燭火在他眼底躍動,映得那雙琥珀色瞳孔泛起微光。
指尖輕撫垂落的鮫綃簾幕,冰涼絲滑的觸感從掌心蔓延,他忽然開口:“傳聞鮫女所織綃紗遇水不侵,不知真假?”
鮫女怔愣片刻,蒼白的指尖絞緊輕紗裙擺:“上仙……就不想要旁的?”
她睫毛輕顫,眼底泛起水光,倒映著燭火明明滅滅,“醉仙閣的規矩,若是我伺候不好,恐怕會……”
李錦離聞言忍不住暗自感嘆,還得是妖族女子放得開,一點兒也不扭捏。
“這里沒有規矩。”李錦離的目光掃過她隱在輕紗下若隱若現的雙腿,有些移不開視線。
沉吟片刻,他換了話題:“你說剛來醉仙閣?”
鮫女耳垂上的珍珠隨頷首輕晃,月光般的光澤在燭火下流轉。
“半月前才到。”她下意識蜷縮雙腿,半透明綃紗滑落,露出一截如玉般的小腿。
“你家鄉在何處?”
鮫女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垂眸盯著自己的指尖,“在東海。”
她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什么,繼續道:“族群在一年前遭遇未知修士圍獵,族人四散逃亡,我被他們追至淺灘,是醉仙閣救了我。”
說到這里,鮫女抬起頭,眼里帶著恨意,“醉仙閣給了我希望,只要幫他們獲取精元,他們便能給予我修行靈丹,有朝一日,我要替死去的族人報仇。”
李錦離聽著,忽然覺得這種故事風格有些耳熟,這跟父賭母病弟讀書,剛做不久還不熟有什么區別?
不過也無所謂了,李錦離并沒有揭穿對方,正當他打算進一步交流的時候,門外驟然炸開的喧囂如重錘擊碎旖旎氛圍。
鎏金燭火猛的明滅,將鮫綃簾幕上的光影攪成亂麻。
“是小妖有眼不識泰山!不該沖撞幾位大仙!還請恕罪。”
李錦離微微蹙眉,門外傳來的聲音他有些耳熟,像是他要找的那個狐妖胡來。
氤氳霧氣的雅間內,他倏然起身,朝著水床邊的美艷鮫女匆匆道了聲“抱歉”便徑直推門而出。
蜿蜒長廊中,胡來被幾名彪形大漢逼至角落,臉上掛著苦苦哀求之色。
“狐女玩膩了,你若是能好生伺候咱哥幾個,就放你一馬,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一名頭生牛角的大漢陰惻惻的笑了笑。
話音未落,馬臉大漢已經欺身上前,布滿老繭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臀上,掌心刻意碾過尾椎骨的凸起。
胡來如遭雷擊般渾身僵硬,喉間發出壓抑的嗚咽,像被踩住尾巴的幼獸般猛的壓榨墻角空間,瑟瑟發抖。
“大仙饒命!我…我是公狐啊!”他顫抖著舉起雙手,慌忙幻化出本體,尾尖在青磚上掃出細碎痕跡。
“您看這毛色、這喉結......”
牛妖哈哈大笑,“公狐怎么了?正好換換口味。”
胡來剛要開口再求。
馬臉大漢突然伸手卡住他下巴,腥臭的氣息噴在臉上:“別啰嗦,再掙扎老子現在就脫褲子弄你。”
而從雅間走過來的李錦離腳步陡然一滯,他對洪荒妖怪的認知又再次得到了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