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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爹回想

人生本來就是讓你去感受,去體驗。

可我們總喜歡拿別人比較,徒增焦慮內耗。

人生本不過就一場體驗,不是讓你演繹完美。

老爹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關于原因我想大概就是因為他太想念又再也見不到的人了。

老爹最近每天都在寫日記,關于兒時的路,兒時的樹,甚至兒時石梯的石坎他都有詳細描述,我深表同情,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終于一次中午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嗷嗷的叫起來,用他們的話來講就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大吼大叫的,老爹也算是停下他手中的寶貝疙瘩,他的本子放到一邊,回頭把目光轉移到我身上,沒有生氣,毫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層慘白。

他淡淡的問我:

“黃豆,你覺得…我對你怎么樣?”

他的語氣毫無感情,反倒讓我覺得有點凄涼在里面,我怎么都想象不到一個人心情不好可以到這樣的程度,也是我狗生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的心情,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

我說:“很好?!?

他又問:“可以具體的說說嗎?”

我說:“在我的狗生里,還從來沒有遇到像你這么慷慨的人,吃什么你都會留給我一大半,喝的樣式更是繁多,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喝可樂的時候…”

一股回憶的清流闖進老爹的大腦,他的臉上開始有了變質的神情,我知道他慢慢開始喜悅,又故裝作半遮半掩的。

我沒繼續說下去,用老爹的話來講就是有時適可而止才是最好。其實在我的心里,老爹有時也會有些調皮,就像還沒有長大的大孩子,和老爹相比,我就是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孩子,大孩子和小孩子的歡樂,就像做游戲一樣,有輸有贏,但大家歡樂才是最重要的。我愈加開始理解這樣的歡樂,至少那一瞬間是發自內心的快樂時刻。

老爹起身帶著我出門遠行,說起遠行,不過就只是鎮上與老家的距離,徒步過去也就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路上行走的人很少,現在條件好起來了,家家戶戶出行都用起了代步車,所以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除了晚上吃過晚飯散步跑步鍛煉的人會走走,就沒有什么人沒事出現在這條大馬路邊上了。

每次行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老爹總會開啟他的演講模式對我絮叨,他說過去這條路都是坡坡坎坎的,每當下雨時候,路上的坑洼地方都會有不少的積水,誰也不知道這個坑到底有多深,行走在路上的人特別不容易,每次路過的車輛不僅不會降低車速,反倒加起速就沖了過去,濺了路邊的人一身的水?!罢厥隆彼緳C現場逃逸,最后就只剩下倒霉蛋怒氣沖沖的站在路邊罵罵咧咧。

我好奇的問:“為什么不報警?”

老爹聽了我的問題,并沒有回答我,當時沒有,現在也沒有。每次氣氛處于尷尬時,老爹最擅長的就是轉換話題,有些問題超出了他預知的范圍后,他就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換一些常用的口氣跳過。

老爹說:“今天的天氣還挺不錯的哈”

我順著老爹說的抬著頭望著天,發現此時的天空好像比昨天的更加深藍,天上排列的云朵好像看得更加透析清楚,顯得愈加發亮。

我抬著頭望了許久,或許這就是我狗生此時的幸福時刻。

片刻后,我好奇的問老爹。

“長這么大,讓你深刻的一句話是什么呢?”

老爹一聽,頓時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中泛起淚花,像是解鎖了封存很久的陳舊的情緒。

老爹說:“在以前我以為吃完飯后再去找你玩是隨時都可以的事情,現如今再也做不到了?!?

我一直望著他,遲遲沒有聲音。在我有限的認知里,有老爹的地方就是幸福,對于老爹深奧的問題,我相信會有人給出答案的,但不是我。

老爹一直向前走,頭再也沒有回過。

我一直跟在后面慢慢走,一聲也不吭。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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