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跪在星靈族祭壇上,青銅鎖鏈勒進腕骨。穹頂議會的大人物們懸浮在環形看臺,面具上的星軌紋路在幽藍火焰中明滅不定。父親蘇淵的指尖劃過她后頸的十字星痕,冰冷如解剖刀。
“南十字星軌是最完美的載體,“他的聲音通過擴音星核傳遍祭壇,“今夜,你將見證星穹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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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獻祭儀式**
祭壇下方是沸騰的暗物質池,三百名昏迷的學員懸浮其中。他們的星核被抽出體外,在池面上方結成璀璨的星網——這是今年“覺醒失敗“的學員,議會公告里說他們被送往療養院。
蘇璃的治愈星軌突然暴走。翡翠色光芒化作絲線,不受控地刺入暗物質池。當第一縷星核能量順著絲線涌入體內時,她看見了可怖的畫面:那些學員的靈魂被星網過濾,純凈部分注入她體內,渾濁的殘渣則滲入祭壇底部的星靈族符印。
“這是……活祭?“她劇烈掙扎,鎖鏈上的倒刺刮出血痕。蘇淵按住她天靈蓋,議會成員的星軌同時亮起:“不是祭品,是升華。“
劇痛從脊椎炸開,蘇璃的瞳孔分裂成雙生十字星。記憶如潰堤的洪水涌來——六歲那年,父親在她脊髓植入的星靈髓液;每次“治愈“傷員后莫名消失的碎片記憶;還有昨夜凌夜眼中與自己相同的星痕。
暗物質池突然沸騰,池底浮出星靈族傀儡殘骸。它們眼眶里嵌著學員的星核,機械手指抓向蘇璃的腳踝。看臺上爆發出歡呼,有人高喊:“容器與傀儡共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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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嫁接反噬**
翡翠星軌不受控地暴漲,蘇璃感覺自己在被撕成兩半。左半身涌動著學員們的記憶:被篡改的體檢報告、深夜失蹤的室友、禁書區焚毀的檔案……右半身卻是陌生的畫面:白衣白發的星靈族(白祈)將嬰兒交給破枷者,嬰兒襁褓上繡著獵戶座星圖。
“凌夜……“她突然明白那些多出來的記憶從何而來。昨夜治愈結界接觸時,她的星軌嫁接能力自動攝取了對方的記憶殘片。
祭壇開始下沉,傀儡殘骸爬滿蘇璃的小腿。千鈞一發之際,她咬破舌尖,用鮮血在鎖鏈上畫出凌夜記憶里的星靈禁術。十字星痕驟然發燙,所有傀儡突然調轉方向撲向議會看臺。
“逆種!“蘇淵揮動權杖擊碎傀儡,星靈髓液的反噬卻讓他嘴角溢血。蘇璃趁機掙脫鎖鏈躍入暗物質池,翡翠星軌包裹全身化作防護繭。下墜時她聽見父親扭曲的咆哮:“你以為能逃出星穹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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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無軌者營地**
凌夜從噩夢中驚醒時,正聽見羅燼在隔壁醫療艙咆哮:“截肢?放屁!老子寧可全身晶體化也不裝議會那幫雜碎的機械義肢!“
破枷者營地建在一具星靈傀儡頭顱內,顱骨穹頂鑲嵌著 stolen能源矩陣。凌夜摩挲弒神之種走出艙室,血色地圖顯示他們離永夜王座還有七十二浮島的距離。
“小鬼,過來看有意思的東西。“羅燼叼著能量棒踹開情報室的門。全息屏幕上正在回放議會祭壇的混亂畫面,蘇璃墜入暗物質池的瞬間被反復慢放。
“這丫頭身上有星靈族的惡臭,“羅燼的晶體手指戳向蘇璃頸部的十字星痕特寫,“但她在用你的記憶殘片對抗議會——“他突然掐住凌夜咽喉,“說,你是不是早知道自己和那祭司之女是同類?“
弒神之種突然爆出強光,初代破枷者的記憶殘像涌入兩人腦海:星靈族實驗室里,數百個培養艙漂浮著混血嬰兒,艙體編號閃爍著“獵戶座-07“與“南十字-12“。
“原來我們都是……“凌夜按住劇痛的左眼,星痕幾乎灼穿視網膜。羅燼松開手冷笑:“試驗品和容器的組合?真他媽惡趣味。“
警報器突然炸響,營地外圍的星靈傀儡殘骸集體復活。它們眼窩嵌著議會特制的控制星核,機械臂折疊成光炮形態。白祈的投影出現在傀儡群上空:“試驗品回收計劃,第二階段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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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星骸風暴**
凌夜的黑洞星軌首次全開。暴虐的吸力將傀儡炮火扭曲成螺旋狀,羅燼趁機突襲。他的晶體右臂插入主控傀儡胸腔,扯出控制星核捏碎:“議會居然給星靈族當清道夫?“
“錯了,“白祈的真身從炮火中走出,指尖纏繞著蘇淵的星軌絲線,“是你們人類自愿戴上枷鎖。“他彈指射出星靈髓液,凌夜閃避不及被擊中左肩。髓液接觸星痕的瞬間,他聽見蘇璃的呼救聲從虛空傳來。
弒神之種突然具現化成獵戶座長弓,凌夜本能拉滿弓弦。暗物質凝聚的箭矢離弦剎那,營地能源矩陣轟然炸裂。風暴中浮現蘇璃的防護繭,翡翠星軌與黑洞產生詭異共鳴。
“找到你了……“白祈在能量亂流中微笑消失。凌夜接住墜落的蘇璃時,發現她后背浮現完整的星靈族胎記——與他左肩的疤痕組成獵戶座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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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
破枷者營地化作廢墟,羅燼的晶體化蔓延至心口。凌夜將昏迷的蘇璃平放在星骸堆上,弒神之種顯示新的坐標:人形胎記指向第十八浮島的“傀儡墳場“。
蘇璃在夢中呢喃:“獵戶座與南十字的連線,是打開永夜王座的鑰匙……“她頸部的星痕滲出藍血,與凌夜的傷口產生量子糾纏。
三公里外的星骸陰影中,白祈擦拭著星靈髓液試管輕笑:“播種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