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品茶三人
- 黑心蓮他裝弱失敗,救世主要休夫
- 沉玖湘
- 2020字
- 2025-04-18 22:00:59
一聲輕笑自他胸腔中傳出,“我暫時不會吃你。”
畢竟留著她還有用。
倘若是只聽聲音,還以為是哪個溫潤公子,可他媽有哪家溫潤公子會吃人的?!
再配上那張臉,姜木知只覺得驚悚無比。
“……那,謝謝你?”
“說吧,找我何事?”
“我們需要為鐵蛋他們翻案。”
縣令將小兵吃了。
這便意味著,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詭幻內存在等級壓制,高級身份的鬼修甚至可以吃掉低級的鬼修。
也解釋了前面店小二等人對自己的態度——垂涎中帶著恐懼。
“這樣啊,”縣令點點頭,垂眸思考了一會后問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姜木知實在不喜他嘴里的味道,低頭皺著眉,“還在想。”
按理來說,縣令和她因目的一致而屬于同一個陣營。
可過河拆橋的人不少。
況且,他剛剛也說了,暫時不吃她。
誰知道這個暫時是多久?
她得給自己留退路。
“……還在想?”縣令被她的話氣笑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本以為這個小鬼是想到了辦法,半夜不怕死的找來,誰知道她居然肚子里沒墨,空著腦袋就來了?!
氣上心頭,縣令不爭氣地低頭看著眼前毛茸茸的腦袋。
比小兵身上還要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好香,想吃。
縣令大張著嘴,口水掛在鋒利的尖牙上,要墜不墜的。眼里全是對食物的渴望。
一直低頭有些不尊重人,姜木知抬起頭打算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可一抬頭,便看到他那夸張的表情,像一頭餓了十天的狼終于看到了活物。
雙眼放光,垂涎欲滴。
要說的話堵在口中,姜木知下意識地后退半步。
“說好了不吃我的。”
說話的同時,姜木知一手背后,手心蓄起鬼氣;一手在側,緊緊地握住刀柄。
縣令強行咽下口水,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點了點頭,“我從不食言。”
“我想到了個辦法,但是不太完善……”姜木知警惕地看著縣令,攥著刀柄的手全是汗。
她其實想跑,但誰也保不準狼看到逃跑的食物會不會應激撲上去。
“好了,下次再聊。”縣令實在忍不住了,他用自己最后的理智說出了這段話,讓她快逃。
倘若她跑得太慢,被自己抓到的話,那就不能怪他不守信用,要怪就怪她自己倒霉吧。
縣令興奮地摩拳擦掌,溫潤的眸里泛著綠光。
貪婪的、躍躍欲試的視線移了回來。
食物的香氣還在,可面前卻空空如也。
縣令:……
跑的還真挺快。
……
夜晚的街道非常靜,沒有一個行人,家家戶戶的房門均是緊閉著的。
倏地,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擾亂了這片寂靜。
姜木知奔跑的步子頓住。
接著,四面八方通通響起,尖叫聲、雜亂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下意識地,她巡視四周,找了個隱秘的巷子鉆了進去。
天色太黑,街道上隱隱綽綽地出現幾個追趕的人影。
她雖成功引氣入體,成為修士,可修為過低,視力在夜里只比普通人強上一點。
或許,她今晚應該直接呆在田宅的。
巷子里比街道更黑,月光一點也照不進來,她只能看清離自己五米內的事物。
好在田宅距此只剩兩條街,她努努力,摸著黑也能找到。
姜木知深吸一口氣,扶著一側的墻壁,沿著巷子往里走。
剛才跑的時候沒細想,若是縣令追出來了,自己大咧咧地跑在街上簡直是傻子行為。
驀地,一只冰涼的手搭在她的肩頭。
“閨女一個人啊?”
姜木知僵硬轉身,看到了一張婆婆臉,造型和縣令如出一轍。
姜木知:……
她掃了一眼婆婆的衣裳。
穿衣打扮應該是平民。
初步判斷完畢后,姜木知心底松了口氣,“不是一個人。”
婆婆:“?”
“還有一把刀。”
姜木知抬手掃開搭在肩上的那只冰手,一把黑紅色的砍刀舉起,隔開二人。
婆婆瞳孔地震,婆婆不可置信,婆婆心如死灰。
完了,好像踢到鐵板了。
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不過一米五幾的孩子居然是今早上的劊子手!
見姜木知雖笑容夸張,眼中卻并沒有對她的渴望和殺意。
婆婆靈機一動,“大人,是賤民眼拙,竟沒認出您,賤民只是找孫子心切……您有看到他嗎?”
見她給自己找了臺階下,姜木知也沒必要跟她拔刀相向。
心理建設還沒做好,她實在是不敢殺人,不,殺鬼。
“……沒看到。”
“那賤民去別處找找。”婆婆鞠了個躬,快速朝一旁跑了。
姜木知:……
大砍刀就是好用哈,只要身份比她低的,只要見到它,變臉如翻書。
不枉她這個身高拎著近一米大刀走了一天,肱二頭肌都快練出來了。
循著記憶中的方向,姜木知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終于來到田宅。
遠處街道慘叫連連,田宅門前風平浪靜。
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田宅與其余地方隔開。
催眠是有時效的,她走時時效應該快到了。
催眠這會早已失效,田建宏和他弟弟早就應恢復正常。
等級壓制——長輩大于晚輩。
思及此,姜木知猛地拍大腿。
壞了!
殺人犯要是被吃了她還翻什么案?
田宅寂靜無聲,一片祥和。
別再是吃完了吧?!!
姜木知拔腿朝宅門里沖。
靈力蓄積在腳上,一個飛踹,宅門被踹開。
月光傾灑在宅院內,照亮了院中品茶的三人。
姜木知眼睛驀地睜大。
隨即退出門外,將宅門嚴絲合縫的合上。
不過兩秒,宅門再次被暴力踹開。
原本坐得筆直的人,此刻脊背微彎,面色蒼白,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虛掩著唇,輕咳兩聲,“你怎么來了?”
姜木知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她心里在不斷感慨。
是她以管窺天了,居然天真地以為氣運之子需要她來救。
不過……
姜木知看著茶桌上和諧的兩大一小。
他是怎么做到能和鬼物在一起風平浪靜地喝茶的?
他可是犯人,最低等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