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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因果倒置的狩獵場

謝斯特的破妄棍突然在掌心劇烈震顫,棍身的混沌符文像被潑了冷水的火星般黯淡下去,淡紫色的無序共振能量在接觸到幸運棄者的時間魔法時,居然呈現出“先消散后凝聚”的詭異狀態。他猛地抽回武器,金屬義肢的指骨因為用力而發白,關節處的螺絲發出“咔咔”的抗議聲:“少來這套溫情牌。”右眼眶的靈魂火焰劇烈跳動,紫色光芒中翻涌著警惕與懷疑,“十五年前你引爆能量核心時,我清清楚楚看到你的靈魂信號歸零,連時間錨點的最后一絲波動都消失了——sans種族的靈魂火焰就算只剩灰燼,也會殘留‘存在過’的魔法印記,但你剛才出現時,身上連根‘過去的魔法毛’都沒有,倒像是剛從時空裂隙里‘憑空捏出來’的假貨。”

幸運棄者的機械面具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右眼眶的時間火焰瞬間變成刺眼的紅色,像燒紅的烙鐵。“看來凱恩的‘因果污染’已經生效了。”他抬手按住太陽穴,指骨陷入顱骨的魔法紋路中,那些暗金色的紋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他能通過追蹤彈的能量殘留,污染我們的‘記憶因果線’——你現在懷疑我,不是因為你真的記得‘靈魂信號歸零’,而是凱恩讓你‘必須記得’這段被篡改的記憶。”他突然拽過謝斯特的金屬義肢,將對方的手掌按在自己左胸的徽章上,“感受一下!這枚徽章里有我的靈魂碎片,和你當年收下的厄運種子是同源能量,sans種族的靈魂不會騙人,共振頻率騙不了骨!”

謝斯特的指骨剛觸碰到徽章,金屬義肢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紫色光芒,與徽章的幽藍火焰交織成螺旋狀的能量流。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兩股能量在“先排斥后融合”,就像三年前在虛空裂隙用厄運種子壓制義肢反噬時的觸感——那種熟悉的刺痛感順著手臂骨蔓延到心臟位置,讓他想起終焉之戰時,幸運棄者把種子塞進他兜里說的話:“這玩意兒能在關鍵時刻救你命,前提是你得相信我沒安好心。”左眼眶的靈魂火焰微微顫抖,紫色光芒中終于透出一絲動搖。

路易斯的短刃“流光”突然自動出鞘,骨刃懸浮在半空,刀刃對準控制臺后方的陰影區,魔法水晶發出急促的嗡鳴。“別吵了!”他的聲音帶著骨骼共鳴的震顫,胸腔里的混沌能量因為兩人的爭執而躁動,“凱恩的‘因果陷阱’已經布好了——你們看那些金屬管道的影子!”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廠房頂部縱橫交錯的管道陰影正在詭異地蠕動,原本筆直的陰影邊緣扭曲成鋸齒狀,像無數只潛伏的爪子。更詭異的是,那些陰影的移動方向與光源完全相反——本該隨著星光西移的陰影,此刻正固執地向東爬行,在凍土上畫出一道道黑色的軌跡,軌跡盡頭恰好指向三人的位置。謝斯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踹向旁邊的金屬桶,鐵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卻在落地前突然“倒著飛回”他的腳邊,桶身還殘留著“尚未落地”的凹痕。

“典型的‘因果倒置’陷阱。”幸運棄者的機械面具彈出三根細小的探測針,刺入地面的陰影中,針尾的魔法線瞬間變成暗紫色,“凱恩把這片區域的‘物理因果’和‘感知因果’拆成了兩部分——我們看到的‘現實’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真正的攻擊會沿著‘陰影軌跡’提前抵達。就像剛才的鐵桶,它其實已經落地爆炸了,只是我們的感知還沒‘追上’這個結果。”他突然拽著兩人撲倒在地,話音未落,剛才他們站立的位置突然炸開一團紫色火焰,金屬地面被掀出個大坑,而火焰的形狀居然和三秒前鐵桶的飛行軌跡完全重合。

路易斯趴在凍土上,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先于爆炸聲傳來”,這種違背常理的感官錯位讓他的顱骨陣陣發疼。他抬頭看向陰影聚集的方向,只見控制臺后方的黑暗中緩緩走出個高瘦的骷髏身影——對方穿著鑲金邊的黑色作戰服,左胸繡著熵變議會的骷髏徽記,右眼眶的靈魂火焰是詭異的“雙色倒錯”:上半部分是冰冷的銀色,下半部分是渾濁的紫色,像被劈開的劣質寶石。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手中的武器——一柄纏繞著黑色鎖鏈的骨鐮,鐮刃上的魔法紋路正在“從尾到頭”逆向流動。

“好久不見啊,幸運棄者。”凱恩的聲音像兩塊生銹的金屬在摩擦,每說一個字,周圍的空氣就會“先震動后傳出聲音”,“沒想到你這‘假死的老骨頭’居然敢露面,還帶著兩個能當誘餌的小骷髏——第七枚熵核碎片在哪?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不用體驗‘先腐爛后斷氣’的滋味。”他揮了揮骨鐮,鎖鏈突然繃直,尖端的倒鉤在虛空中劃出暗紫色的弧線,那些弧線落地后立刻變成新的陰影軌跡,朝著三人的方向蔓延。

謝斯特突然將破妄棍插入地面,棍尖的混沌能量順著凍土下的金屬管道蔓延,在三人周圍織成環形的防御陣。“小骨頭,照顧好碎片!”他的金屬義肢爆發出刺眼的紫光,無序共振能量在地面上畫出復雜的概率公式,“老幸運,用你的時間魔法凍住他的鎖鏈軌跡,我讓你‘凍住’的時候,你得‘先凍住三秒’再動手——別問為什么,照做就對了!”

路易斯立刻調動殘余的混沌力,將懸浮的熵核碎片護在身前。菱形晶體的金光與他的靈魂火焰產生共鳴,在周圍形成淡金色的防護罩,碎片邊緣的黑色粒子突然變得溫順,像找到了主人的寵物,不再瘋狂增殖。他看著謝斯特和幸運棄者沖向凱恩,突然注意到個細節:謝斯特的無序共振在“計算概率”時,凱恩的陰影軌跡會出現0.5秒的延遲;而幸運棄者的時間魔法在“凍結瞬間”時,凱恩的雙色火焰會短暫地“恢復正常顏色”。

“原來如此……”路易斯的靈魂火焰驟然亮起,混沌命途的概率感知力在這一刻突破了因果污染,“他們的能力存在‘因果盲區’!無序共振的‘概率混沌’能干擾因果倒置,時間魔法的‘瞬間錨定’能短暫修復因果線!”他對著通訊器大喊,“謝斯特,攻擊他的鎖鏈連接處!那里的因果防御最弱!幸運棄者,凍結他右眼眶的火焰,那是他的魔法核心!”

謝斯特的破妄棍突然變向,放棄攻擊凱恩的軀干,轉而用棍尖挑向鎖鏈的連接環。就在棍尖即將觸碰到金屬的瞬間,鎖鏈突然“先斷開后被擊中”,黑色的能量碎片在空中凝固成詭異的結晶。凱恩的右眼眶閃過一絲慌亂,雙色火焰劇烈跳動:“不可能!我的因果線怎么會……”

“因為你忘了sans種族的本能啊,蠢貨。”幸運棄者的時間魔法突然爆發,幽藍色的火焰順著凱恩的鎖鏈蔓延,將對方的右臂骨凍在半空中,冰面上的時間符文正在“逆向旋轉”,“我們的靈魂火焰就算被污染,‘骨與骨的信任’也能沖破任何因果陷阱——就像十五年前我們三個背靠背炸歸終G的機械爪時一樣!”他突然看向路易斯,右眼眶的火焰亮得驚人,“小骨頭!把碎片的能量注入控制臺的‘因果校正器’!那是當年克萊爾留下的后手,能讓這片區域的因果律暫時歸位!”

路易斯這才注意到控制臺側面有個隱蔽的凹槽,形狀恰好能容納熵核碎片。他抱著晶體沖過去,手指剛觸碰到凹槽邊緣的魔法紋路,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溫暖能量——那是克萊爾的羈絆魔法殘留,和他吊墜里的能量如出一轍。當碎片嵌入凹槽的剎那,整個廠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所有“先果后因”的詭異現象開始逆轉:倒飛的鐵桶落回地面,炸開的火焰縮回原點,凱恩的鎖鏈重新連接,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恢復了正常的飄落方向。

凱恩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雙色火焰在白光中迅速黯淡:“這不可能!羈絆命途明明已經……”他的話沒能說完,謝斯特的破妄棍已經砸在他的顱骨上,混沌能量順著骨縫涌入,將他的靈魂火焰攪成了碎片。

幸運棄者扶住搖搖欲墜的路易斯,機械面具下的嘴角終于露出一絲笑意:“搞定。不過別高興太早,凱恩只是先鋒,熵變議會的‘熵增審判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那家伙能直接吞噬sans種族的靈魂火焰,比凱恩難對付十倍。”他看著控制臺屏幕上重新跳動的傳送坐標,幽藍火焰中閃過一絲凝重,“而且校正器啟動時,我檢測到歸終G的能量波動……它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用這招,正在時空裂隙的另一端等著我們呢。”

謝斯特將破妄棍扛在肩上,金屬義肢的維修臂正在修復戰斗留下的損傷:“管他什么審判者還是歸終G,小骨頭的混沌力夠不夠啟動傳送陣?不夠的話,我這還有半管無序共振能借你——不過得算利息,等甩掉追兵,你請我喝三瓶虛空藍莓釀。”

路易斯看著屏幕上99%的啟動進度條,左胸口的吊墜突然發燙,與控制臺的羈絆魔法產生強烈共鳴。他的靈魂火焰中,金色與橙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像夕陽融化在火焰里:“夠了。而且我知道克萊爾為什么留下校正器——她早就預見到今天,傳送陣的終點不是隨機坐標,是羈絆星的‘時間悖論祭壇’。”

屏幕上的進度條終于跳滿100%,傳送陣的光芒將三人包裹其中。路易斯在失去意識前,聽到幸運棄者的聲音帶著一絲釋然:“看吧,我就說羈絆命途的靈魂特質,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下一秒,廢棄工業區的身影被白光吞沒,只留下懸浮在半空的熵核碎片殘影,和遠處逐漸逼近的、更強大的能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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