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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墟市星軌

  • 逆命天域
  • .翁飛
  • 3023字
  • 2025-04-14 20:40:31

夜無舟在山林間奔行,袖口的逆命銀梭劃破晨霧。三天來,他刻意繞開官道,專走布滿荊棘的野路,卻仍能感受到身后那縷若即若離的血色靈力——血月宗的搜捕隊(duì),比他想象中更難纏。

“小崽子,你以為逃進(jìn)墟市就能活命?”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夜無舟猛地剎住腳步,看見樹干上釘著三具尸體,正是昨夜幫他指路的山民,他們腕間的命星印記已被剜去,傷口處凝固著血月宗特有的暗紅色靈力。

他蹲下身,指尖撫過山民睜著的雙眼。父親曾說過,墟市是掠天域唯一的“無命星之地”,任何命星掠奪術(shù)在墟市邊界都會(huì)失效。但此刻,血月宗的人竟敢在墟市外圍動(dòng)手,顯然是要斷他的生路。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等我力竭。”夜無舟突然轉(zhuǎn)身,逆命星在掌心凝聚成暗金色短刃。血色霧氣從樹影中滲出,七名血月宗執(zhí)法者踏霧而來,為首者正是三天前漏網(wǎng)的副隊(duì)長,他胸前的命星吊墜已增至十三枚,其中兩枚泛著熟悉的銀輝與金芒。

“聰明,”副隊(duì)長舔了舔嘴角的血色,“不過你以為殺了我,就能進(jìn)墟市?看見遠(yuǎn)處的黑霧了嗎?那是墟市的‘星軌迷霧’,沒有‘星軌令’,進(jìn)去就是死。”

夜無舟余光掃向他腰間的皮質(zhì)錢袋,里面?zhèn)鱽砑?xì)碎的星芒碰撞聲——那是開啟星軌迷霧的星軌令。三天前在破廟,白老臨終前曾說:“墟市只認(rèn)星軌令,一枚星軌令,換一條命。”

“動(dòng)手!”副隊(duì)長突然暴起,血色長鞭撕裂晨霧。夜無舟側(cè)身翻滾,短刃劃破對(duì)方手腕,卻發(fā)現(xiàn)血珠在空中凝成細(xì)小的命星印記,正是他母親的銀輝。

“忘了告訴你,”副隊(duì)長獰笑,“我們修煉的‘血月命軌術(shù)’,能將受害者的命星碎片融入血液,現(xiàn)在我的血,就是你母親的命星在哭。”

夜無舟的瞳孔驟縮。逆命星突然劇烈震顫,他看見自己的命星印記上,母親的銀輝正在被血色侵蝕。幾乎是本能地,他將血色羅盤貼向胸口,逆命星與血色盤中央的血月印記產(chǎn)生共鳴,竟將副隊(duì)長的血月命軌術(shù)反向?qū)肫潴w內(nèi)。

“你……你竟敢用血色羅盤逆施禁術(shù)?”副隊(duì)長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命星印記在血色中崩潰,十三枚吊墜同時(shí)炸裂,“這是血月宗的秘寶,你根本不懂——”

話被短刃切斷。夜無舟擦去濺在臉上的血,撿起他腰間的錢袋,七枚星軌令滾落掌心。遠(yuǎn)處的星軌迷霧突然翻涌,一個(gè)戴著青銅面具的商隊(duì)從霧中走出,為首者的袖口閃過與白老相同的逆命令紋路。

“小哥,要換命嗎?”商隊(duì)中走出一個(gè)裹著灰布的少年,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星軌黑市的老瞎子說了,最近有只血月野狗在追逆命的星子,讓我?guī)Ь湓挕?

少年突然貼近,壓低聲音:“逆命盤別湊齊,碎晶別亂吞,尤其是帶‘逆’字腰牌的人。”他塞給夜無舟一塊刻著殘星的木牌,轉(zhuǎn)身消失在霧中,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腕間的雙命星。

星軌迷霧在正午時(shí)分最淡。夜無舟握緊木牌,穿過層層疊疊的霧障,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墟市到了。

這是一座懸浮在星軌上的倒懸之城,建筑由無數(shù)命星碎晶堆砌而成,每塊碎晶都映著不同界面的星空。街道上,機(jī)械構(gòu)裝體與血肉修士擦肩而過,晶體修士的衍射光與蠻族的源血圖騰交相輝映,空氣中彌漫著命星碎晶的血腥與星軌令的金屬味。

“新人,先去‘星軌司’登記命星。”門口的守霧人遞來一枚刻著“逆”字的鐵牌,“在墟市,命星可以賣,可以換,唯獨(dú)不能露財(cái)——尤其是雙命星。”

夜無舟剛要開口,遠(yuǎn)處的星軌鐘樓突然響起三聲短鳴。所有人臉色劇變,紛紛躲進(jìn)巷子。血色霧氣從墟市西門涌入,十二名血月宗修士抬著一具水晶棺,棺中躺著的,正是昨夜被他殺死的副隊(duì)長。

水晶棺上方,紅燭第一次正式登場。她戴著血色面紗,袖口繡著逆命銀梭的紋路,與夜無舟母親的銀梭一模一樣。夜無舟的逆命星突然發(fā)燙,他看見紅燭腕間的命星印記,竟與自己母親的銀輝產(chǎn)生共鳴。

“墟市諸君,”紅燭的聲音像浸了血的絲綢,“血月宗懸賞逆命盤與雙命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她抬手,水晶棺中副隊(duì)長的尸體突然爆發(fā)出血色光芒,“任何提供線索者,可在血月宗兌換一枚‘命星復(fù)活幣’——讓已故之人的命星,在血色羅盤上再亮三天。”

人群中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夜無舟躲在巷口陰影里,看著紅燭轉(zhuǎn)身時(shí),面紗被風(fēng)掀起一角,露出與母親相似的眼尾紅痣。他突然想起白老臨終前的話:“明川的妻子,當(dāng)年是逆命者聯(lián)盟的‘星梭使’,她的銀梭,能逆轉(zhuǎn)命星軌跡……”

“小哥,跟我來。”灰布少年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身后,拽著他拐進(jìn)一條滿是銹齒輪的小巷,“老瞎子在黑市等你,再晚半步,你的雙命星就要被血月娘們剜去泡酒了。”

星軌黑市位于墟市最底層,入口是一口枯井,井底刻著與逆命羅盤相同的星圖。少年掀開井蓋,腐臭的井水突然化作星軌,托著兩人緩緩下沉。夜無舟注意到少年指尖有燒傷痕跡,正是使用命星碎晶過度的癥狀。

“我叫鐵牙,”少年晃了晃手腕上的銹蝕齒輪,“三年前在機(jī)械界面被雷耀修士打斷齒輪,是老瞎子用命星碎晶救了我。他說,最近有個(gè)帶著逆命盤的小子會(huì)來,讓我盯著點(diǎn)。”

井底豁然開朗。黑市中央的拍賣臺(tái)上,正拍賣一枚泛著銀輝的命星碎晶——正是夜母的命星殘片。夜無舟的指甲陷入掌心,卻聽見鐵牙低聲說:“老瞎子在二樓雅間,他瞎了,但能‘看’見所有命星的軌跡。”

雅間內(nèi),檀香混著血腥味。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抬起頭,眼窩處爬滿星軌狀的疤痕:“夜無舟,你父親夜明川,欠我三瓶星軌酒。”他伸出手,掌心刻著與逆命羅盤相同的星圖,“而你,欠我一個(gè)真相——你腕間的雙命星,是不是分裂自你母親的逆命星?”

夜無舟瞳孔驟縮。老瞎子竟能僅憑氣息,就看穿他隱藏的秘密。更令他心驚的是,老者輪椅下方,整齊排列著七枚逆命者腰牌,其中一枚刻著“逆”,一枚刻著“叁”,正是白老與血月宗宗主的腰牌。

“別緊張,”老瞎子突然笑了,從懷中掏出半塊命星碎晶,晶中封印著夜父的殘魂,“當(dāng)年我們?nèi)诉M(jìn)入墟市,明川拿了逆命盤,我拿了星軌殘圖,而老三……”他頓了頓,眼窩處的星軌疤痕突然發(fā)亮,“老三拿了血月宗的命星掠奪術(shù),成了現(xiàn)在的血月宗宗主。”

拍賣臺(tái)方向突然傳來騷動(dòng)。夜無舟看見紅燭的血色靈力穿透黑市穹頂,目標(biāo)正是他所在的雅間。老瞎子嘆了口氣,將星軌殘圖塞進(jìn)他手中:“帶著碎晶去三樓,那里有通往天道閣的星門。記住,逆命盤湊齊之日,就是天道閣密室開啟之時(shí)——”

話未說完,血色長鞭已擊碎雅間木門。夜無舟抱著父親的碎晶后退,卻看見紅燭的面紗被靈力震落,露出與母親如出一轍的面容。她的眼中閃過震驚,卻很快被血色覆蓋:“原來你就是逆命盤的宿主……夜無舟,交出逆命盤,我讓你給母親掃墓。”

夜無舟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逆命改運(yùn)者,必碎天道。”他握緊逆命盤,逆命星與紅燭的命星產(chǎn)生共鳴,竟在虛空中映出兩人母親并肩作戰(zhàn)的畫面。紅燭的瞳孔驟縮,血色靈力第一次出現(xiàn)動(dòng)搖。

“鐵牙,帶他走!”老瞎子突然用星軌殘圖引爆黑市穹頂,銹蝕齒輪如暴雨般落下,“我來拖住血月娘們,記住,去天道閣找沈星瀾,她的星圖,能救你父親!”

夜無舟被鐵牙拽著沖向三樓,回頭看見老瞎子的輪椅在血色靈力中崩解,他眼窩處的星軌疤痕,竟與逆命羅盤的星圖完全重合。紅燭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xiàn),她望著夜無舟的方向,指尖無意識(shí)地?fù)徇^腕間的逆命銀梭——那是她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與夜母 identical的銀梭。

三樓的星門在爆炸聲中開啟。夜無舟最后看了眼墟市,紅燭正在廢墟中撿起他遺落的逆命銀梭,血色面紗下,一滴淚落在銀梭的星軌紋路上。他突然明白,這場逆命之路,從來不是他一個(gè)人的戰(zhàn)爭。

星門閉合前,他聽見紅燭的聲音混著爆炸聲傳來:“夜無舟,你的逆命星,我一定會(huì)親手摘下——”

而在星門另一側(cè),天道閣的星軌司內(nèi),首席星官沈星瀾望著突然完整的逆命線,指尖顫抖著寫下:

“雙命星交匯,逆命者歸來,血月與逆命的雙星,終將撕裂天道的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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