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鄰居壓力下,許大茂終于還是道歉。
但他心里不服。
憑什么自家被打碎兩塊玻璃還得道歉?
天下就沒有這個道理。
至于說他嘴賤,故意惹哭何雨水的事情,則根本沒有在腦子里出現。
一場鬧劇結束。
牛根生迫不及待回到自己位于后院角落里的房屋。
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三間面積都是十平米的小屋就是他的住處。
這三間房子,原本是民國年間,后院女仆住的地方。
牛家分到這三間小房后,被牛根生父母堵上左右兩道門,又從三間房兩道墻壁上各開了一個門之后,成為了兩室一廳結構的住處。
十平米的客廳里只有一張木桌,四把椅子,兩只竹編壺皮的暖水瓶。
廚房當中一張小飯桌,一座磚砌的爐子,一個五層碗柜、四個馬扎、一口水缸就把廚房給擠得有些滿。
臥室里,簡易火炕、一個衣柜、一把床頭木凳就是全部家當。
別看大件不多,但就這些已經是讓四合院里無數人羨慕的財富。
牛根生心念一動,床頭木凳上的搪瓷缸子消失不見,又瞬間出現在靜止空間的角落。
“真的可以...“牛根生興奮地試驗著,把各種小物件收進放出空間內時間完全靜止,放進去的熱水一小時后取出依然滾燙。
夜深人靜時,牛根生梳理著老人留下的記憶。
這具身體的父母數年前死于一場特務對于鋼廠的破壞活動。
留下這套房子和少量積蓄。
因為是阻擋特務對于工廠重要機器損壞才犧牲,工廠給了補償,還給了烈士子女榮譽、光榮之家的小牌牌,這也是牛根生能夠順利成長的最大保障。
四合院里的人際關系錯綜復雜;但有著父母留下的底蘊,牛根生應該說是極好的開局才對。
但是很快牛根生發現,老人記憶當中原身生活急轉而下的秘密!
簡單地說,是發生了和傻柱相差不大的變故。
不過老人不是犯賤的舔寡婦,而是被算計之后讓周圍人架秧子,不懂拒絕的老人慢慢的被帶著三個兒子的寡婦捕獲!
“既然重活一次,“他望著窗外的月光,輕聲自語,“就不能再活成您那樣遺憾的樣子?!?
做出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老人的承諾之后,牛根生馬上將藏匿在三間房屋里好幾個隱秘處的財產。
一番清點,五百三十七塊錢的新版錢幣收入空間。
這里面絕大部分是撫恤金。
另有三枚袁大頭和一副銀鐲子。
至此,牛根生的心暫時安穩下來。
接下來,他需要為未來做打算。
牛根生有那位老人完整的記憶,清晰到只需要一點提示,馬上就能將點點滴滴一絲不漏的展現在腦海里。
正是因此,他決定要在八月之前做好準備。
八月開始,糧票橫空出世,再想肆意買賣糧食那可就麻煩了。
后續各種讓人都意想不到的票證陸續登場,越往后越嚴格。
所以一定要在環境變嚴厲之前,盡可能多的換取到肉類和糧食存儲在空間里。
牛根生可是知道,票證制度將會持續很多年!
想通這一點,把米缸、面缸當中糧食存進空間里的牛根生沒有做飯便出門。
“根生這是買糧食去?要不先進來吃一口?”
手里拿著兩只布口袋的牛根生一出門便遇上門口端坐等飯的二大爺。
牛根生家在整個四合院東北角,西邊鄰居是聾老太太,而牛家往南面一點就是劉家。
“不了,不了,多謝二大爺。前面一段時間光忙著應付轉正了,結果把家里糧食快沒有的事情忘記了。
二大爺您忙,我得趕緊走兩步才行?!?
牛根生說完之后便繼續前行。
這二大爺是有本事的,不過牛根生更愿意順其自然一些。
未來的七級鍛工,值得一薅。
但相比于二大爺,他更加愿意趕緊從一大爺身上刷出效果。
畢竟現在的一大爺就已經是六級工,比當前的牛根生可是厲害多了。
縱然是老人退休的時候,也不過是勉強六級工。
鉗工這玩意,還真的考驗天賦!
很快,來到中院的牛根生見到了一大爺。
一番鄰里和睦的交流過后,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被一大爺灌輸了一通好好努力,一級工只是開始,二級工也只不過是基礎的巴拉巴拉言論后,牛根生才得以離開中院,又從前院走出。
他步履有些蹣跚。
沒辦法,好為人師的一大爺盡管對著牛根生來的是一堂人生教育課,但系統牛逼。
直接給了他一個是否復制的選項。
牛根生都沒有想到,自己滿打滿算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的項目這般輕易落地。
那還選什么?
復制!必須好好的復制!
這可是未來的八級工!
正是因為復制了這位潛力無限鉗工的技能,牛根生才會有些頭重腳輕。
但不要緊。
廢了一些功夫,牛根生進入離家最近的糧店。
一毛二的大米買了五十斤。
一毛八的面粉買了五十斤。
背著兩只口袋,牛根生離開糧店,但不曾回家。
接下來找了一處無人角落,把口袋里的糧食直接送進了空間里。
各五十斤的大米與面粉凝聚成一團,靜靜的懸浮在空間一角。
手里拿著空糧食口袋的牛根生慢慢的走到了離第二近的糧店。
……
兩個小時過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牛根生一共去了六家糧店,買了大米三百斤,面粉三百斤。
中間還花了五毛錢吃了一大碗餛飩。
別說,比七十年后各色調料耀花眼的外賣味道還要好!
關鍵是面香和肉香很純粹!
就挺不可思議的。
口袋里保留米面各二十斤,牛根生背著它們回到四合院的家中。
也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四合院的賈家氣氛凝重。
“那老不死的到底有沒有好好教你?憑什么野生野長的傻根都能成為二級工,你卻過不了關?”賈張氏滿是埋怨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她還沒有進化到那種蠻不講理、撒潑打滾的程度。
但已經有了這種趨勢。
“媽,這一次就是牛根生那混小子成功晉級,才讓我分心,要不然的話,這一次穩過!”
低頭干飯的男人太清楚自己母親什么性格,他根本不敢說真實的情況,而是順著母親話語,將責任推卸出去。
“原來是這個混賬玩意害了我的孩子!你等著,媽去罵他,最起碼得給咱一年工錢補償!”
賈張氏說完就開始醞釀情緒。
罵人是需要氣勢和一口好嗓子的。
“別!別!別!現場很多人看著呢,其他人沒有受到影響,就我太關注牛根生才導致這一切,人家領導那邊咱不占理?!?
賈東旭沒有想到母親比他想象里還要犀利。
這要是鬧開了,錢是不可能訛到的,但丟人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