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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初之火·殘響

星骸在真空中無聲燃燒。凌夜睜開眼時,看見自己的左手正在量子化,指尖像浸入水中的墨跡般暈散。蘇璃蜷縮在五米外的能量繭里,翡翠星軌正在強行重組她被王座輻射撕裂的基因鏈。那個從王座核心逃逸的星靈幼體,正用白祈的臉龐仰頭看他,十字星瞳里流轉著數據洪流。

“逆熵重組失敗率99.8%。“幼體的聲音帶著機械質感,“建議放棄碳基軀殼,接入星靈矩陣。“它掌心浮現出微型永夜王座投影,無數凌夜與蘇璃的克隆體正在其中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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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燼的晶體化軀體卡在星骸縫隙里,藍血凝成的冰晶沿著裂縫生長。他扯斷半融化的機械左臂砸向幼體:“老子最煩裝神弄鬼的玩意兒!“飛濺的零件卻穿透幼體身軀,在虛空中劃出詭異的克萊因瓶軌跡。

幼體抬手凍結了飛濺的零件。星靈符文從它瞳孔溢出,在真空中編織成凌夜熟悉的實驗室畫面——白祈站在數百個培養艙前,每個艙體都標注著他們見過的編號:獵戶座-07,南十字-12,還有數以千計被劃上紅叉的失敗品。

“你們是第108組雙生子。“幼體的指尖點在凌夜量子化的左肩,“白祈在我的基因序列里寫入了觀測者悖論:當實驗體意識到自身為復制品時,量子退相干就會啟動。“

蘇璃的能量繭突然爆裂。她的發梢漂浮著翡翠星塵,后頸星痕延伸出神經狀的光絲,與凌夜正在消散的軀體連接:“那就改寫觀測記錄!“光絲刺入幼體額頭的十字星痕,三人的意識瞬間被拋入記憶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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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見初代破枷者將弒神之種插入星靈母巢;看見白祈在實驗室剪斷嬰兒的基因鎖鏈;看見無數個時空的自己在王座前同歸于盡。當記憶洪流沖刷到某個斷層時,凌夜抓住了最關鍵的畫面——幼體核心深處跳動著原始星核,那是所有克隆實驗的能量源頭。

“羅燼!“量子化的左手突然恢復實體,凌夜的黑洞星軌在真空中撕開裂縫,“給這鬼東西喂點無軌之力!“

紅發少年大笑著引爆全身晶體。藍血冰晶在真空中綻放成曼陀羅花紋,狂暴的能量湍流讓幼體首次露出驚恐表情。蘇璃的翡翠星軌趁機纏住原始星核,星痕首次突破皮膚束縛,在真空中勾勒出完整的南十字星圖。

“你們竟敢......“幼體的身軀開始數據坍縮,永夜王座投影出現雪花噪點。凌夜將最后的力量注入黑洞,蘇璃的星軌則牽引著原始星核撞向坍縮奇點。在物質與反物質湮滅的強光中,他們聽見了白祈的慘叫從無數平行時空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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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滅風暴平息后,永夜王座的殘骸化作星環帶。羅燼的晶體軀殼飄浮在星塵中,胸口插著半截弒神之種碎片。凌夜的量子化現象暫時停滯,代價是左眼永遠變成了星靈族的十字星瞳。蘇璃正在整理星核殘片,她的翡翠星軌里纏繞著幼體殘存的數據流。

“星靈矩陣的坐標。“她將數據流投射在弒神之種表面,“白祈的本體藏在......“

警報聲突然炸響。星骸群后方浮現出遮天蔽日的星靈艦隊,每艘戰艦的舷窗后都站著成千上萬的“白祈“。他們同時抬起右手,掌心浮現出凌夜與蘇璃的克隆體胚胎:“實驗尚未結束,第108組觀測對象。“

凌夜的黑洞星軌自動具現成長弓,卻發現箭矢無法鎖定任何一個目標。蘇璃的星痕突然迸裂,鮮血在真空中凝成新的星圖——這次是獵戶座與南十字共同指向銀河懸臂外的黑暗區域。

“那里有東西。“她的聲音帶著基因撕裂的疼痛,“比星靈族更古老的......造物主痕跡。“

星靈艦隊的炮口開始充能,而弒神之種在兩人掌心同時發燙。這次浮現的不再是坐標,而是一串從未見過的星靈文字——「弒神者,終將成為弒神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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