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蛇為山姆威爾斷后，讓他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守夜人的營地里，也就是先民拳峰那里的駐在地。

但是石蛇卻死在了乳河里，尸體沉入水里，山姆威爾無法將他的尸體帶出來，更無法點火燒了他的尸體。

“山姆，你回來了！”葛蘭問道。他在外邊放哨時看到了光著身子的山姆威爾在雪地里跑。

之前他在河里游泳，所以衣服全都濕透了，不得不脫光了衣服。

“快，給我衣服，我要凍死了。”

一個時辰后，山姆威爾在火堆跟熱酒下才恢復(fù)過來，穿著一身熊皮，是不久前奇特帶領(lǐng)幾個獵狗找到的狗熊，然后被幾個兄弟殺了。

熊肉被大家吃了，骨頭被獵狗分了，只有這張皮保存了下來。

“斷掌科林呢！瓊恩雪諾呢？”熊老問道。他坐在山姆對面，一臉嚴肅。

“他們！我不確定活著還是死了？但我相信他們還活著！”山姆威爾道。

當(dāng)初斷掌科林給瓊恩雪諾下達最后的命令時，已經(jīng)遣走了山姆跟石蛇，他們不知道他的計劃。

“也就是說，他們死了，或者失蹤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瓊恩是史塔克家族的人，沒有那么容易死！而且我們還見到了……”

山姆說出了瓊恩是個狼夢者的事兒。以及他看到的東西。

“他真的沒有殺那個女野人？”

“是的，我們都知道！”

熊老點頭，他也知道了斷掌科林的打算。或許他讓瓊恩雪諾打入野人內(nèi)部去了。

天太冷了，冷的嚇人，氣味都被凍得聞不到了，獵狗也聞不到。

奇特作為訓(xùn)狗師，正在拉著獵狗尋找野人或者獵物蹤跡。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雪掩蓋了一切，“這該死的鬼天氣！雞蛋都孵不出小雞來了。”

“聞啊！這是不是熊的痕跡？”奇特指著一棵樹上的抓痕，踢了一腳黑色母狗。它對他咆哮。

一旁的姐妹男拉克抱著胳膊，雙手插在腋下“該死的天氣，還讓我們出來打獵！有個毛啊！熊毛都沒有，只有抓痕。”

“要不，我們回去吧！這里不值得我們凍壞身子。”他繼續(xù)說道。

“不，總司令大人不會高興的！我們需要帶回去線索跟食物！”一臉棕色頭發(fā)的保羅道。

“總司令也活不了幾天了，還記得么！熊老明天就回完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自由了！”姐妹男拉克道。

“我們或許可以加入野人，他們收不收叛徒？”

“我們?yōu)樯兑欢ㄒ獨⑿芾希恐苯优懿缓寐铮繗⒘巳丝倳行睦碡摀?dān)的。”保羅道。

“跑了就是叛徒，他會誓死追我們的，直到砍下我們的頭顱。”拉克道。

“我不要。我不要？”保羅說。

“所以，你會按照約定動手！是吧？”拉克說。

“沒錯，我會給他一個痛快的！”保羅把手里的長矛在雪上一頓亂戳。

“我們最好殺死所有軍官，這樣做最好！沒了當(dāng)官的，就沒有領(lǐng)導(dǎo)了。”拉克提議。

他的這個提議奇特早就拒絕了好多次了。

“完全沒有必要，我們的目標(biāo)只有熊老，影子塔的班恩，會繪圖阿桑，葛魯布。追蹤高手巴陵和戴文。”

熊老總司令跟其他一眾軍官們還不知道自己手下已經(jīng)有人打算殺了他們再逃走了。

因為他們不想死，但是守夜人是一個不怕死的職業(yè)，面對野人，異鬼，冬天，守夜人有責(zé)任守護一切跟王國。

但是死有不同的意思，有的人死了，他重于泰山，有的人死了，死的輕于鴻毛。

有的死是值得的，有的死不值得。有的死是光榮的，有的死還真的是白死了。

守夜人如果還像當(dāng)初那樣有兩萬人的兵力，他們絕對敢去端了野人的老巢，但是他們現(xiàn)在大概只有九百多人，不到一千。

而這次出來的才三百人，野人的先鋒部隊就有三千人。他們?nèi)藬?shù)上處于絕對劣勢。

所以有一些守夜人就開始動歪心思，奇特，拉克，保羅等人都是來自各地的犯人，他們以前就沒有什么榮譽跟責(zé)任感，而且加入守夜人時間不長。他們因為種種原因，才打算出此下策，殺了熊老等領(lǐng)導(dǎo)，然后逃走。

沒了領(lǐng)導(dǎo)，其余守夜人就會群龍無首，他們逃走了也不會有人去追的。他們這樣想的。

可是，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遠處傳來了號角聲。先開始是一聲巨響：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第一聲號角，將守夜人從睡夢中驚醒。他們以為是游騎兵回來了。

“是哪一隊游騎兵？班楊的人，還是霍斯伍德的人？”

就在他們遙望遠處的凄清冷霧時。又聽到了第二聲號角。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野人，是野人來了，準備好兵器跟陷阱。”有人叫道。

他們開始慌慌地準備，然后又聽到了第三聲號角。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守夜人的號角有明文規(guī)定，游騎兵回來一聲，野人來襲兩聲，異鬼來襲才是三聲。

八千年來，他們都遵循著這個規(guī)定，沒人敢拿這個開玩笑。因為代價會是砍頭。

如果說游騎兵回來了，你吹三聲號角，等你被抓到后，直接會被砍了腦袋的。沒人會同情你。

“確定是三聲號角嘛？”莫爾蒙叫道。

“是的，總司令大人，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山姆威爾問道。

“或許，我們可以戰(zhàn)略性撤退！畢竟有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有守夜人存在一個人，就不叫異鬼渡過長城。”

山姆威爾的話，讓一眾守夜人心里贊同，不過做決定的是總司令，他說走才可以走，他說留下就必須留下，死也要留下來。

“我們要積累跟異鬼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所以不能逃走，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的，將龍晶匕首跟箭頭拿出來！銀劍也帶上，我們出擊。”

遠處白霧升起，來的突然，來的詭異，白色身影在霧中游蕩，它們騎著戰(zhàn)馬，手下是數(shù)不盡的尸體大軍，藍色眼睛是他們共同的標(biāo)志。

他們鋪天蓋地而來，他們翻山越嶺而來，守夜人如同餡，被他們包了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