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有虎賁不是很正常?
- 大漢:衛青叫我大姐夫
- 月麒麟
- 3076字
- 2025-05-12 21:00:00
醫館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張歐一聲令下,隨他而來的幾名緹騎,就打算上前拿人。
義縱也不甘示弱,冷哼一聲,放下胳膊站直了身子,看那樣子,是準備連這些緹騎一塊打了。
眼瞧著局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王阮頓時眉頭一皺,喝道。
“住手!”
或許是因為他關內侯的身份,原本得了命令,準備上前的緹騎,也停了下來,紛紛看向張歐。
“阮侯這是打算包庇罪犯嗎?”
張歐的語氣沉了下來,和傳言當中,寬厚仁慈的形象,頗有幾分不同。
王阮道:“張中尉,我沒記錯的話,剛剛義妁也已經說了,是對方先來砸了醫館,所以,義縱才憤而出手的。”
“中尉既然要斷案,那么,豈可只怪罪一方,而不問另一方之罪?”
對于義縱這個小子,王阮并沒有太深的交情。
但是,此前義妁將這個弟弟托付給了他,那么,王阮就得負起責任了。
何況,如果真的是汝陰侯或是曲逆侯派來的人的話,那么,他們實際上就是沖著王阮來的。
醫館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義妁這姐弟倆更是受了他的牽連,那他就更不能坐視不理了。
然而,張歐卻顯然并不給他這個面子,道。
“打砸醫館,自當賠償損失,若是也有傷人,亦當論罪,但是,據這位義姑娘所言,醫館當中眾人,都只受了輕傷,賠金即可。”
“可那義縱,卻犯了傷人重罪,自當先行緝拿?!?
這話聽著好似公允,但仔細一品,卻能聽出其中的偏向之意。
于是,王阮搖了搖頭,道。
“若按張中尉此言,百姓身居家中,有賊人破門而入,打砸傷人,而身為主人,卻不能反擊?!?
“或者說,反擊時還要注意,不能傷到賊人,否則便要承擔罪責,是這個意思嗎?”
這一番話,頓時讓張歐有些語塞
他下意識的覺得,王阮這話有什么問題。
但具體是什么問題,他一時也說不出來。
然而,他畢竟是負責長安城治安的中尉,并不是這么好對付的,很快便搖頭道。
“今日不論阮侯如何說,總歸律法便是律法,義縱既然傷人,自然要被罰,我如今是在執行公務,還望阮侯莫要攔阻。”
說罷,張歐直接站起身來,一副不打算跟王阮繼續談下去的樣子。
眼瞧著對方要來硬的了,王阮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果然和他所料想的一樣,張歐這次前來,目的就是為了要抓走義縱。
對面既然已經欺負到了頭上,那么,王阮也就不必再給他什么面子了,當即便道。
“既然張中尉如此說,那我也要說一句,此處乃是平陽公主府的私產,門口懸掛著陛下親筆書寫的牌匾。”
“義縱是本侯的學生,今日無論如何,我不可能讓張中尉將人帶走!”
事已至此,王阮算是看出來了。
眼前這老家伙,十有八九,是提前有人打過招呼了。
否則的話,他堂堂一個中尉,不可能為了一個區區的斗毆案件,就親自過來拿人的。
見此狀況,張歐似乎也被激怒了,臉色一沉,便道。
“看來,今日阮侯是鐵了心,要包庇罪犯了,阮侯你可知,阻撓朝廷官員辦案是何罪名?”
對方明擺著就是要給他扣一頂罪名,王阮也懶得辯解,直接反唇相譏,道。
“那你可知,徇私枉法,勾結構陷是何罪名?”
別看王阮在大多數時候,好像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但其實他骨子里,絕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懦弱之輩。
既然有人要算計他,那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張歐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神色之間有些憤怒,道。
“你這個鄉野之徒,別以為老夫稱你一聲阮侯,就真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我堂堂中尉,身負宮防治安之責,你以為,就憑你區區一個關內侯,能攔得住我嗎?”
“好一個區區的關內侯!”
王阮冷笑一聲。
對方既然也翻了臉,那就更沒有什么必要遮掩了。
當下,他搖了搖頭,對著旁邊的侍者打了個眼色。
于是,后者匆匆離開。
“我一個人自然不夠,但是,加上他們呢?”
王阮的目光朝著門外看去。
隨后,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張歐皺眉回頭,待看清楚門外的情形之后,驟然之間瞳孔一縮。
只見原本守在外頭的緹騎身后,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層包圍。
數百個侍衛軍披堅執銳,虎視眈眈,和普通的禁軍不同的是,他們所有人的衣甲上,都有一顆碩大的虎頭。
“虎賁軍?”
張歐頓時臉色黑沉,眉頭緊皺。
“你竟然能調來虎賁軍?誰給你的膽子!”
“這就不勞張中尉費心了?!?
王阮倒是淡定的很,冷聲道。
“不管張中尉今日是為了什么,紆尊降貴到了此處,但是我只說一句,人你們是帶不走的?!?
“說我仗勢欺人也罷,無法無天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使出什么手段來!”
這般有恃無恐的話,讓張歐頓時血壓更高。
但是,虎賁軍的出現,卻又澆滅了他的憤怒。
漢朝的京畿防御體系,由南軍和北軍組成。
其中,南軍負責城門的守衛,人數眾多,但并非精銳,由衛尉統領。
剩下的,就是由中尉統領的北軍,是真正的禁衛軍,負責宮門守衛和京畿之內的治安。
這也是張歐能夠在王阮這個關內侯面前,依舊信心滿滿的原因。
他手下的緹騎,都是禁軍精銳,王阮縱然有爵位在身,只要張歐想抓人,對方也絕對攔不住。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虎賁軍竟然出現了!
虎賁軍,嚴格意義上來說,也屬于北軍的范疇。
但是,卻并不受他這個中尉的管轄。
和所有的禁軍都不同的是,虎賁軍是真正的侍衛親軍,直接接受皇帝的命令。
此時此刻,張歐的心中,也是一陣遲疑不定。
他知道眼前這個關內侯王阮,是皇帝新晉的寵臣。
但是,卻也沒有想到,竟然寵幸到了這種地步,連虎賁軍都調到他身邊了。
如此一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這一點,倒是張歐猜錯了。
因為這虎賁軍,壓根就不是劉徹派給王阮的,只是他為了保護衛子夫,才派來的。
這次王阮過來,提前預料到了會出現沖突,所以,也便將這虎賁軍給帶了過來。
有虎賁軍在,哪怕是張歐這個中尉,也不敢貿然動手。
畢竟,虎賁軍是御前親衛,和虎賁軍發生沖突,往嚴重了說,可以視同刺王殺駕之罪。
局勢一時陷入了膠著當中,王阮將虎賁放在外頭,張歐肯定是不敢來硬的。
但是,就這么讓他撤走,面子上掛不住不說,而且……
“虎賁軍乃是御前親軍,王阮你一介臣子,竟然擅自調動虎賁,挪為私用,你可知道,這是僭越之罪?”
不得不說,張歐也不是吃素的。
短短片刻之間,他就冷靜下來,很快意識到了一點。
那就是,皇帝再寵幸一個臣子,也絕不可能將自己的護衛親軍交給他隨意調動。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可能是王阮在替皇帝辦事,會用到虎賁軍。
但是,不管這件事是什么,絕對不可能是,為了義縱這么一個區區的平民百姓。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王阮以權謀私,擅自將虎賁軍挪為私用。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歐頓時又打起了精神,道。
“阮侯,我勸你想清楚,虎賁軍是陛下親衛,并非是你侯府的私兵,你今日包庇罪人,已是大罪?!?
“如今竟又挪用虎賁,更是罪上加罪,阮侯,爵位來之不易,還是莫要行差踏錯?!?
“你此時將人交出來,我或許還能對你網開一面?!?
王阮都快被氣笑了。
他都還沒說這老家伙官官相護,不分黑白,對方倒開始大義凜然的說要對他網開一面了。
真當自己上趕著要討好,他們這幫貴戚列侯嗎?
搖了搖頭,王阮冷哼一聲,道。
“張中尉,我向來不愿招惹是非,但是,也不會讓別人無端欺侮?!?
“我剛剛說了,人你帶不走,識趣些便退走吧,至于之后你想上奏彈劾還是做什么別的事,我接著便是?!?
張歐的臉色一沉,他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王阮還是這么嘴硬。
不過,事已至此,該有的目的也達到了,他也就不再糾纏,冷聲道。
“阮侯,你剛剛封侯,就如此跋扈囂張,辜負圣恩,實在是讓人失望,今日之事,我必要稟明陛下,重重懲治于你。”
所以說,也不知道反派都是什么毛病。
明明都要走了,偏偏還是要放一番狠話。
那句話叫什么來著……遲則生變。
果不其然,就在張歐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頗帶玩味的聲音。
“張中尉要告什么,不必上奏那么麻煩,直接說便是了。”
這聲音……
張歐的身子微微一僵,緩緩轉頭看去。
與此同時,王阮也有些詫異。
只見不知何時,醫館外又是兩隊虎賁涌了出來,將圍觀的百姓驅出三丈之外。
與此同時,劉徹和衛子夫的身影,正施施然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