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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永豐倉里耍心眼兒

  • 夢隋唐
  • 亮亮超正經
  • 2551字
  • 2025-04-19 20:40:10

武德元年十月十五,月亮剛爬上潼關城頭,永豐倉的守糧兵王老三正蹲在墻角啃冷餅子。忽然聽見倉墻外傳來“嘚嘚”的馬蹄聲,接著是驢車的鈴鐺響成一片。他揉了揉眼睛,就見二十多輛牛車慢慢悠悠開過來,車上堆得老高的草垛子被月光照得發白,趕車的全是大胡子粟特商人,車轅上掛著琉璃燈,藍幽幽的光晃得人眼暈。

“干啥的?深更半夜的!”王老三攥緊腰間的橫刀,喉嚨里發緊。為首的商人勒住韁繩,露出一口白牙笑:“給屈突大將軍送草料的!突厥可汗說了,這草垛子里藏著給弟兄們的酒肉呢!”說著往王老三手里塞了塊明晃晃的波斯銀幣,沉甸甸的壓得手心發燙。

王老三剛要開口,忽然聽見草垛子里傳來“咔嚓”一聲——分明是鐵器碰撞的聲音!他猛地抬頭,就見商人們齊刷刷掀開長袍,露出里面黑亮的玄甲,領頭的正是前兩天在潼關見過的唐軍校尉!“不好!有埋伏!”王老三剛要喊,脖子一涼,一把帶著鋸齒的短刀已經架上來,耳邊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敢出聲,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這伙人正是蘇寒派來的奇襲隊。早在三天前,蘇寒就從懷里掏出本皺巴巴的《元和郡縣圖志》,用炭筆在“永豐倉”三個字上畫了三個圈:“隋軍存糧十萬石,全堆在倉城西北角,守將是個草包,只知道在糧囤上蓋茅草,連鹽巴都不知道撒。”他轉頭對李世民眨眨眼:“咱們來個‘火燒連營’,不過得玩點新花樣。”

此刻,倉城西北的糧囤頂突然冒起黑煙——唐軍士兵早就在草垛里藏了浸過桐油的麻布,又撒了把從西河郡帶來的馬齒莧干葉。這馬齒莧遇火就冒黃煙,帶著股子刺鼻的苦味,熏得守糧兵眼淚汪汪,根本睜不開眼。更絕的是,蘇寒讓士兵用改良的弩機射“倒鉤火油箭”,箭頭勾住糧囤的木梁,火油“滋啦”一下就順著木頭往下淌,眨眼間整座糧囤成了火塔。

“快救火!快從水井里打水!”守將張牙舞爪地喊,可士兵跑到水井邊就傻了眼——井里的水泛著黃綠色,漂著幾片蔫巴巴的馬齒莧葉。原來蘇寒早派細作在井里撒了馬齒莧煮的水,這水含著植物堿,看著清亮,澆在火上卻“滋滋”直響,壓根撲不滅火勢,反倒讓火苗竄得更高。張牙舞爪的守將被濃煙嗆得直咳嗽,突然看見幾個唐軍士兵扛著弩機沖過來,弩臂上刻著的阿拉伯數字“3”在火光里格外刺眼——那是蘇寒特意讓工匠刻的“三連射”標記。

永豐倉的正門被火烤得“噼里啪啦”響,忽然“轟”的一聲炸開,二十輛牛車沖了進來,車轅上的琉璃燈全被甩進糧囤,草垛子“轟”地燃起大火。趕車的士兵甩了甩頭上的假發,露出底下的玄甲,抄起車底藏的短刀就砍翻幾個守糧兵。李世民的親衛統領一腳踹開中軍帳的門,正看見守將抱著印信往地道里鉆,當場拎著后領把人提溜出來:“跑啥?我家蘇先生說了,只要你投降,保你每天能喝上鹽水粥!”

天亮時分,蘇寒坐著牛車進了永豐倉。看著滿地狼藉的糧囤,他卻笑得瞇起眼——隋軍的糧食堆得像山,卻沒做任何防潮處理,底層的粟米都發霉長了綠毛。他拍了拍身邊目瞪口呆的老匠人:“去把晉陽帶來的鹽巴和馬齒莧干葉搬來,咱給糧食‘疊羅漢’——底層鋪鹽炒過的細沙,中層夾馬齒莧葉,頂層蓋浸過醋的牛皮,保管能存到開春!”老匠人撓撓頭:“先生,您咋比糧秣官還懂存糧?”蘇寒眨眨眼:“我呀,跟天上的灶王爺學的。”

倉城門口很快排起了長隊,全是附近的老百姓和逃荒的災民。蘇寒讓人搬來十幾張桌子,每張桌上都擺著算盤和刻著阿拉伯數字的竹牌。一個拄著拐棍的老漢顫巍巍地湊過來:“軍爺,我家三畝薄田,能領多少糧?”蘇寒親自遞過一塊竹牌,上面刻著“2-3-15”:“前兩位是你住的坊,中間是家里三口人,最后兩位是你登記的日子。憑這個,每月能領三斗粟米,要是會種地,還能多分半畝田。”老漢摸著竹牌上的數字,突然老淚縱橫:“這輩子頭回有人把咱老百姓的名字刻在牌牌上啊!”

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關中,連潼關的隋軍都聽說了:唐軍在永豐倉搞“神仙分糧”,糧食按數字編號,受傷有草藥治,死了家人還能領鹽巴。沒兩天,隋軍的逃兵就跟螞蟻似的往永豐倉跑,有個小旗官偷偷揣著戶籍牌來投誠,拉著蘇寒的袖子說:“您那弩機上的刻度太神了,我們對著靶子練十次,您的弟兄能練二十次,還指哪兒打哪兒,誰愿給隋煬帝賣命啊?”

最讓蘇寒得意的是治那些關中門閥。他讓人在倉城墻上貼出大紅榜,用阿拉伯數字寫著“30%”:“凡投靠唐軍的農戶,租賦比隋室少三成,門閥私占的良田全按新均田令重分!”又特意讓粟特商團把琉璃器和鹽巴運到門閥的莊子上,當著佃戶的面吆喝:“瞧瞧這鹽巴,唐軍給老百姓的價,比你們東家賣的便宜一半!”氣得門閥老爺們直拍桌子,卻只能看著佃戶們扛著鋪蓋往永豐倉跑。

某天晌午,蘇寒正在倉城門口教幾個孩子認阿拉伯數字,忽然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一個少年騎著瘦馬,懷里抱著個布包,看見蘇寒就滾下馬磕頭:“蘇先生!我爹是西河郡的鐵匠,您教的改良犁壁讓俺們村畝產多了兩成,這是俺娘讓我送的胡餅!”說著打開布包,里面整齊地碼著十幾個芝麻胡餅,還有塊磨得發亮的碎玻璃——正是蘇寒之前不小心摔碎的放大鏡。

蘇寒接過碎玻璃,陽光透過裂痕在地上投出細碎的光斑,少年興奮地說:“用這片子看螞蟻,能看清腿上的毛!村里的孩子們都說,這是先生從天上帶來的寶貝!”蘇寒笑了,把碎玻璃遞給少年:“好好留著,以后你用它看糧食的穗子,看鐵器的紋路,能發現比別人多十倍的妙處。”少年鄭重地點頭,把碎玻璃揣進懷里,仿佛揣著整個世界的光。

深秋的夜風掠過永豐倉的飛檐,蘇寒站在新修的瞭望臺上,看著倉城里星星點點的燈火。算籌在他手里“嘩啦啦”響,那是士兵在清點新歸附的人口:三天時間,登記的丁口超過兩萬,冶鐵坊新招了三百工匠,連長安來的商隊都開始用阿拉伯數字記賬。遠處傳來打更聲,更夫敲著梆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安穩。

蘇寒摸了摸腰間的算籌,忽然想起在 2026年的浙大,自己熬夜寫論文時,窗外的梧桐葉也是這么沙沙地響。如今那些寫在論文里的歷史數據,都成了手里的鹽巴、竹牌上的數字、百姓嘴里的笑罵。他忽然明白,所謂改變歷史,從來不是揮劍斬敵,而是讓每個老百姓都能在柴米油鹽里,摸到實實在在的甜頭。

永豐倉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像給關中大地描了道金邊。蘇寒看著城下蹦蹦跳跳的孩子們,他們手里攥著刻著數字的竹牌,嘴里念著他教的順口溜:“一斗粟,二尺布,三畝良田能落戶……”這聲音混著糧囤里飄出的新麥香,飄向遠方,飄向那個正在他手中慢慢成型的,不一樣的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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