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掏出一包華子，拿出一支煙，遞給劉光福。

他遺憾地看著閻埠貴：“三大爺，這么說，你不要華子了。哎，可惜，光福，來一支。”

“呵，二哥，華子呀！”劉光福接過煙，眉開眼笑。

“哎，誰說不要，那個，光天，我讓你三大媽多做幾雙鞋。”閻埠貴急了。

“三大爺，到底做幾雙鞋子？”劉光天掏出一支煙，遞給他。

閻埠貴接過煙，笑著說：“光天，再給我一根煙吧，我讓你三大媽做四雙鞋子。”

劉光天又給了他一根煙，自己叼著一根煙，點燃。

他吸了一口煙，淡然一笑：“三大爺，這鞋，啥時候做好啊？”

閻埠貴把煙夾在耳邊，笑著說：“光天，你要是急等著穿，我那有現成的。”

“成，三大爺，先拿兩雙鞋子吧。”劉光天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

“嗯，行，就這么說吧。”閻埠貴提著邊角料，匆匆離開。

“老三，關門睡覺。”劉光天打了一個哈欠，往臥室走。

劉光福應了一聲，關好門。

劉光天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保衛科科長走進一車間，找到劉光天。

他掏出錢，遞給劉光天，興奮地說：“光天，好消息啊，那個敵特被抓了。廠里獎勵我和你，每人三百塊錢，給。”

那個敵特，就是斷指男人。

劉光天接過錢，數了數：“嗯，科長，剛好三百塊錢。那個，沒有獎狀嗎？”

說完，他把錢裝進兜里，移進空間。

這個年頭，獎狀用處可大了。

科長從包里，掏出獎狀：“給，光天，這個必須有。”

“呵，想不到，我也是英雄吶。”劉光天接過獎狀，嘚瑟一下。

“光天，恭喜你啊。”主任牙有些酸。

“主任，這獎狀，掛哪里比較好？”劉光天晃了晃獎狀。

“要不，掛我辦公室吧。”主任眼珠子一轉，笑著說。

劉光天搖了搖頭：“不行，我還是掛家里吧，氣派。”

主任無奈，只好說：“也行，光天。過幾天，上面來檢查，能不能先掛我這里？”

劉光天把獎狀遞給他，再三叮囑：“主任，您仔細著點。別弄壞嘍，我還指望它，跟上面要個媳婦兒。”

“呵，光天，你這個想法好。”科長呵呵笑。

這年頭，上面還真能給個媳婦，關鍵是貢獻要大。

“切，德性！”主任拿著獎狀，轉身就走，小聲嘀咕。

“啥，主任，要獎我一百塊錢啊？”劉光天大聲說。

主任瞪了他一眼：“光天，我啥也沒說。”

科長忍不住笑了：“呵，是該獎狀，好同志啊。”

他說完，背著手走了。

主任沒有吱聲，拿著獎狀走了。

劉海中的小徒弟羨慕嫉妒：“光天，嘖，嘖，三百塊錢，差不多一年工資呀。”

“師兄，這錢可好掙啦。只要發現敵特，告訴保衛科就好了。”劉光天微笑著說。

“哎，我可沒那能耐，小心賤命不保。”劉海中的小徒弟連連搖頭。

他實話實說，人倒是不傻。

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啊！

“師兄，對象處得怎么樣啦？”劉光天笑笑。

劉海中的小徒弟說得沒錯，敵特確實厲害。

劉光天是仗著有系統，才這么膽大的。

劉海中的小徒弟嘿嘿笑，告訴劉光天，已經摸了姑娘的小手了。

劉光天打趣道：“師兄，你不會等孩子打醬油了，才辦酒席吧。”

劉海中的小徒弟撓撓頭，吐槽一下：“那個，我也想辦酒席。就是沒錢，也買不到肉。”

劉光天笑著說：“師兄，買肉么，找我啊。咱供銷社有人，要啥有啥。”

“哎呀，我咋沒想到呢，光天，等師傅出院。我就辦酒席，你幫我買兩斤豬肉。”劉海中的小徒弟掏出三塊錢，遞給他。

劉光天點點頭，接過錢，裝兜里。

他轉一身，往車間外走去。

劉光天騎上自行車，飛快地走。

到了廠長辦公室門口，他停好車。

劉光天走進去，一屁股坐下。

“光天，你小子福氣夠好，敵特都讓你發現了。”李廠長樂呵呵地看著他。

王秘書沏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遞給劉光天。

劉光天接過茶，喝了一口：“廠長，我能不能提個要求。”

李廠長笑瞇瞇地說：“說吧，要加工資，還是想當個班長？”

劉光天搖了搖頭：“那個，都不是，我爸愛打人。三弟都不敢回家，成天窩在我那……”

“房子啊，王秘書。你看看，還有沒有？”李廠長馬上會意，轉頭問王秘書。

“廠長，附近是一套也沒有了。不過，郊外倒是有一套。”王秘書想了想，說道。

“行，管他在哪里，只要是房。”劉光天放下茶杯，起身就走。

王秘書繼續說：“哎，光天，你可想好嘍。那個房子，離軋鋼廠五公里呢。”

劉光天笑著說：“我知道，有房就行。廠長，王秘書，我這就叫光福過來。”

李廠長揮揮手：“去吧，讓王秘書帶你們看房。”

劉光天匆匆忙忙離開，李廠長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沉思片刻。

“哎，真是個好哥哥，不加工資。也不當班長，只想弟弟有套房子。”李廠長嘆了一口氣。

“廠長，要房和當班長，又不沖突。”王秘書低聲說。

“呵，王秘書，還是你懂我。”李廠長笑了。

王秘書笑著說：“廠長，不就是個班長么，又不是車間主任。”

李廠長點點頭，讓他去辦。

劉光天騎上自行車，飛快地走。

到了二車間，他停好車，大步流星走進去。

一大爺一抬頭，看到劉光天：“喲，光天，你咋來了，有事嗎？”

劉光天拉著劉光福就走：“一大爺，光福請假啊。”

“去吧，是不是老劉嚴重了？”一大爺望著他，猜想。

“不是，嗯，有急事。”劉光天回了一句。

他坐在后座，催促劉光福，騎上自行車，匆匆離開。

“喲，看樣子，老劉要斷氣了吧？”一大爺喃喃自語。

秦淮茹湊過來，好奇地問：“師傅，光福咋就走了，這還沒到點呢。”

一大爺低聲說：“那個，估計是老劉……”

秦淮茹一驚一乍：“啥，二大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