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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路孤行

山林間,松濤如海,怒卷枝頭,晨霧在初升的陽光下緩緩消散,露出古松虬結的枝椏,陽光透過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映得林間草葉泛著濕潤的微光,像是佛陀的慈悲低語。蕭塵站在一棵古松下,手中緊握慧空的竹杖,杖身斑駁,猶帶老和尚掌心的余溫,杖頭沾著血跡和泥土,像是無聲的證詞,訴說著昨夜的生死一線。他的僧袍破爛不堪,裂口處露出結痂的傷痕,血污和泥土混雜,臉上淚痕未干,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青苔上,泛起一圈細微的漣漪。他的眼中燃著孤狼般的寒光,殺意如刀,刺向逼近的圓通和七名灰袍僧人,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威壓,像是暴風雨前的窒息。

土狗蜷在慧空的遺體旁,瘦骨嶙峋的身子微微發顫,毛發沾著血污,眼中滿是哀傷,低低嗚咽,像是為主人和恩人的離去而悲鳴。慧空的遺體靜靜躺在草地上,僧袍染血,臉色灰敗,卻帶著一絲釋然的安詳,像是完成了最后的渡化,歸于佛陀的懷抱。蕭塵低頭看了一眼慧空,心頭如刀絞,慧空的遺言如雷霆在耳邊回響:“心存一線清明……”《易筋經》的口訣字字清晰,刻入心底,體內真氣如江河歸海,漸漸平穩,融合了慧空的畢生功力,浩蕩如海,卻又如脫韁野馬,難以完全駕馭。他低聲道:“老和尚,你的債,老子替你討!”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滔天的怒意,眼中殺機一閃,像是困獸掙脫了枷鎖。

圓通帶著七名灰袍僧人圍成半圈,戒棍烏黑,泛著冷光,棍身上刻著細密的梵文,透著一股肅殺之氣。他們腳步沉穩,氣息均勻,顯然都是寺中精銳,內功不俗。圓通踏前一步,手中紫檀念珠甩得嘩啦響,嘴角咧著獰笑,嚷道:“野種,慧空那老東西已死,你還想跑?掌院說了,今日要你血濺少林,尸骨無存!”他的聲音尖利,帶著肆無忌憚的傲慢,眼中閃著毒蛇般的陰狠,像是嗅到了獵物的絕望。他掃了一眼慧空的遺體,冷哼道:“老禿驢自尋死路,護著你這禍害,活該如此!”

蕭塵心頭一痛,慧空的慈悲面容如刀刻在腦海,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顫抖。他低頭看了看竹杖,指節泛白,指甲嵌入掌心,滲出絲絲血跡,低聲道:“禿驢,嘴賤……老子先劈了你!”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無盡的悲愴和怒火,體內真氣猛地涌動,像是烈焰燎原,經脈隱隱刺痛,如針扎般難耐,但他咬牙強撐,誓要為慧空雪恨。慧空傳下的內力雖強,但他尚未完全駕馭,每一次運功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反噬,但他心頭只有一念——殺!

圓通冷笑,喝道:“劈我?就憑你這半吊子內力?慧空那老東西傳了你什么?不過是白白送死!弟兄們,給我廢了他!”七名僧人齊喝,戒棍呼嘯,棍風如刀,帶著內勁,從四面八方攻向蕭塵,配合默契,封住了所有退路。左側一名僧人率先出手,戒棍斜劈,棍頭直指蕭塵的肩胛,力道兇狠,棍風掀得草葉亂舞。右側兩名僧人同時出棍,一高一低,分別砸向蕭塵的胸口和膝蓋,棍影交織,宛如鐵網,毫無破綻。后方三名僧人戒棍橫掃,封鎖退路,逼得蕭塵無處可逃。

蕭塵目光一凝,體內真氣如洪水決堤,他胡亂一掌拍出,掌風如潮,毫無章法,卻裹著六十年的內力和慧空的功力,勢不可擋。左側的僧人首當其沖,戒棍迎向掌風,卻聽“咔嚓”一聲,棍身斷裂,僧人被震得飛出數米,撞在一棵古松上,樹干裂開數道細縫,僧人胸口塌陷,口吐鮮血,癱倒在地,氣息微弱。蕭塵心頭一震,暗道:“這內力……好強!”但掌力未收,余勁震得他右臂一麻,經脈刺痛,像是無數鋼針在體內亂竄,額頭冷汗直冒。

右側兩名僧人怒喝,戒棍齊出,高的一棍砸向胸口,低的一棍掃向膝蓋,棍風呼嘯,帶著破空之聲。蕭塵腳下一滑,險險躲過低棍,體內真氣亂竄,引得他胸口一悶,動作遲了半拍。胸口的戒棍狠狠砸來,他本能抬臂一擋,真氣不受控制地涌向手臂,發出低沉的嗡鳴,棍身砸下,卻被真氣震得一顫,僧人虎口一麻,棍子險些脫手。蕭塵趁勢一拳揮出,拳頭裹著亂竄的真氣,砸向那僧人胸口。拳風如雷,僧人橫棍格擋,卻聽“咔”的一聲,戒棍斷成兩截,僧人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一悶,嘴角溢血,踉蹌摔倒。

后方三名僧人見狀,棍法更急,戒棍橫掃,棍風如潮,卷起地面的落葉和塵土,宛如灰龍撲來。蕭塵低吼一聲,竹杖一揮,杖風如龍,帶著慧空的柔勁,化去兩根戒棍的力道,但第三根戒棍掃中他的右腿,皮開肉綻,鮮血滲出,疼得他悶哼一聲,險些摔倒。他強撐著站穩,體內真氣如火山噴涌,胡亂拍出一掌,掌風四溢,逼退一名僧人,震得對方口吐鮮血,摔倒在地,戒棍滾落一旁,砸斷了一叢野草。

圓通眼中閃過一抹驚懼,暗道:“這野種的內力怎會如此恐怖?慧空那老東西,竟把畢生功力傳給了他!”他咬牙喝道:“一起上,耗死他!他內力未穩,撐不了多久!”剩余四名僧人齊聲應和,棍法如潮,攻勢更猛,棍影交織,宛如鐵網,封鎖了蕭塵的閃避空間。蕭塵咬牙,低吼一聲,竹杖連揮,杖風如流水,帶著慧空的柔勁,化去兩根戒棍的力道,但右肩被一棍掃中,骨頭發出細微的咔嚓聲,疼得他悶哼一聲,嘴角溢血,腳步踉蹌。

一名僧人瞅準空隙,戒棍直刺,棍頭如槍,刺向蕭塵的左肋,力道兇狠,棍風掀得他的僧袍獵獵作響。蕭塵強提一口氣,側身躲過,竹杖一揮,杖頭點中僧人手腕,僧人吃痛,戒棍脫手,摔倒在地。蕭塵趁勢一掌拍出,掌風如刀,震得僧人胸骨碎裂,飛出數米,撞在一塊巨石上,哼都沒哼,昏死過去。但這一掌耗力過猛,蕭塵體內真氣猛地逆沖,胸口如刀絞,咳出一口血,險些栽倒,忙拄著竹杖,大口喘氣。

圓通見勢不妙,短刃如毒蛇吐信,刺向蕭塵后心,寒光刺眼,殺機畢露。他身形如鬼魅,借著僧人的掩護,動作迅猛,短刃直指蕭塵的脊椎。蕭塵心頭一凜,體內真氣猛地爆發,強行扭身,竹杖橫掃,杖頭點中短刃,火花四濺,圓通被震退數步,虎口發麻,短刃險些脫手。蕭塵卻因動作過于勉強,經脈刺痛加劇,胸口一悶,咳出一口血,腳步踉蹌,險些栽倒。另一名僧人趁機一棍砸向他的頭頂,棍風呼嘯,帶著毀滅的氣勢。蕭塵咬牙,低吼一聲,體內真氣如火山噴涌,胡亂一拳揮出,拳風如雷,震斷戒棍,僧人被震飛數米,撞在一棵古松上,樹干裂開,僧人癱倒在地,氣息全無。

圓通嚇得魂飛魄散,尖聲道:“這野種瘋了!快退!”他轉身欲逃,剩余兩名僧人卻被蕭塵的殺氣震懾,棍法一亂,露出破綻。蕭塵眼中寒光一閃,竹杖一揮,杖風如潮,帶著慧空的柔勁,卷起一名僧人,摔出數米,撞在樹干上,骨斷筋折,慘叫一聲,昏死過去。另一名僧人驚懼萬分,戒棍胡亂揮出,蕭塵側身躲過,右掌胡亂拍出,掌風如刀,震得僧人胸骨碎裂,飛出數米,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圓通早已逃出十余米,背影沒入林間,蕭塵咬牙欲追,體內真氣卻猛地逆沖,胸口如刀絞,咳出一口血,癱坐在地,大口喘氣。他低頭看了看竹杖,杖身上的血跡刺眼,像是慧空的遺志,催他前行。他低聲道:“老和尚,老子沒讓你失望……這禿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聲音沙啞,帶著無盡的悲愴,眼中淚光閃爍,慧空的慈悲如燈,照得他心頭隱隱生暖。

蕭塵掙扎著起身,抱起慧空的遺體,低聲道:“老和尚,老子帶你走,不能讓你留在這骯臟的地方。”他看了看土狗,低聲道:“狗東西,跟上。”土狗拖著受傷的身子,低吇一聲,緊跟在他身后,眼中閃著忠誠的光。蕭塵咬牙,背著慧空的遺體,踉蹌走向山林深處,身后圓通的腳步聲漸遠,林間的松濤如海,掩蓋了一切痕跡。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體內真氣亂竄,引得他經脈刺痛,但他咬牙強撐,眼中只有一念——為慧空討回公道。

山林深處,一條小溪潺潺流淌,清澈的溪水映著陽光,泛著碎金般的波紋,溪邊野花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像是世外桃源的寧靜。蕭塵在一塊平坦的巨石旁停下,小心翼翼地將慧空的遺體放下,陽光灑在慧空的臉上,映得他灰敗的面容多了幾分安詳,像是歸于佛陀的懷抱。蕭塵跪在地上,找了些枯枝和石塊,堆成一個簡陋的墓冢,每一塊石頭都像是他心中的一塊重擔,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他從懷中取出木簪,放在墓前,低聲道:“老和尚,你說心存清明,老子記下了。這簪子,陪著你,替老子看著你。”他重重磕了三個頭,額頭撞在石頭上,滲出絲絲血跡,像是用血肉宣誓。他低聲道:“老和尚,你救我兩次,老子無以為報。這《易筋經》,老子一定練成,替你討回公道。玄真,鐵狼,他們的命,老子要定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誓言的重量,眼中寒光一閃,像是孤狼鎖定了獵物。

土狗蜷在墓旁,低低嗚咽,眼中滿是哀傷,像是為主人和恩人的離去而悲鳴。蕭塵拍了拍它的頭,低聲道:“狗東西,守著老和尚,老子去去就回。”他撿起竹杖,杖身猶帶血跡,像是慧空的遺志,指引他前行。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緩緩流轉,《易筋經》的口訣在腦海中回響,字字如刀,刻入心底。他試著按口訣調息,真氣如野馬歸欄,漸漸順暢,經脈的刺痛稍減,胸口的沉重卻未消散。

蕭塵走向溪邊,掬起一捧清泉,洗去臉上的血污和淚痕,溪水的冰涼刺得他心頭一清。他低頭看了看水中的倒影,臉上的傷痕縱橫,眼中卻多了幾分堅毅,少了些迷茫。他低聲道:“老和尚,你的路,老子接著走。玄真,鐵狼,你們等著!”他站起身,竹杖拄地,目光如刀,刺向遠方的少林寺,殺機如潮,涌上心頭。

林間,陽光漸盛,霧氣盡散,鳥鳴清脆,像是新生的希望。蕭塵背對慧空的墓冢,邁開腳步,走向未知的路。他的身影漸行漸遠,竹杖敲地的聲音低沉,如戰鼓,催他前行。土狗守在墓旁,低吇一聲,眼中閃著忠誠的光,像是替主人守護著最后的清明。溪水潺潺,野花搖曳,墓冢旁的古松屹立,像是慧空的魂靈,默默注視著蕭塵的背影,渡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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