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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拿起武器

最后還剩下三個海盜,維德不再躲躲藏藏了,他直接站在了地窖的臺階口。

他之所以追求無聲擊殺,只是怕別的海盜被引來而已,此刻不存在這種可能性了,周圍沒有多余的海盜,自然沒必要躲藏。

他站在高處,舉起長弓射箭,一個好弓手占據了高地優勢,那么在他箭袋里的箭用完之前,他都有足夠的底氣面對敵人。

那三個身處地窖口的海盜,面對他,就像是不會動的靶子,像是籠子里的小獸,弱小而無助,毫無反抗之力。

盡管他們死之前驚恐地喊了幾聲,也無法阻止死亡降臨于自己。

維德三箭連發,輕松收尾,全滅了海盜小隊,送他們團聚。

米婭如出一轍吃掉了海盜的靈魂,一個都沒有落下。

十六個新鮮的靈魂被她吞噬,她出現了更為明顯的變化,原本她只有腰部以上是有形的,下半身是模糊的煙霧,但此時,有形的部位延伸了一點點。

大概有兩個指甲蓋那么長的一點點,非常微小。

十六個靈魂,看來一點不能讓她滿足,不知道她要多少人的靈魂,才能徹底凝實身體。

也可能是她對維德的反饋過多了,每一次她吸取靈魂,都會分一部分轉交到維德這邊來,骷髏本來沒有直接抽取靈魂力量的能力,但通過米婭,維德間接性的獲得了滋潤。

對亡靈來說,這相當于一種可成長的進食。

維德握了握手掌,相比米婭肉眼可見的成長來說,他的變化相當不起眼,倒也聊勝于無。

他最后看了一眼地窖的門,離開了這個倉庫。

他是一個骷髏,沒有和村民打交道的必要。

人很脆弱,但也很頑強。

作惡的海盜死了,相信那些村民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維德離開后,四周徹底平靜下來。

地窖內,感受著這死一般的寂靜,艾弗里一家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他們是被布魯斯叫醒的,布魯斯是他們養的一條獵犬,平日里布魯斯很溫順,夜里從不亂吠,但今天晚上它反常地闖進了艾弗里的臥室。

起床后,艾弗里才看到了房屋燃燒的火光。

他猜到是維京海盜來了,每個塔尼亞人都聽過維京海盜的故事,艾弗里也不例外。

艾弗里從未親眼見過那些魔鬼一樣的海盜,但意識到危險來臨,艾弗里立刻叫醒了一家人,躲進了地窖里。

這么冷的天,他根本沒辦法帶著自己的家屬逃離村子。

最近的阿爾瓦多鎮,即便是冰雪融化的春夏時節,也得走上足足三天才能抵達,他們不可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去村子外面,那等于自尋死路。

艾弗里判斷,他們只能躲藏起來,寄希望于海盜沒有發現他們。

這是唯一的生機,維京海盜從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如果運氣夠好,只需要在地窖里躲藏一段時間,那些海盜就會自己離開。

他盡可能抹除了自己和家人的痕跡,他用倉庫里的干草遮擋住地窖的入口,把自己的積蓄放在顯眼的地方,寄希望于那些海盜拿走他的財產后就能滿足,不再把這地方搜個底朝天。

但幸運女神并沒有眷顧艾弗里一家,海盜還是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門外傳來砸門聲,布魯斯對著門狂吠,艾弗里的女兒啼哭,艾弗里只能和父親一起,將他們釀造了一整年,打算春天時拿去阿爾瓦多鎮售賣的苔原果酒搬到門口,堵住大門。

他們把一切能堵門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可劣質的木門還是不斷地被劈出裂痕。

艾弗里從來沒覺得這么無力過,他用自己的雙手釀酒,他娶了他心愛的姑娘,他們生育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他靠著勞動,養活了自己的家庭。

太陽落山之前,他還和家人們一起享用晚餐,為了慶祝即將來到的新年,妻子烤了羊肋排,他們把年前熏制的香腸切成片,夾在面包里做成熏肉三明治。

每個人都在歡聲笑語,可一切都在忽然之間變了。

海盜闖了進來,他們燒毀房屋,搶走金銀,這還不夠,現在他們還要用利斧劈開地窖的門。

艾弗里多希望自己擁有殺死那些海盜的力量,他愿意用自己的靈魂去交換,這樣他的父親就不會發瘋似的拿起刀對準他的妻子和小女兒。

“聽著,艾弗里,你沒有經歷過,你根本不知道維京海盜有多殘忍!”

“你不會想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被他們怎么對待!”

“你不想要自己的家人承受那樣的痛苦,絕對不想!”

“我不是瘋了,我只是和你一樣,愛著我的家人!”

艾弗里從不知道父親有如此癲狂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父親只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好人,他獨自一人把艾弗里撫養長大,從不抱怨,也很少說話。

艾弗里哭著懇求父親能平靜下來,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姑娘,頭一次痛恨自己的無力。

神啊,如果我有罪,就請將我一個人送上火刑架吧。

艾弗里在內心祈禱,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覺得四肢無力,心臟猛烈地跳動,好像要撞穿他的胸膛。

大門每震動一下,他的心臟也跟隨著猛烈地跳動一下。

他覺得有一把利斧劈開了他的肋骨,要將他剖解開。

然而,那砸門聲又驟然停下了。

發瘋的父親放下了刀,布魯斯反常地縮起了尾巴,躲在角落里嗚咽。

在安靜下來之前,艾弗里聽到了慘叫聲。

門外到底發生了什么?

艾弗里的耳朵貼近了大門,聆聽外面的聲音。

如此寂靜,寂靜的讓人害怕,卻又讓人平靜。

“父親...”艾弗里看向了那個長滿胡子,眼睛通紅,布滿血絲的男人。

“讓開,艾弗里。”

父親來到了門前,他抱下了一個酒桶,透過那些被劈開的裂痕觀察門外。

艾弗里忐忑不安,他站在父親的身后,好像他又回到了很小的時候,手足無措,只能仰仗身前的這個男人為他遮風擋雨。

“怎么樣了,父親?”艾弗里問。

他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父親傻站在那里,沒有反應。

艾弗里急切地想知道父親到底看到了什么,他擠到了前面,透過門縫看外面,瞳孔收縮。

映入眼簾的是維京海盜的尖銳頭盔,他看到了插在海盜眼睛里的箭尾,海盜的松脂火把掉落在地上燃燒,火光照亮了尸體周圍的血跡。

門外的維京海盜,已經死了。

又觀察了一陣子,門外沒有任何的動靜。

“聽著,艾弗里,我們得出去看看。”

父親不再大喊大叫了,聲音沙啞,但恢復了往日的沉穩。

“可是父親...”

艾弗里還想說些什么,但他看著父親的眼睛,停頓了下來。

“我知道了,父親,我們出去看看。”

他們將酒桶搬開,來到了門外。

父親俯下身去,檢查尸體。

他拔出了射入海盜眼睛里的箭,仔細地看,他面對尸體如此冷靜,和剛才判若兩人。

“不可思議的箭術...簡直像是按著頭把箭插到了海盜的眼睛里...”

父親的臉上出現了驚嘆之情。

他站了起來,拿起了海盜的斧頭。

“艾弗里,拿著這個。”

沉重的大斧,好在每天干活的艾弗里鍛煉出一份好體格,能揮得動這把重斧。

他拿起武器,有父親在前面領路,他心里就有了勇氣。

他帶領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和狗來到地面上,倉庫里有兩個海盜的尸體,面容滄桑的父親拿走了海盜的長弓,背起了箭袋。

這個蒼老的男人,用看老朋友的眼神,看手中的長弓。

一開始他的手還有點發抖,可看了一眼腳邊的海盜尸體,他握住了長弓的弓臂,穩穩地握住。

“父親,是誰殺了這些海盜?”艾弗里止不住問。

“一位可敬的獵人。”父親說,“他救了我們一家人的命。”

“我們該怎么辦?逃走么?”艾弗里問。

“不,孩子。”父親搖搖頭,舉起了長弓,動作一點不陌生,“我們該拿起武器,保衛我們的家園。”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隔壁看看,莉莎和她的女兒或許還活著,如果你聽到我喊你的名字,你就不要管我,立刻帶著艾米麗和艾雅往沒有火光的地方跑。”

艾弗里回頭看自己的妻女,他點點頭,握緊手中的利斧。

“我知道了,父親。”

父親拿起火把,走進了雪夜。

艾弗里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心頭依然被陰云籠罩,但和在地窖里的時候,又多了一份平靜和力量。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有海盜出現,那就用這把斧頭砍下他的腦袋!

并沒有意外情況發生,不久后,一道火光出現在了艾弗里面前。

父親領著一群人來到了倉庫里,那是艾弗里的鄰居們,兩位帶著孩子的母親,還有幾個男人和少年,都是他的熟人。

“莉莎,很高興再看到你。”

艾弗里的妻子與鄰居擁抱,莉莎的眼角流下淚。

莉莎說:“一定是那位獵人,是他救了我和我的孩子,那是一位英雄。”

莉莎向眾人分享自己經歷,她的丈夫被海盜殺死了,她差一點也被海盜侮辱,可是一位獵人救了她和她孩子的命。

“他穿著我們村子里的獵人服飾。”莉莎說,“就在那邊的巷子里,他殺死了海盜,我看到他背著的長弓了,一定是他,他救了你們,艾弗里。”

莉莎說,那位獵人劈開了門鎖,為她和自己的孩子找到了一個溫暖的房間。

“愿女神保佑我們的英雄。”莉莎由衷地心口劃十字。

就在這時,艾弗里的父親大聲喊話。

“聽著,年輕人們,災難還沒有結束!”

“塔尼亞人絕不是孬種,如果有人入侵我們的家園,我們就該拿起武器,將那些入侵者趕出去!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艾弗里的父親臉上,男人們對視,無聲地拿起了武器。

他們很有秩序,往日里相處不那么和諧的人,放下了彼此之間的小矛盾。

他們一同拿走海盜的長劍,有狩獵經驗的人,拿走長弓和弩箭。

即便是少年,也拿起了草叉和釘耙。

女人們也不甘示弱,她們挽起長發,扯下了不利于行動的裙擺。

有人受了傷,她們就去為那人包扎。

每個人都團結起來,不再懼怕這個寒風呼嘯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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