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收取機緣
- 趨吉避兇,從魔門撿到秘術開始
- 人參鐵線蕨
- 2037字
- 2025-06-13 23:55:00
雖未宣之于口。
但幾乎人人知道,歷代真武宗掌教上任都會主動入宮覲見。
甚至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挑揀無法繼位的皇子入真武宗修行,都成為了某種慣例。
江澈在心里揣摩:“章家與方家是一道,這二者大概率和攬天閣又是一道。
同時和枯心宗是對頭。
但假若真武宗行使的是當今陛下的意志。
那陛下和枯心宗是一道?”
江澈覺得這個想法很是荒謬。
于是換了一個思路。
如果當今陛下和枯心宗不是一道,那就只是單純的對方家和章家不滿,在借機修剪世家羽翼?
他就不擔心此舉惹惱了攬天閣?
還是說背后另有隱情。
那錦袍男子并未回答章昱利的話,手中長戟側揮干脆結果其性命后,才冷哼一聲:“那位的旨意也是你能揣度的?
就憑你最后一句話,你們便死得不冤。”
身后一個真武宗弟子跟上來道:“除了一個在火蛇符陣中粉身碎骨的,其余幾人的尸首都已經確認。”
頓了一下,這真武宗弟子又滿臉堆笑道:“還是魏師兄修為高絕。
同樣是筑基境界。
這章家的驕子竟然在師兄手下走不過兩個回合,當真是土雞瓦狗,名不副實。
怪不得師叔放心讓師兄帶著我們出來。”
魏師兄魏玨收回長戟,雙手背負。
冷然道:“若非因為火蛇符的原因,讓其錯判了我們的來路,應對出錯。
此番哪里有那么容易功成?
莫要小覷了這些世家里的出眾子弟。
小心哪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真武宗弟子訕笑道:“魏師兄教訓的是。”
魏玨清點過地上的尸體后,擺了擺手:“按著事先的交代,抹除掉我們出手的痕跡。”
底下的真武宗弟子紛紛點頭,從懷中各自取出靈符。
靈符輕輕飄動,覆蓋在玉帶河邊的四具殘尸上,干脆利落地將其傷口大面積溶解,又額外附著了一層陰寒之氣。
江澈看得眉頭一跳。
好家伙,這好像是在模仿天哭峰弟子出手的痕跡啊。
這是要嫁禍給枯心宗?
魏玨還要繼續操作,流云頂一帶,和玉帶河毗鄰的山體南側。
突然有一陣轟鳴響起,聲勢還要遠大于方才他們用來埋伏章家子弟的火蛇符陣。
就連玉帶河的河水受到那邊靈氣的牽引,都開始漲潮滿溢,翻滾而出。
江澈循聲望去:“流云頂南側,是下下簽的方向。
果然還是應驗了。”
“師兄?”真武宗弟子注意到異變,都去看魏玨的臉色。
魏玨皺眉,心中回憶起親身出手前,這些章家子弟似乎隱約有驅動示警符的意思。
看了一眼地上的殘尸,正被滿溢的河水卷入玉帶河中。
又看了一眼身前遠處,臨近玉帶河的一處區域,剛才水脈異動下,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但到底不敢再多耽擱。
猶豫后,還是揮手道:“此處不是善地。
別浪費時間了,直接撤,先和宗門前輩會合再說。”
真武宗一行人來去匆匆。
以火蛇符爆發為起始,露面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就擊潰了章家子弟,毀尸滅跡,又被流云頂處的異動驚擾,忙不迭離開。
江澈反復感知。
直到確定真武宗幾人已經徹底遠去。
這才裹著蜃樓佩的水霧走動起來:“剛才那真武宗來人臨走前,似乎已經有些察覺到我的存在。
失去虛魄寒砂的加持后。
蜃樓佩終究只是一件中品符器。
哪怕地處玉帶河邊水汽深重,也難以徹底隱匿身形,日后更要多加謹慎,不可過度依賴了。”
靠近此前兩撥人交手的區域。
雖然章家子弟的尸身已經墜入玉帶河中。
但江澈依舊在確認一處地方后,果斷開始挖掘起來。
片刻,泥土凹陷的深處。
露出一個土黃色的小盾來。
江澈福至心靈,腦中自然浮現其名錄。
【不動山岳】
看樣子是件防御特化的下品法器。
剛才這面盾牌在章昱利手中,輕而易舉地擋下了火蛇符的連爆,以及那真武宗煉體修士投擲出的長戟。
讓江澈很是眼熱。
雖然由于其過于笨重,應對失誤,被真武宗筑基繞后突破。
可依然是一件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好東西。
伸手探入坑內,將不動山岳撈出。
捧在手心里,江澈意外發現,哪怕尚未用靈氣激活,這面盾牌的重量也遠遠超出他的預估。
難怪章家子弟的尸身都已經被卷入了玉帶河。
偏偏這面小盾不僅留了下來。
還在泥地里越陷越深。
應該就是其重量和法器屬性共同作用的結果。
收好不動山岳。
江澈最后望了一眼剛才流云頂處傳來轟鳴的方向。
受到那邊的波及,玉帶河至今仍未平息,反而隱約有水浪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種出手間對水脈的影響。
讓他有些能猜測出云頂山南側,鬧出動靜的金丹真人的身份。
八成就是周明。
而另一邊,應該就是章昱利等人苦等卻未來的支援,方家的金丹真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自然會被絆住腳步,無暇顧及這頭他族小輩的求援。”
只是江澈不解,周明和方家金丹撞上,正是天雷勾地火,打得不可開交才對,怎么只有一聲轟鳴后就戛然而止了?
止住好奇心。
也不敢御使血河劍,江澈找了一個和真武宗弟子離開的不同的方向,迅速退去。
此刻,流云頂南側。
方家族老方慶遠面容陰沉。
下頜蓄著的三寸墨黑短須,被粗重的呼吸帶動,微微顫抖。
對玉帶河處傳來的求援信號視若無睹。
方慶元死死盯住面前的周明道:“你所恨之人早已亡故,若你肯放下心結,我可代為向老祖遞話。
允你重回方家。
你與慶通的交手,老祖也可替你二人說和。
甚至此代家主退位后,以你年歲還能有競爭家主的資格。”
“我知道。”周明目中并無扭曲的恨意,只是一片淡漠的平湖,“但他是壽盡而終。
一具壽盡而終的尸體,可接不下我這些年的日思夜想。”
“既然如此,你在這里堵著我卻又不動手,是何緣故?”方慶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