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們在魔方內使用的等價物是研究積分。
研究積分不像學分，只能在魔方內部流通。
巫術魔方所屬的巫術聯盟都使用研究積分。
研究積分的價值來自魔力儲備，包括魔石和其他魔法材料等。
“我會對你負責的。只是不想往返前臺，浪費彼此的時間。”凱恩無所謂地對手里的書冊說，并繼續翻到新的一頁。
“嗚嗚嗚……”凱恩手中的書冊還在啜泣，“我不純潔了。”
尤金尷尬地站在那里，感覺自己的新導師就像一個不給錢的野蠻嫖客。
看了兩眼，凱恩“嘖”了一聲，似乎對書上的內容不太滿意，合上書籍正要把它放回去，余光瞥到了尤金。
身為一環巫師，他自然知道有人靠近。
只是圖書館里人來人往很正常，他沒注意是自己的新學生。
看到尤金后，凱恩隨意地問了一句：“你也想找靈體相關的書籍？”
有那么一瞬間，尤金想過要不要說謊，比如他其實是要往前走，看見導師才停下來。
但是他最終還是承認了。
“是的，導師，我最近一直在看這方面的書籍。”
他最近對靈體感興趣這件事，管理員丁西是知道的。
雖然凱恩不太可能和丁西聊這些，但尤金沒有必要說謊。
而且他今后還可能以“興趣”為名，去了解更多的事情。
看見凱恩站在這排書架前，尤金覺得，導師對靈體的態度可能和圖卡巫師不完全一致。
“導師，您說歐迪的死會不會和靈體有關？”
正好，“下半身”愛麗絲不在這里，尤金嘗試詢問凱恩對靈體的態度。
“為什么這么想？”凱恩停下動作，饒有興趣地看著尤金。
他好像在鼓勵尤金說下去。
“我原本就對一些民間傳聞感興趣。聽過一些關于惡靈的傳聞。其中的受害者往往死狀可怖，或者不符合常理。”
尤金這兩天看了不少靈體相關的書，如果凱恩導師真要問他看了什么傳聞，他也能答上來。
“果然是故事書看多了。”凱恩嗤笑一聲。
就在尤金以為自己被嘲笑時，對方突然換了種正經的語氣。
“我在現場沒有檢查到靈體特有的暗屬性能量。”
“但我認為，可能是有人刻意清除了相關能量痕跡。只是那樣操作太復雜，而且會留下其他魔力波動的痕跡。但是現場也沒有。”
凱恩左手托著右手肘，右手輕輕地晃動著手里的書冊。
“現場沒有魔力波動的痕跡，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
凱恩突然把手里的書冊遞給尤金。
“你要看嗎？反正我已經打開了。”
他手中的書冊發出細小但是尖銳的哭泣。
“不！不能這樣！你們不能輪著來！”
尤金尷尬極了。
如果不是現在的人皮情緒反應比較遲鈍，他保證自己現在臉都紅了。
“你們在干什么？”
管理員丁西終于被吸引過來。
他先看見尤金，目露疑惑，然后又看見里面的凱恩，疑惑瞬間就變成了無語和無奈。
凱恩完全沒有尷尬，“你來得正好，我在這里看了幾本書，積分一起付。”
說著，他從衣兜里拿出了巫師專用的積分卡。
丁西接過凱恩的卡，沒有廢話，又拿出登記簿做好登記。
在他記下第一本書名時，凱恩手中的書冊終于安靜下來。
不哭也不鬧了。
“還有哪些書被您看過了？”
凱恩還沒有說話，他面前書架上有三本書蹭嘰蹭嘰凸了出來。
丁西掃了一眼，就知道是哪些書，繼續登記。
他每登記一本書的名字，對應的書冊就縮回書架，和其他書籍保持平齊。
凱恩沒有把手里的書放回書架，而是拋給尤金。
“反正我都支付過積分了，你感興趣就拿去看吧。”
尤金一把接住厚重的書冊，心中升起巨大的驚喜。
“幸虧，幸虧我沒有說謊。適當向導師和身邊人透露自己的興趣愛好，果然是有好處的。”
“謝謝，謝謝您！”
支付借閱的積分就可以看二十四小時，而帶出圖書館是另外的價錢。
無論這本書里有沒有尤金想要尋找的知識，能免費閱讀一本收費的書籍，都是賺的。
管理員以前也遇到過借閱書籍的時間未到，轉借給其他人的。
不過尤金比較幸運，凱恩顯然不打算收取剩余閱讀時間的折算積分。
丁西在自己剛剛記錄的第一行后面又加了一句話。
“轉借尤金·弗萊徹。”
隨后他繼續端著紙筆，并沒有離去。
“您還有哪些要看的？我就在這里服務您好了。”
凱恩點點頭，目光繼續在書架上游弋。
尤金抱著免費的收費書籍，對導師鞠了一躬，連忙退出這里。
他能免費看一本就不錯了。
再待下去，可能會給導師留下貪婪的印象。
回到自習隔間時，費馬已經低頭專注學習，并沒有因為尤金的進入而分神。
尤金也沒有和費馬繼續搭話，趕緊坐下，翻看起這本和靈體有關的書冊。
《殘靈、幽靈相關案例以及一些心得體會》
終于看清書籍的名字，尤金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凱恩導師為什么要看這本書？
在自己提議之前，導師其實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
只是現場沒有暗屬性能量殘留，讓凱恩導師想法動搖了？
“凱恩導師對靈體的認知并不像圖卡巫師那樣刻板。他現在缺的是能讓他堅定自己想法的證據。”
尤金認為自己的計劃沒有問題，他必須讓凱恩導師注意到莉莉的案件。
該怎么讓凱恩導師關注到莉莉呢？
不能太直接，不能太突兀。
尤金想到一個辦法，仔細思考一番，認為沒有什么問題，這才繼續翻看書冊。
這本《殘靈、幽靈……》講的是一位對靈體感興趣的巫師，專門尋訪世間出現靈體的地方。
他通過對靈體的觀察，對其行為模式的分析，總結出一些靈體的特點和幾種對付靈體的方式。
“這正是我想要的。”
尤金喜出望外。
沒想到他在商鋪沒有買到相關魔法道具，卻在圖書館找到了道具介紹。
他又想到凱恩導師只看了兩眼就放棄，又有些擔心。
“是因為導師覺得這本書里的內容不正確，還是這里沒有他想要的信息？”
那凱恩在靈體書架前面徘徊是為了什么呢？
他想知道什么樣的靈體不會留下暗屬性能量，還是想知道什么樣的靈體沒有暗屬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