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透過網吧臟兮兮的窗戶灑在陳曉陽的手背上。他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光標,喉結上下滾動,食指懸在鼠標上方微微發抖。
“快點啊...“陳曉陽低聲催促著緩慢加載的網頁,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隔壁座位的少年正戴著耳機打游戲,嘴里不時蹦出幾句臟話,但此刻這些噪音仿佛離他很遠。
終于,頁面跳轉,成績赫然出現在眼前。
陳曉陽猛地站起身,椅子腿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反復確認屏幕上的數字——比預估高了整整三十分!這個分數足夠上湖南師范大學了,那是他填報的第一志愿。
“怎么了兄弟?考砸了?“隔壁少年摘下耳機,探頭問道。
“不,我...我考上了!“陳曉陽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抓起書包沖出網吧,顧不上理會身后少年疑惑的目光。
縣城的街道塵土飛揚,陳曉陽卻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回家,推開院門時差點撞上正在晾衣服的母親。
“媽!我考上了!湖南師大!“陳曉陽一把抱住瘦小的母親,轉了個圈。
母親手里的衣架掉在地上,她先是一愣,隨即眼眶就紅了:“真的?快,快去告訴你爸!“
當晚,陳家破天荒地買了半只燒雞。父親罕見地開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給陳曉陽也倒了一小杯。
“咱們陳家祖墳冒青煙了!“父親的臉因酒精和興奮而泛紅,“你是咱們村第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以后就是國家的人才了!“
母親在一旁不停地給兒子夾菜,眼里滿是驕傲。陳曉陽低頭扒飯,心里既高興又沉甸甸的——他知道,父母眼里的他已經被鍍上了一層金邊,而真實的自己能否承載這樣的期望,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
兩個月后,長沙火車站。
陳曉陽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被人流裹挾著走出站臺。九月的長沙熱浪滾滾,空氣中彌漫著汽油和汗水混合的味道。他仰頭望著高聳的火車站鐘樓,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城市的龐大與自己的渺小。
“同學,是湖南師大的新生嗎?“
一個穿著紅色志愿者T恤的學姐笑容燦爛地迎上來,胸前的?;赵陉柟庀麻W閃發亮。
“是...是的。“陳曉陽局促地點點頭,下意識抓緊了背包帶。
“跟我來吧,校車在那邊。“學姐熱情地幫他拉過一個行李箱,“我叫林悅,文學院的,大三。你是哪個學院的?“
“教育科學學院,教育學專業?!瓣悤躁栃÷暬卮穑劬Σ蛔〉卮蛄恐闹芨呗柕牟A粔Υ髽呛痛鞑幌⒌能嚵鳌?
校車上已經坐了不少新生和家長,陳曉陽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車子啟動,窗外的城市景觀如電影畫面般掠過。他看到了足有二十層高的寫字樓、裝飾華麗的商場、穿著時髦的都市男女...這一切都與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小縣城截然不同。
“下一站,湖南師范大學天馬學生公寓,請需要下車的同學做好準備?!半S車老師的廣播將陳曉陽從恍惚中喚醒。
學生公寓比陳曉陽想象的還要大得多。在志愿者的指引下,他找到了自己的宿舍——3棟512室。門虛掩著,里面傳來交談聲和笑聲。
陳曉陽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推開門,陳曉陽看到兩個已經到場的室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時尚的籃球衫,正在整理床鋪;另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坐在書桌前擺弄筆記本電腦。
“嗨,你也是512的吧?我是趙家豪,長沙本地人,經濟學院?!案邆€子男生走過來,主動伸出手。
“我叫李斌,計算機系的,來自深圳?!把坨R男生也站起身,友好地點點頭。
“你們好,我是陳曉陽,教育科學學院的?!瓣悤躁栁樟宋遮w家豪的手,聲音有些干澀。他注意到趙家豪手腕上戴著一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手表,而李斌的筆記本電腦是他只在廣告上見過的超薄款式。
“你是哪里人?“趙家豪幫他把行李拖進屋。
“湘西一個小縣城,說了你們可能也不知道。“陳曉陽笑了笑,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他從編織袋里取出母親親手縫制的被褥,在趙家豪印著NBA隊徽的床單旁顯得格外樸素。
“對了,我們宿舍還差一個人,叫...“李斌看了眼貼在墻上的名單,“王偉,物理學院的?!?
三人一邊收拾一邊聊天,主要是趙家豪在說,李斌偶爾插話,陳曉陽則大多數時候只是聽著。從他們的交談中,陳曉陽得知趙家豪父親是某企業高管,李斌父母都在IT公司工作,而他們高中時就已經參加過各種夏令營、競賽,甚至出過國。
傍晚,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飯。陳曉陽看著餐盤里琳瑯滿目的菜品,猶豫了半天才點了一葷一素——這已經比他平時在家吃得豐盛多了,但比起趙家豪堆滿餐盤的各式菜肴,還是顯得寒酸。
“你怎么就吃這么點?大學食堂可是隨便吃的?!摆w家豪疑惑地問。
“我...胃口不大?!瓣悤躁柸隽藗€謊,低頭扒飯。
回到宿舍后,陳曉陽趁兩人不注意,悄悄從錢包里數了數剩下的錢——交完學費和住宿費后,他帶來的生活費已經所剩無幾。父親臨行前塞給他的五百塊“應急錢“,他決定能不用就不用。
夜深人靜時,陳曉陽躺在陌生的床上,聽著空調運轉的嗡嗡聲和趙家豪輕微的鼾聲,思緒萬千。他想起離家時全村人的送行,想起父親驕傲的眼神,想起母親偷偷抹淚的樣子...現在,他真的成為一名大學生了,在這個繁華而陌生的城市,他將如何度過接下來的四年?
窗外,長沙的夜空被霓虹燈染成暗紅色,看不見一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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