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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忍你很久了,你個悶騷男

回到寢宮,我靠在軟榻上,窗外的風有意無意地吹動了紗簾,帶來一絲涼意。

夜色漸濃,宮中燈火輝煌,金碧輝煌的大殿里絲竹聲聲,舞姿翩翩。宮宴如期舉行,各路嬪妃盛裝出席,爭奇斗艷。我坐在紀讖身旁,端著酒杯,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人群。

淑妃今日換了身粉色華服,眉目含情,時不時朝紀讖投去目光。我抿了口酒,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低聲調侃:“陛下今日可真受歡迎?!?

紀讖側頭看我,眸子里帶著幾分揶揄:“愛妃可是吃醋了?”

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將酒杯輕輕擱在案幾上,“你有病啊,裝上癮了嗎。”

正要法攻開始調侃,忽見淑妃款款走來,盈盈一禮:“陛下,臣妾特意為您獻上一支舞,不知可有幸請您賞鑒?”

紀讖微微頷首,做足了皇帝的姿態,“自然?!?

音樂聲響起,淑妃翩然起舞,衣袖翻飛,宛如一只紫蝶。她的舞姿優美動人,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我靜靜地看著,余光卻注意到人群中一道凌厲的目光。

那是一名陌生的宮女,站在角落,手中端著一壺酒,神情陰冷。我心頭一凜,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她手中的酒壺——那是毒酒?

我轉頭看向紀讖,見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察覺異常。難道他已經發現了,只是故意裝作不知?

我笑嘻嘻的靠進紀讖懷里,紀讖先是一僵,隨后又放松下來,我問:“那邊是不是有一個玩家?端著酒壺的那個?!?

嗨呀,這演技可是越來越好了,外人看起來就是在談情說愛罷了。

“先看看她要做什么,別急?!奔o讖倒了杯茶,“少喝酒,喝茶。”

淑妃一曲舞畢,滿堂掌聲雷動。她微微一笑,緩步走向紀讖,盈盈欠身:“陛下,臣妾獻丑了?!?

紀讖淡然點頭:“不錯?!?

淑妃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隨即轉向我,柔聲說道:“姐姐,您可要也來一曲?”

我懶洋洋地靠在紀讖懷里,唇角微揚:“妹妹舞姿曼妙,我可不敢班門弄斧?!?

淑妃笑容不減,眼底卻隱隱透著敵意:“姐姐謙虛了?!?

這時,那名端著酒壺的宮女悄然靠近,步履輕盈卻不失恭敬。她低著頭,雙手捧著酒壺,直勾勾地盯著紀讖。

我的心跳加快了幾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紀讖卻仍舊神色自若,仿佛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宮女終于走到我們面前,輕聲說道:“陛下,娘娘,請允許奴婢為您斟酒。”

紀讖抬眼看向她,目光深邃如潭。他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地道:“好。”

宮女的手微微一顫,酒壺傾斜,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流入杯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我緊緊盯著那杯酒,喉嚨發緊。正當宮女要將酒杯遞給紀讖時,我笑嘻嘻的摟住紀讖的脖子,“陛下,您不是答應臣妾今日不再飲酒了嗎……您喝的夠多了,晚上還怎么照顧臣妾啊~”我句末每個字咬的都格外用力,生怕那個宮女聽不懂我的意思,沒事的,在惡心人方面我也是學過不少的。

似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發功,那小宮女也是愣了一下,顯然是沒經歷過這種場合不知道怎么辦。

紀讖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卻又帶著幾分寵溺?!皭坼f的是?!彼畔率种械木票?,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朕今日確實不宜再飲?!?

那名宮女臉色一僵,手中的酒壺微微晃動,差點灑出幾滴酒液。她的目光在紀讖和我之間游移,最終垂下眼簾,低聲道:“是奴婢唐突了,還請陛下恕罪。”

我繼續發功炸魚,“以前沒見過你啊,好生漂亮啊?!?

她表情更加藏不住了,我暗笑,拿起酒杯。

“愛妃這是干什么,這么貪杯?”紀讖笑著攔住我,“今晚你要是先睡了那可怎么辦?”

我不動聲色的用力掐了一下紀讖的腰,也沒看他的表情,只是心生一計,“陛下,這美酒不喝也屬實可惜,方才淑妃妹妹的舞姿實在不錯,不如……”

我頓了頓,眼神輕飄飄地掠過淑妃,落在她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上,笑意淺淺,“不如讓這位宮女為淑妃妹妹斟一杯,以表我們的心意?”

淑妃眼睛里透著清澈的愚蠢,看樣子是不知道這個宮女是誰的,不是一伙的。

淑妃聞言,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些敵意,可以確定是不知道這酒有問題只是看不慣我了,但她很快又恢復了從容。

她微微頷首,語氣輕柔:“姐姐客氣了,臣妾不勝酒力,怕是辜負了這美酒?!?

我沒給她推辭的機會,轉頭看向那名宮女,語調溫和卻不容置疑:“怎么?難不成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宮女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手指緊緊攥著酒壺的把柄,指節泛白。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顫抖:“奴、奴婢不敢……”

她上前幾步,彎腰為淑妃斟滿了一杯酒。酒液順著杯壁滑落,濺起幾滴水珠,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苦澀味道愈發濃郁。

淑妃舉起酒杯喝了下去,我開始在心理倒數,

“奴婢先行告退了……”

“慢著。”紀讖叫住她?!皝韼蛺坼鷦兤咸选!?

她畏畏縮縮的來到我旁邊剝起了葡萄,這招真妙啊……

我一秒一秒的數著,第二十秒的時候淑妃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她捂住了腹部,眉頭緊鎖,似乎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的手微微顫抖,酒杯從指間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宮宴還在繼續,但又不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怎么回事?”紀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目光如刀般射向那名宮女。

宮女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額頭緊貼著地面,聲音顫抖如風中殘燭:“陛下饒命!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淑妃的身體開始搖晃,她的嘴唇泛紫,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紀讖,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絕望:“陛下……救救我……”

我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道德在譴責我,但是心中波瀾不驚,好像割裂開來了一樣。這場戲,早已注定。她的結局,不過是棋子中的一枚罷了。

紀讖揮了揮手,冷聲道:“來人,把淑妃帶下去,宣太醫!”他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感情,仿佛只是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務。

幾名侍衛迅速上前,將淑妃扶起,匆匆帶走。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宮殿的深處,留下一片死寂的空氣。

紀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名宮女身上,眼中的寒意幾乎能將人凍結?!罢f吧,誰指使你的?”

宮女的身體抖如篩糠,聲音斷斷續續:“奴婢……奴婢不敢說……”

紀讖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不敢說?拖下去斬了!”

紀讖的話語剛落,整個大殿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跪在地上的宮女身上。她的臉如同紙一般蒼白,嘴唇哆嗦著,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她的聲音沙啞而凄厲,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哀嚎。她拼命磕頭,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血絲順著她的額頭流下,染紅了華麗的地毯。

我坐在一旁,手握著茶杯,指尖微微顫抖。茶水的溫度透過杯壁傳來,卻無法驅散我心中的寒意。我看著那個宮女,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在掙扎,道德的枷鎖緊緊束縛著我的心臟。

紀讖的目光冰冷無情,他揮了揮手,兩名侍衛立刻上前,像抓小雞一樣將那宮女從地上提起。她的雙腳離地,身體在空中無力地擺動,淚水混合著血水從她的臉上滑落。

“陛下!陛下!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后變成了無聲的哭泣。

我閉上眼,耳邊只剩下她絕望的哭聲和腳步聲逐漸遠去的聲音。大殿里再次恢復了寧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紀讖轉過頭,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絲探究。“你在想什么?”

我睜開眼,對上他的目光,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凹热槐菹掠锌赐溉诵牡哪芰?,就不要來問我了。”

紀讖微微瞇起眼,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安恍奶哿?”

“我接受了?!?

……

周圍的賓客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雖然他們極力壓低聲音,但那些話語還是如蚊蠅般鉆進了我的耳朵。

“淑妃娘娘怎么會突然中毒?”

“剛才那個宮女,分明是想害陛下……”

“幸好皇上無礙,不然可就……”

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蔓延,卻壓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煩躁。我一直以為,害人之心不可無,防人之心不可有。

為什么這么說呢?站在始作俑者的角度就知道了,就像貓鼠游戲一樣,當過幾次貓,輪到自己當鼠的時候就會很清楚貓的套路,相反同理。

紀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眼大殿,聲音沉穩而不容置疑:“宴會到這吧,朕乏了?!?

他轉身離開,腳步穩健而從容。我跟在他身后,穿過長長的走廊,夜風拂過臉龐,帶來一絲涼意。月光灑在青石板上,映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夜色深沉,長廊兩側的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暈,照亮了我們腳下的路。紀讖的腳步略微放緩,似乎在等我趕上。我抬頭看了看他,發現他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眸子里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累了?”他聲音低沉而平靜,“我背你?”

我點點頭,這等便宜不占白不占,他隨之蹲下,我趴到他肩頭,他慢慢背起我就這么走著。

慢慢的走著,他突然輕笑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一絲嘲諷?!澳阋恢辈辉敢庹婊卮饐栴}嗎?”

“有什么好說的,不如反問回去,你的話不是很少嗎?”

“很多時候不知道說什么,而且你們的話題沒了我一樣進行的很好。”

“我還以為你是自閉癥呢……”

“不可能。”

夜風微涼,吹散了空氣中的沉悶。路過一處花園時,花香隨風飄來,沁人心脾。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你喜歡桂花?”

“倒不如說是什么香香的花我都很喜歡,對了你的五行是什么,你的能量讓我很安心。”

“戊土?!?

“我是甲木。”

他無奈的輕笑,“你修行多久了?”

“一年半了,來白塔前的一個月想修無情道?!?

“?”

他沉默了,“你的命盤主星是什么?我問的是紫微斗數?!?

“天梁啊,怎么了。”我有些疑惑,換來的是一聲輕笑。

“那你是不是還對中醫感興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我配合著調侃,“哇塞大師你神了!大師大師你的命宮是什么?”

“紫薇天府。”

?

“那你很會當皇帝了……對了,那你的家庭……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之前看到過有這個格局的人親緣幾乎都很淺。”

他步子還是很穩,“嗯,是的。你還給別人看過盤?很厲害。”

“周圍有同學找我看的。”

他的笑聲實在好聽,如果不是因為在這個本里要從頭到尾做戲做足才不會有端倪,那我甚至要動心了。

“我從小和師傅長大,學術法,不知道父母是誰,后來即使學了奇門遁甲算出方位,也沒想過去尋親。”

“人各有命,自己最大?!?

“看來你沒少學?!?

……

“到了。”他蹲下身子,我輕輕地從他的背上滑下來,腳踩在地面上,柔軟的草皮微微凹陷,帶來一絲舒適的觸感。紀讖直起身,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部分的月光,投下一片陰影。

“進去吧。”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倦。

我點了點頭,伸手推開寢宮的門,木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室內燈火通明,燭火搖曳,暖黃色的光暈灑在每一寸空間,驅散了夜晚的寒意。我走進屋內,身后的門悄然合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我轉過身,看著他,欲言又止。

紀讖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氤氳的熱氣升騰,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端著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目光沉靜如水。

一時間好尷尬。

這是皇帝的寢宮。

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夜風夾雜著淡淡的花香拂面而來?!澳阍趺催€不趕我走?”

他沉默了片刻,茶杯在手中輕輕轉動,茶湯在杯內蕩起一圈圈漣漪。“我為什么要趕你走,何況,你獨自在宮中我不放心?!?

我皺眉,震驚,瞳孔地震。

窗外的月色如水,灑在寢宮的青磚地面上,銀輝流轉。微風拂過,紗簾輕輕搖曳,帶起一片朦朧的光影。燭火在桌上跳動,映照出兩人的側臉,一明一暗,彼此的心思都在沉默中交織。

我靠在窗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框的木紋。

紀讖放下茶杯,緩步走到我身邊,雙手撐在窗臺上,微微俯身,氣息若有若無地拂過我的耳畔?!澳阍谙胧裁??”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戲謔。

我抬頭,正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眼底仿佛有一片深海,令人捉摸不透。他輕笑了一聲,指尖輕輕挑起我的一縷碎發,繞在指間把玩。

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發現背后已經是墻壁,退無可退。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帶著一種壓迫感。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仿佛在審視著什么,片刻后才緩緩開口:“演得不錯?!?

紀讖低笑了一聲,卻沒有退開,反而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窗邊。夜風從身后吹來,帶著微涼的花香,卻驅散不了他身上的溫度。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腕骨,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

我非常不解的看著他,“煞筆吧,演上癮了,滾damn?!?

……

沐浴完后我躺在床上,腦子里亂亂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寢殿外的腳步聲停在門前,紀讖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扉上,停頓三秒才緩緩推開。屋內燭火明明滅滅。

“還沒睡?”我閉著眼裝睡,連呼吸都刻意放緩,卻聽見床榻傳來細微的下陷聲,他在床邊坐下……用冰涼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按在我腕間脈搏處,“心跳這么快?別多想,只是因為外面有人?!?

我往后縮了縮身子,紀讖垂眸看著我,月光勾勒出他緊抿的薄唇,漆黑的瞳孔我一點也看不懂。

好嘛,還要演。“陛下終于來了啊……臣妾等了你好久呢,好困?!?

他背對著我躺下,幾乎是躺在床邊,非常的僵硬?!凹热粣坼Я司驮琰c休息吧”

他壓低聲音小聲說,“明天一早我要去早朝,我不在,你自己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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