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門縣令初入永寧
- 寒門縣令:我在朝堂殺瘋了
- 茂蕤
- 4166字
- 2025-04-15 09:16:49
楔子:
大梁王朝,九品中正制推行已久,士族門閥把持朝政,寒門子弟出頭之路,難于登天。
正是這樣一個世道,年僅二十五歲的寒門書生林昭,卻被一紙吏部公文,任命為江南東道,越州下轄永寧縣的縣令。
消息傳開,不知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一個毫無根基的寒門子弟,竟能得授此等親民官職,實在匪夷所思。
赴任的官船沿著運河緩緩南下,林昭站在船頭,望著兩岸漸變的風(fēng)景,心中卻無半點賞景的閑情。
這任命來得蹊蹺,他心中清楚,前方絕非坦途。
==========================================================
抵達(dá)越州州治會稽后,按規(guī)矩,他需先拜見頂頭上司,越州知州張懷遠(yuǎn)。
州衙后堂,屏退左右,張懷遠(yuǎn)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卻沉穩(wěn)的下屬,渾濁的他輕呷了口茶,緩緩道:“林賢侄,此去永寧,萬事須得小心。”
林昭躬身:“請府尊大人示下。”
張懷遠(yuǎn)放下茶杯,聲音壓得更低:“永寧縣,非比尋常。當(dāng)?shù)刳w氏,乃江南著姓大族,盤踞多年,根深蒂固。本州的豪強(qiáng),多與其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便是我,有時也需讓他們?nèi)帧!彼D了頓,意有所指,“新任的會稽郡太守李慕白,便是出自清河趙氏旁支,與永寧趙氏,同氣連枝。”
林昭心中一凜。
他知道九品中正制下,世家子弟天然占據(jù)高位,這李慕白身為太守,統(tǒng)管數(shù)縣,地位遠(yuǎn)在他這小小縣令之上,又是趙氏族人,對自己這個寒門出身的新任縣令,態(tài)度可想而知。
“多謝府尊大人提點,下官銘記在心。”林昭語氣平靜,臉上看不出波瀾。
張懷遠(yuǎn)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有些話,點到即止。
這林昭年紀(jì)雖輕,但觀其言行,頗有城府,是龍是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辭別張懷遠(yuǎn),林昭并未在會稽多做停留,便直奔永寧縣。
抵達(dá)永寧縣城,按例,他需先去拜謁郡太守李慕白。
太守府衙遠(yuǎn)比州衙氣派,朱漆大門,銅釘閃亮,門前石獅威武,盡顯世家威儀。
通傳之后,林昭在偏廳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被引至正堂。
堂上端坐一人,錦衣玉帶,面容白皙,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傲慢,正是會稽太守李慕白。
他甚至沒有起身,只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打量著堂下躬身行禮的林昭。
“你就是新來的永寧縣令,林昭?”李慕白的聲音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仿佛在看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物品。
“下官林昭,拜見太守大人。”林昭不卑不亢。
李慕白輕哼一聲,端起手邊的茶盞,用杯蓋撇著浮沫,慢條斯理地道:“寒門出身,能做到一縣之令,倒也算是個異數(shù)。只是,這永寧縣,事務(wù)繁雜,人情世故更是盤根錯節(jié),非比紙上談兵。你這般年紀(jì),又是初入官場,怕是難以勝任啊。”
話語間的輕視與不屑,毫不掩飾。
他壓根沒把這個朝廷任命的縣令放在眼里,仿佛永寧縣的事務(wù),還輪不到一個寒門子弟來指手畫腳。
林昭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恭謹(jǐn):“太守大人教誨的是。下官年輕識淺,正需在任上勤勉學(xué)習(xí),恪盡職守,不敢有絲毫懈怠。還望太守大人日后多多提點。”
“提點?”李慕白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本官公務(wù)繁忙,哪有閑工夫管你縣中瑣事?你好自為之便是。”他揮了揮手,像是驅(qū)趕蒼蠅,“去吧,到你的縣衙報到去。”
自始至終,李慕白連一杯茶水都未曾賜下。
林昭再次躬身一禮,平靜地退出了太守府。
轉(zhuǎn)身的剎那,他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李慕白,趙氏,這筆賬,他記下了。
離開太守府,林昭徑直前往永寧縣衙。
縣衙位于城中心,規(guī)模不大,甚至有些破舊,與太守府的氣派形成鮮明對比。
衙役們懶懶散散地聚在門口閑聊,見到林昭一行人過來,也只是瞥了一眼,并無多少敬畏之色。
林昭皺了皺眉,沒有立刻發(fā)作,帶著隨從,直接步入縣衙大堂。
按照規(guī)矩,新任縣令到任,縣丞、主簿、縣尉等主要佐官應(yīng)在大堂等候,進(jìn)行交接。
然而,此刻大堂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一個穿著七品官服,身材微胖,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正慢悠悠地喝著茶。
見林昭進(jìn)來,那人也只是象征性地站起身,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下官縣丞陳敬,見過縣尊大人。”語氣平淡,毫無恭敬之意。
林昭目光掃過空曠的大堂,問道:“陳縣丞,其余同僚何在?官印、簿冊、卷宗檔案,為何不見準(zhǔn)備?”
陳敬嘿嘿一笑,重新坐下,端起茶杯道:“縣尊大人一路辛苦。這不,弟兄們手頭都有些急務(wù),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至于交接嘛,不急,不急。大人初來乍到,還是先熟悉熟悉環(huán)境,下官已備下薄酒,為大人接風(fēng)洗塵……”
這番話,分明就是推諉扯皮,一個下馬威。
身為縣丞,本該是輔佐縣令的第一人,卻帶頭怠慢,其意昭然若揭。
背后若無依仗,他豈敢如此?
林昭瞬間便想到了張懷遠(yuǎn)和李慕白的話——永寧趙氏。
看來,這陳敬,便是趙氏安插在縣衙里的釘子。
林昭走到主位前,卻未落座,而是轉(zhuǎn)身,目光如電,直視陳敬:“陳縣丞,本官奉朝廷之命,到此履職。依大梁律例,下級官員迎接上官,交接印信公務(wù),乃是法定職責(zé)。你身為縣丞,不僅未能約束下屬,反而帶頭延誤,是何道理?”
陳敬沒料到林昭如此直接,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強(qiáng)辯道:“縣尊大人言重了。下官絕無此意。只是……只是今日確實事出有因。再者說,這縣衙事務(wù),千頭萬緒,非一日之功能理清。大人您看,這公堂之上,諸多陳設(shè)皆已老舊,是否該請撥些款項修繕一番?還有,衙役們的差補(bǔ),也拖欠許久了,士氣低落,不利公務(wù)啊。大人初來,若能先解此困,必能收攏人心……”
他故意避開交接的核心問題,反而提出諸多錢款要求,顯然是想用這些難題來刁難林昭,讓他知難而退,或者一開始就陷入被動的局面。
林昭聞言,不怒反笑:“陳縣丞倒是提醒了本官。”
他聲音陡然拔高,在大堂內(nèi)回響:“依大梁官制,縣衙修繕、人員差補(bǔ),自有定例。款項支用,須先有預(yù)算,上報審批。陳縣丞身為佐官,掌管錢糧文書,對此規(guī)矩,難道不知?”
他一步步逼近陳敬,目光銳利:“你既知陳設(shè)老舊,為何早不報修?既知差補(bǔ)拖欠,為何不見你設(shè)法籌措?如今本官到任,你卻以此為由,推諉交接,更在公堂之上,妄議公帑,是想挾眾要挾本官嗎?”
“你!”陳敬被林昭一番話問得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他本以為這年輕縣令初來乍到,必然小心翼翼,可以任由拿捏,卻不想對方竟如此強(qiáng)勢,言辭犀利,直指要害,更將官場規(guī)矩和律法運用得爐火純青。
“本官再問你,縣衙官印何在?戶籍、田畝、賦稅、刑名等諸般卷宗,現(xiàn)在何處?立刻取來,當(dāng)堂交接!若有延誤,以失職論處!”林昭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陳敬被這氣勢所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本想仗著背后有人,給林昭一個難堪,卻反被將了一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主簿、縣尉等幾名主要官員姍姍來遲,見到堂上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是一愣。
陳敬見狀,仿佛找到了救星,立刻轉(zhuǎn)向眾人,試圖煽動:“諸位同僚來得正好!縣尊大人剛到,就急著要這要那,也不體諒我等平日辛苦。依我看,這交接之事,不如……”
“不如什么?”林昭冷冷打斷他,目光掃過剛剛進(jìn)來的幾人,“本官知道,你們當(dāng)中,有些人或許覺得,永寧縣的天,還是原來的天。有些人或許覺得,本官這個寒門縣令,不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但本官今日便把話放在這里。從即刻起,這永寧縣衙,本官說了算!凡恪盡職守,奉公守法者,本官不吝獎賞。若有陽奉陰違,結(jié)黨營私,甚至對抗政令者……”
林昭猛地一拍驚堂木,發(fā)出“啪”的一聲巨響,震得眾人心頭一跳。
“殺無赦!”
最后三個字,如寒冰利刃,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大堂。
剛剛趕來的幾名官員,本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思,此刻都被林昭這番狠厲的姿態(tài)和話語震懾住了。
他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縣令,那眼神,那氣勢,分明就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狠角色!
陳敬更是臉如土色,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竟有如此雷霆手段。
一時間,竟是再不敢多言半句。
大堂內(nèi),鴉雀無聲。衙役們早已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林昭冷峻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見無人再敢出言反對,心中稍定。
立威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挑戰(zhàn),還在后面。
他走到縣丞陳敬面前,語氣緩和了些,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陳縣丞,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交接了嗎?”
陳敬臉色變幻數(shù)次,最終頹然低下頭,從袖中摸出一把鑰匙,聲音干澀:“……下官遵命。”
看著陳敬不情不愿地開始安排交接事宜,林昭轉(zhuǎn)身,走到主位前,這一次,他穩(wěn)穩(wěn)地坐了下來。
目光越過堂下眾人,投向衙門之外,更遠(yuǎn)的地方。
這永寧縣,積弊沉疴,絕非一個桀驁的縣丞這般簡單。
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堆積如山,尚未整理的陳舊卷宗上。
治理一縣,千頭萬緒,當(dāng)從何處入手?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那一片片竹簡木牘之中,似乎隱藏著永寧縣最為棘手的秘密。
林昭端坐于縣衙大堂之上,目光沉靜如水,卻自帶一股無形的威壓。
方才那一番敲山震虎,效果顯著,堂下原本還帶著幾分輕慢之色的縣丞與一眾屬官,此刻無不噤若寒蟬,垂首肅立,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將治水一案的所有卷宗,即刻呈上來。”林昭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縣丞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命人取來厚厚一摞案卷。
林昭并未急于翻閱,而是先掃了一眼面色有些發(fā)白的縣丞。
此人從一開始的敷衍推諉,到方才的驚慌失措,再到此刻的強(qiáng)作鎮(zhèn)定,種種反應(yīng)都透著不尋常。
這治水銀兩虧空案,恐怕遠(yuǎn)非賬目不清那么簡單。
他開始仔細(xì)查閱卷宗。
案卷記錄看似詳盡,從河道勘測、物料采買、民夫征調(diào)到工程進(jìn)展,一應(yīng)俱全。
然而,林昭曾隨父宦游多年,對工程營造之事并非一竅不通。
只粗粗翻看了幾頁,他便敏銳地察覺到幾處疑點:物料價格虛高得離譜,征調(diào)民夫的記錄模糊不清,幾處關(guān)鍵的驗收環(huán)節(jié)更是語焉不詳,似乎被刻意模糊處理過。
越看下去,林昭的眉頭便皺得越緊。
這絕非簡單的貪墨,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層層掩蓋的巨大陰謀。
卷宗上的每一個簽名、每一個日期,都可能指向一個關(guān)鍵人物。
他抬眼,不經(jīng)意地瞥向堂下的縣丞,只見對方正偷偷抬眼看他,目光一對,縣丞立刻慌亂地低下頭去,額角似乎有冷汗?jié)B出。
林昭心中冷笑一聲,看來,這案卷本身不過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秘密,隱藏在這些看似“合規(guī)”的記錄背后。
要想查清真相,絕不能只依賴這些被人精心修飾過的文字。
他不動聲色地合上卷宗,指尖在封皮上輕輕敲擊著,發(fā)出規(guī)律的輕響,仿佛敲在每個心懷鬼胎之人的心上。
大堂內(nèi)一片死寂,只有林昭敲擊卷宗的聲音在回蕩。
他深邃的目光緩緩掃過堂下眾人,最終定格在惴惴不安的縣丞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看來,是時候讓一些“可靠”的人,去暗地里聽聽、看看,那些卷宗上永遠(yuǎn)不會記載的東西了。
這潭水,比想象中還要深得多。
而縣丞那愈發(fā)緊張的神色,似乎也預(yù)感到了,這位新任知縣真正的“雷霆手段”,才剛剛開始。
斗羅之靈珠神劍
新書,斗羅之神火軒轅,仙俠三劍中的第三劍已經(jīng)上線,誠邀各位書友大佬閱覽。少年天麟,攜靈珠神劍武魂,橫穿斗羅大陸,問鼎巔峰。PS:不跟團(tuán),不拜大師。PS2:這是主動漫的斗羅同人
遮天
遮天動畫,每周三10:00騰訊視頻火熱播出,VIP搶先看兩集;葉凡、女帝、無始等將以立體的形式和你相見,等你一起來看。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尸拉著一口青銅古棺,亙古長存。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zé)o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涌,欲望如深淵無止境……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輪回樂園
蘇曉簽訂輪回契約,進(jìn)入各個世界執(zhí)行任務(wù)。他曾目睹一個世界崩滅為塵粒,也曾與被遺忘的王者持刃而戰(zhàn)。暗鴉在低語,黑淵下巨獸咆哮。歡迎來到,輪回樂園……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qiáng)者反復(fù)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jī)給我。”少年看著手機(jī)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guān)掉了上面的廣告。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tǒng)靈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