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眉頭一皺，瞪了秦淮茹一眼：“淮茹，小點(diǎn)聲。”

秦淮茹捂著嘴，點(diǎn)點(diǎn)頭。

一大爺揮揮手，不耐煩地說：“哎，你趕緊干活，別瞎操心。”

秦淮茹自討沒趣，悻悻地走了。

一大爺心神不寧，沒法做工件，坐下喝了一口茶。

他可不希望劉海中有事，畢竟，斗了這么多年，習(xí)慣了。

一大爺想了想，跟主任請假，匆匆離開。

到了某總醫(yī)院，他四處詢問，終于找到劉海中的病房。

一大爺走進(jìn)去，仔細(xì)打量劉海中：“老劉，你沒事吧？”

“喲，老易，你咋來了。我已經(jīng)手術(shù)，尿管也拔了，準(zhǔn)備下午出院呢。”劉海中笑著說。

今天，他有些力氣了，站起來，走了幾步。

“哎，沒事就好，你出院，光天知道嗎？”一大爺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他心里疑惑，劉光天到底干嘛去了？

“他不知道，估計在上班呢，老易。你來得正好，借個板車，推我回去。”劉海中看著他，語氣里多了一絲懇求。

他似乎知道，劉光天不會來了。

至于劉光福，打怕了，不敢來。

一大爺點(diǎn)點(diǎn)頭：“老劉，下午，我讓傻柱推板車來。”

他有些后悔，自個來干嘛。

瞧瞧，劉海中順桿爬了。

一大爺和劉海中聊了幾句，匆匆離開。

二大媽感覺奇怪：“咦，孩他爸，他一大爺咋來了呢？”

劉海中冷哼一聲：“哼，多半是來看看，我斷氣了沒有。”

“啥，孩他爸，他咋這樣啊。”二大媽一聽，臉色不好看了。

“正好，讓他推我回去。”劉海中嘴角上揚(yáng)。

“哎，他倒好，讓傻柱來。”二大媽嘆氣。

兩人低聲嘀咕，旁邊的郭老頭，笑著說：“小劉，可以啊。人緣不錯，同事接你回家。”

劉海中打著官腔：“那個，我好歹也是大院的二大爺。他是一大爺，不得不來。”

郭老頭急了：“不行，我也要出院。”

“哎，你又不上班，多養(yǎng)兩天吧。”劉海中勸他。

“對，老頭子，多養(yǎng)兩天。”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附和道。

“小劉，你這個樣子，能上班？鉚工可是體力活，你吃得消嗎？”郭老頭看著劉海中，關(guān)心地問。

劉海中笑著說：“沒事，我就坐在一旁，指揮徒弟干活。”

閑一個月，工資要扣不少，他哪里舍得。

郭老頭聽了，也沒有多說什么。

下午，劉光福走進(jìn)二車間，眉飛色舞的。

一大爺瞅了他一眼：“光福，啥事這么開心啊？”

劉光福忍不住笑了：“呵，師傅，我分到房了。”

閻解成湊過來，聽到這個消息。

“啥，光福，你真的分到房了？不是吧，光天這么有能耐？”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光福。

“哎，這還有假，瞧瞧，鑰匙到手了。”劉光福揚(yáng)起鑰匙，嘚瑟一下。

“光福，房子在哪里？”一大爺好奇。

“那個，郊外，離軋鋼廠五公里。”劉光福笑著說。

閻解成聽了，心里好受一點(diǎn)了。

一大爺笑著說：“嗯，五公里呀，遠(yuǎn)了點(diǎn)。不過，你好歹分到房了。”

劉光福眉開眼笑：“一大爺，我喜歡，遠(yuǎn)點(diǎn)才好呢。”

他終于可以遠(yuǎn)離二大爺了，天天被打的日子結(jié)束了。

閻解成看著他，若有所思。

一大爺望著劉光福，吩咐道：“光福，你爸下午出院，你借個板車去接。”

“師傅，我不去。瞧瞧，我爸昨天打的。”劉光福指了指臉，委屈巴巴的。

“哎，老劉也真是的，咋好歹不分。”一大爺看了一眼劉光福，嘆了一口氣。

劉光福不去，他也不好勉強(qiáng)，只好讓傻柱去接劉海中。

這叫什么事啊，劉海中有兒子跟沒兒子，也差不多。

“光福，你爸也夠狠。這要是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閻解成搖了搖頭。

劉光福笑著說：“解成，我分到房了，再也不回來了。”

閻解成酸溜溜：“哎，有個哥哥，真好。”

劉光福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干活。

閻解成想起那晚，劉光天的話。

劉光天當(dāng)時淡然地說：“解成，讓你媳婦幫我洗衣做飯。我找廠長問問，要套房。”

閻解成想了想，決定跟于莉商量一下。

“叮鈴鈴”，下班鈴響了。

一大爺趕往食堂，叫上傻柱，推著板車就走。

“喲，一大爺，您是買了多少東西呀，還推板車。”劉光天騎著自行車，緩緩經(jīng)過。

“哎，光天，等等。”一大爺急忙叫住他。

“一大爺，咋滴啦？”劉光天停車，雙腳落地。

一大爺笑著說：“那個，老劉出院，你不是應(yīng)該去接一下嗎？”

劉光天白了他一眼，顯然不信：“一大爺，我爸昨天剛手術(shù)，咋可能出院？”

一大爺皺了皺眉，耐心解釋：“是真的，光天。這板車，就是推你爸用的。”

“一大爺，我可不信。咱媽也沒來，我先走啦。”劉光天使勁一蹬腳踏板，車飛快地走了。

“哎，光天，別走啊。”一大爺急得直跺腳。

劉光福和劉光天都不去接劉海中，他只好和傻柱一起，推著板車，往前走。

“嘿，一大爺，換作是我，也不相信。”傻柱邊推車邊說。

一大爺嘆了一口氣：“哎，怪我多事，去看他干嘛。”

醫(yī)院。

二大媽站在門口，左顧右盼，半天沒見一大爺?shù)娜擞啊?

她忍不住抱怨：“哎呀，孩他爸，他一大爺不會忘了吧？”

劉海中坐在床上，靠著：“急啥，這會，他剛下班呢。”

“哎，天都快黑了，還不見人影。”二大媽嘆氣。

她走出走進(jìn)，來來回回。

“孩他媽，別晃了，我眼都花了。”劉海中皺了皺眉。

二大媽坐下，心情煩躁。

“小劉，沒人接，那就明天再走唄。反正，我還在，有個伴。”郭老頭安慰一下。

劉海中沒好氣地說：“您又不上班，能一樣？”

郭老頭有些不高興了：“不都是手術(shù)嗎，咋不一樣啦？”

劉海中有些惱，不吱聲。

二大媽叨叨道：“哎，他一大爺咋回事啊，還不來。孩他爸，他不會是不來了吧？”

“哼，他敢不來，我明兒個大院里參他一本。”劉海中冷哼。

“喲，老劉，參誰一本呢？”一大爺出現(xiàn)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