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現實
- 黑心蓮他裝弱失敗,救世主要休夫
- 沉玖湘
- 2050字
- 2025-04-19 19:59:44
見姜木知沒理他,一直在觀察兩個鬼物,祁湛再次輕咳,低聲道,“你怎么來了?”
田建宏和田澤陽目中雖有神,但自打她踹門進來卻一點反應沒有。
二人笑容并不似之前夸張,他們眉眼溫和,滿含笑意地盯著祁湛,當她不存在般。
姜木知邊在二人眼前揮手,邊回應他,“怎么說呢,我要說我回來睡覺你信嗎?”
祁湛:?
他的腦袋宕機一瞬,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二人眼神毫無變化,顯然是祁湛使了手腳。
姜木知來了興趣:“幻境?還是催眠?”
“……一點小術法罷了。”祁湛不愿多說,轉了話題,“這里真的很冷。”
姜木知:……
沒關系,誰都有秘密。
她現在倒還真不在意祁湛用的什么法子。
她在意的另有其事。
“你肩上的傷不治療真的沒事嗎?”姜木知憂心地看著他背上的傷。
綻開的傷痕自左肩蜿蜒至脊背,模糊的血肉直至現在都還未結疤。
傷重程度,肉眼便能感受到。
祁湛沒應,靜默地坐著,身影單薄,顯出幾分可憐來。
惡毒未婚妻的手勁很大,她砍的傷是他活到現在所受過傷中最重的。
脊背火辣辣地疼了一天,頭也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換個角度想,萬一他死了就穿回去了呢?
祁湛試著樂觀一點。
“要不我還是給你治療一下,至少先讓它結疤。”
姜木知良心上過不去,她實在怕童養夫因為砍傷感染死在這或者落下什么病根。
“……好。”
隨及,衣襟的盤扣解開,衣裳被褪至后腰。
詭幻里的囚服與現代電視劇里演的不同,并不是簡陋的套頭背心,而是普通的黑色袖衫。
由于被劊子手砍了一刀,祁湛的那件黑衣被刀刃劃開,早已散亂的不成樣子。
姜木知:……
其實不必脫的……
穿著也能治。
姜木知撓了撓頭。
誰能想到,前世身為母單的她,在穿越后不到一天的時間間隔里,居然將一個少年的上半身看了個遍!
還好他只是孱弱的十五歲少年,在她眼里像弟弟一樣,心理沖擊倒沒那么大。
雙手放在虛空,點點綠光自手心傳出……
祁湛本不想讓姜木知幫他醫治,所以在牢房里便以不能暴露身份為由拒絕了她。
畢竟,在這具身體的記憶里,姜木知可從來沒有對他好過。
屈指可數的幾次幫助是為了后面更大的整蠱。
他不相信姜木知。
他也不是原身,會乖乖地被欺負,被折辱。
然,一直拒絕她的幫助,倒顯得有些刻意。
況且,他現在也確實需要她的幫助。
就算她在治療時做手腳,他也只能承受。
幾縷溫涼的氣息覆蓋住傷口,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不過片刻,冰涼的感覺消失。
“好了。”姜木知收了手,“傷還在,不過現在結疤了,不用擔心它會感染。”
祁湛道了聲謝,體內運轉靈力。
全身并無不適或異樣。
看來,她真的是因為歉意單純地幫他療傷?
……
兩人交流了下信息。
這次的詭幻和上一個不同,并不是被劇情推著走的木偶。
而是擁有較大自由,需要自己去找生機,避免死亡的“普通人”。
他們一致認為,活命的關鍵就是為鐵蛋和鋼蛋(祁湛)翻案。
因著祁湛說田家兄弟天亮時才會醒,姜木知便放心地找了間屋子。
自打穿越過來,她的神經沒有一刻不是緊繃的,縱使對未知環境緊張的情緒一直在,困意微弱。
她的身體仍需要休息一下。
姜木知和衣躺在塌上,不同于前世柔軟的床墊,硬邦邦的木板硌得她難受。同時心底還怕自己猜測不準,鐵蛋的魂會在半夜來找她。
所以這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
“吱——吱吱——”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一側涌入耳邊,姜木知被吵醒。
她從榻上坐起,外面天色漸明,透過窗照進來的光蓋住了燭火的微光。
地上的景象也清晰地落入眼中。
姜木知:?!!
哪來的變異老鼠?
灰肥的老鼠,個頭比她前世南方老鼠都大,瞳孔冒綠光,一嘴的獠牙,看起來咬合力十足。
它們移動速度很快,轉眼間便來到床榻附近。
有一只甚至躍到半空,朝姜木知襲來。
抓起躺在榻上的砍刀,姜木知握緊刀柄用力地朝它的方向砍去!
鋒利的刀刃直接將其砍成兩半,巨鼠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便掉落在地。
斷口平整的老鼠碎片安靜地躺在地面上,毫無聲息。
姜木知已經從塌上站了起來,握緊手中的砍刀,抿了抿唇,目光堅定。
她打羽毛球的技術還不錯,是有些準頭的。
就在她準備與變異鼠大戰八百回合時,空氣瞬間寂靜。
鼠群卻像是突然被按下暫停鍵,濃郁的陰氣撲面而來。
陰氣凜厲,似鋒利的刀片劃過肌膚,留有強烈的刺痛。
眼前倏地一花。
……
待視線恢復清明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較大的方長檀木桌,桌上放有面板和零散的幾顆白菜。
環境有些眼熟,是廚房?
姜木知迅速轉身,朝身后看去。
懸浮在空中的圓形漩渦正一點點縮小。
驀地,里面躍出一人。
祁湛剛落地,就和姜木知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出來的?”二人同時開口。
話語雖相同,但神色卻不同。
一個疑問,一個帶著些不可置信。
姜木知顯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發生了什么?”
“第一晚我回去后,監獄發生了鼠群暴動,第二日太陽升起才結束,鬼物死了過半。”
“第二日?”
祁湛點頭,“第二日我去田宅卻沒找到你,院內有兩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那是田家兄弟的。
真正的殺人犯死了,再想翻案就比較困難了。
“我本以為你是去找其他法子翻案,可直到第三日正午,你都沒有出現。”
行刑需要劊子手在場,劊子手消失了,他的死局也破了。
“我還以為你……”祁湛沒有再說,淡唇微抿,桃花眼眼尾有些泛紅。
姜木知明白他的意思。
以為自己死了,所以在出來時見到她會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