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亂斗 一
- 打鐵肝經(jīng)驗,從入門考核開始
- 蓬松蓬松齡
- 2381字
- 2025-05-12 03:12:00
侯煉大叫一聲,睜開眼,但見晨光微微,他這一暈,竟直接暈到了五更天結束。
還未來得及看清周圍環(huán)境。
忽聽身后一聲驚恐地大叫。
鼻尖聞到一抹臭氣。
侯煉扭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身處昏死前的小院里。
那嚇暈了的張家家主,不知何時已然轉醒,此刻見死透了的侯煉忽地坐起,嚇得連滾帶爬退到墻角,下半身不住哆嗦。
嘴里咯咯咯地說不出一句話,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侯煉嗤笑一聲,轉回頭來。
就見那場上交手雙方,已由四人增加至五人。
大前輩三人立在一邊。
而另一邊,那儺面老者身旁,胡松正扛著雙砧錘,冷冰冰地望著他們三人。
看他臉色紅潤,傷勢顯然已經(jīng)恢復。
侯煉感到一陣欣喜,暗道一聲“神藥”,在院內撿起一把鐵鍬,找了個隱蔽地方坐下,悄悄觀察場中局勢。
就見那大前輩三人中,唯一的中年瘦婆,正捂著自己的左肩,低聲哀嚎著。
聲音與侯煉在夢境中聽到的一樣。
正是騙他與胡松出鐵匠鋪之人。
憶起魏工先前所言,侯煉知曉此人在三人中排行老二,武功雖弱,但善使陰招,反而是三人中最為難纏的一個。
見她左肩凹陷,目光狠厲盯著胡松。
想來是被他手中雙砧錘所傷。
就聽那大前輩一聲怒喝:
“兀那禿子,偷襲柔弱女子算何本事?”
“看你人高馬大,竟是無恥之徒!”
胡松冷笑道:
“你說大爺爺不該偷襲,難不成昨晚是你和這婆娘在大爺爺屋外偷腥鬧出來的動靜?”
“你可知這婆娘昨個在大爺爺屋外哭嚎,騙得大爺爺出去,差點丟了性命!”
“若非你三人陣法詭譎,剛才這一錘,大爺爺便錘爆了她的狗頭!”
“你!呵呵呵呵呵!”
那大前輩被懟,一時語塞,氣得臉紅脖粗,不由呵呵大笑起來。
笑罷,揚起手中一對金瓜,作勢就要開打!
卻聽那一直未出聲的二前輩低喝一聲:
“大哥!”
大前輩被喊住,腳步一頓,明白過來,大笑道:
“呵呵呵呵呵!差點被你這禿子誤了思考!”
“列陣!”
話音落下,一個飛躍,竟直直落在了胡松二人身后。
再看那二前輩三前輩,也都身形一閃,與大前輩呈三角之勢,將二人包夾其中。
此陣布得雖簡單,但動作迅速。
強如胡松與儺面老者,竟也避讓不得。
待他們反應過來,三人身位已定,螺旋樣轉了起來。
“你且小心,這陣法詭異至極——!”
儺面老者開口提醒道。
“知道!”
胡松怒喝一聲,眼神一凝,一錘已直直砸向三人。
這招分明找準了破綻,出手快,下手狠,若是碰在身上,定叫人腦漿迸裂粉骨碎身不可!
可那錘砸入三人殘影,卻如泥流入海,胡松面色一變,身子前傾,竟被那錘拉著朝旋渦陷去!
“松手!”
那儺面老者急忙喊道。
一指戳出,點在胡松前臂內側的“內關穴”上。
胡松手腕一抖,雙砧錘脫手,瞬間被卷入三人所化殘影,如附在磁鐵上樣,一道旋轉起來。
繞得胡松頭昏眼花。
正欲眨眼明目,卻見那錘又從殘影中飛出,直直射向他的腹部。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已被錘頭擊中,頓時倒飛而出。
那儺面老者急忙上前攔住,這才不至令他卷入殘影。
而那雙砧錘,擊中胡松后,又反彈著飛回,再次融入旋渦,隨著三人一道轉動,蓄勢待發(fā)。
胡松二人被圍在圈中,以他們實力雖不至有性命危險,一時卻也無法得脫。
胡松捂著肚子,嘔出一口血,抬頭看了看天,道:
“他奶奶的,下面走不了,為何不從這上面躍出?”
那儺面老者聞言冷笑一聲:
“往天上走,他們便會立馬跟著躍起,縮在一塊,將你我擠成人干。”
“他奶奶的,該死!”
胡松不由怒罵一聲。
侯煉坐在一棵樹后,只見三人的殘影不斷閃現(xiàn)輪回,卻看不清圈中二人的身影。
正焦急間,肩膀忽地被人一拍。
扭頭看去,卻見一個俊俏的公子站在身后,正是昨晚救了他性命的王岳!
王岳不知何時已戴上發(fā)套,束胸也已綁牢。
侯煉想起昨晚那香艷一幕,臉上不由一熱,沒有招呼,又將臉扭了回來。
就聽王岳奇道:
“見了恩人,為何如此冷漠?”
又瞧一眼場上酣戰(zhàn)三人,恍然大悟。
也不著急插手,而是在侯煉身旁坐下。
抱怨道:
“你可知昨晚那邪風中是誰?”
這問題正是侯煉在那虛無世界中思考過的。
聞言,他立刻被吸引,問道:“是誰?”
“誰也不是!那風就是個幌子!”
“幌子?”
“正是幌子!騙我跑了半宿!”
侯煉更加驚奇起來。
他本以為那風是村童所為,想將他逼出村子,不想竟是個幌子。
思索間,就聽腦海中,村童的聲音響起:
“昨晚我也遇見了這人所說的那種邪風。”
“你也遇見了?”
“嗯。昨晚你被這人救走后,我見那光頭已精疲力竭,便不再為難他,耗光黑蜂后,將其卷起扔上了官道。”
“我正欲回村之時,路兩旁的地里卻忽地刮起一陣邪風。”
“那邪風十分強勁,直直朝村內刮去,我擔心它為害我娘親,便追了上去。”
“可它見我追來,竟調轉方向,又刮回了地里,似乎很怕我。”
“我依然不放心,還是追了上去。”
“不知追了多久,在我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它卻忽地停了。”
“停了?然后呢?”
“停了之后,便散了!”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聽完村童的講述,侯煉不禁愣住,眉頭緊皺,思索其中緣故。
那王岳見他神色凝重,疑惑地問道:
“你怎么了?”
“啊……我沒事。”
侯煉皺著眉頭,望向王岳,道:“我在想,那風,會不會是在調虎離山?”
“調虎離山?”
聞言,王岳不禁莞爾。
她笑道:“總之不管那操縱邪風之人目的為何,總之,沒傷到我。”
又道:“我看你先前愁眉苦臉,是擔心場上那三人么?”
侯煉還在思考那邪風目的到底為何,聞言,回過神來,下意識點點頭。
王岳又是一笑,拔出腰間佩劍,正欲上前。
忽見那大前輩被一道紅光擊中,一聲怪叫,倒飛而出。
陣法隨之消失。
那儺面老者不知何時已參透其中奧妙。
他伸出手指,對著飛回的面具輕輕一撥,那面具便打著旋,嘭嘭兩聲,將剩余二人擊飛。
胡松見狀,不由哈哈大笑,指著三人道:
“不是跟大爺爺囂張么?”
“還囂張嗎?還囂張嗎?”
那大前輩聞言,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急聲喊道:
“太乙救苦天尊!”
“你忘了與我們師父是怎么約定的了?”
“你再不出手,我們就要死在這了!”
他的話音落下,包括侯煉在內,眾人就覺眼前一花,胸口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
反應過來時,已死死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那身影一閃,停在了村道中央。
身穿背甲,手持十合一武器,正是張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