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后一節課,我提前十分鐘到實驗室準備鈉與水的反應實驗。窗邊第三排那個總穿藍白校服的女生湊過來:“老師,鈉是不是像《流浪地球》里燒石頭那樣燃燒?“她叫林曉桐,來自農村,進入高中前沒進過實驗室,入學時連試管刷都不會拿。
我把金屬鈉切出豌豆大的小塊時,手突然被輕輕扯住。后排的程子航—那個總帶著自制礦石來辦公室的男孩—遞來護目鏡:“老師您總說實驗安全第一。“鏡框還帶著他的體溫。鈉球入水的剎那,粉色火苗騰起時,整個實驗室的孩子不約而同發出“哇“的驚嘆,像一朵朵小火苗同時在黑暗里綻放。
我正用鑷子夾取燒杯底部殘留的鈉粒碎屑,斜刺里忽然伸來一雙戴手套的手。林曉桐的圓臉幾乎要貼上玻璃器皿,鼻尖在夕陽里泛著細密的汗光:“老師,鈉屑碰到濾紙真的會自燃嗎?“她說話時馬尾辮隨著歪頭的動作掃過燒杯口,幾根發絲沾到了未干的酚酞試液,在暮色中洇出淡粉的漣漪。
程子航蹲在水槽邊檢查排水口,后頸凸起的骨節像燒杯里未溶解的鈉塊。他忽然用試管刷敲了敲搪瓷盤:“這里!“金屬與瓷器的碰撞聲驚飛了窗外槐樹上的麻雀。男孩食指關節抵著排水管邊緣,瞳仁里跳動著未散盡的實驗火光:“鈉粒卡在濾網夾縫了。“他說話時下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那是發現稀有礦石標本時的慣有表情。
五六個學生自發圍成半圈,實驗服下擺掃過地面的嘩啦聲此起彼伏。戴圓框眼鏡的男生用坩堝鉗小心翼翼撥動濾網,金屬與塑料摩擦發出細碎的吱呀聲。他額角沁出的汗珠滑落到鏡框邊緣,在將墜未墜的瞬間被曉桐用紗布輕輕沾去。子航突然伸手截住即將沖入下水道的水流,浸濕的袖口下,小臂肌肉因緊繃顯出少年人特有的青澀線條。
“老師看!“曉桐突然舉起量筒,殘余鈉粒在水面迸發的最后一絲火花,將她眼睫染成淡金色。子航仍保持著半跪姿勢仰頭望去,常年嚴肅的嘴角終于泄出一絲笑紋,像濃硫酸遇水濺起的細小漣漪。我注意到他左手始終虛懸在曉桐肘側—這個總把“實驗規范“掛在嘴邊的男孩,此刻正用身體為同伴筑起無形的防護欄。
暮色漸濃時,子航突然指著水槽驚叫:“變紅了!“殘留的酚酞試液正沿著瓷壁蜿蜒流淌,在他瞳孔里燒出兩簇跳動的晚霞。曉桐的食指無意識地在空中畫著苯環結構,指尖殘留的試劑將校服口袋蹭出點點桃紅。當我把鎂條收藏盒放回柜中時,聽見身后傳來壓低的爭執:“鈉的金屬鍵強度肯定比鉀……““可是電子層結構……“
他們爭論的聲音混著試管相碰的叮咚聲,在浮動的化學藥劑氣息里輕輕搖晃。子航耳尖還沾著鈉燃燒時的黑色煙塵,曉桐臉頰浮著興奮的潮紅——這些年輕的面孔正像燒杯里漸次綻放的試劑花朵,在黃昏的余燼中悄然舒展花瓣。
晚自習巡堂時,發現曉桐在草稿紙上畫滿分子結構,旁邊用鉛筆小字標注:“硫磺皂去螨蟲原理?“。子航的錯題本里夾著張元素周期表,118個格子都貼著他收集的礦石照片。月光漫過走廊,我想起自己實驗室柜底那盒氧化發黑的鎂條,是十五年前學生們用搪瓷碗和蠟燭做的實驗器材。
化學方程式在作業本上開成花,有些根須扎進混凝土,有些攀上老槐樹的枝椏。這些年輕的好奇心,正在不同質地的土壤里生長出相似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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