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老管家瞠目欲裂:明久何來的實力!
“老管家……明大人想要我做什么?”
病源反噬!
明久忍住全身因為施展無情劍氣而出席的痛楚,緊盯著斷了一條手臂的老管家,笑得冰冷,見老管家不說話,他又伸出手來,而老管家緊忙運動文氣,以一篇守城戰文護在了面前。
這就是文人的弊端了,近戰沒有防備的時候,有被刺殺的可能。
明久的無情劍氣是沖老管家的脖頸去的,可惜,這家伙文氣不低,他全力一擊被躲開,沒能殺掉……要殺他,之后就難了。
呃……
好疼!
“唉…你這毛娃子,殺了他又能怎樣,白白痛了個周身!”
不動用無情劍氣,有心佛壓制才減輕了劍氣的反噬,可一旦動用,用的越多,他越疼痛……他此刻全憑一口氣撐著,他不能倒。
無心回答大圣的話。
他緊盯著一臉恨惡的老管家,呵呵笑著:“還不說嗎?”
老管家勾腰撿起斷臂,怨毒地看向明久,道:“主君告訴郎君…郎君有本事寫出冠縣文章,那最好一直有本事下去,主君會為郎君處理麻煩……但郎君也要好好聽話,希望郎君能圖名不圖利。”
好一個圖名不圖利。
這是只要他明大人的面子,不要我明久的里子!
明久笑了。
“二十一名,我知道的…”
說著,明久撐著身子,繼續踏入府?。骸斑€不來人引路,想死嗎?”
低呵一聲,卻無人動作!
“轟!”大門關!
大管家拿著斷手在明久的身后,他此刻忍下了斷手之恨,沉聲道:“還請郎君隨我來,昨夜陛下召見之事,還需……”
“怎么?”明久回首,抬眉道:“關上門說話,這是想要窺探圣言?”
“不敢…”大管家低下頭。
“奴只是擔心郎君惹怒圣人,此刻詢問了郎君,也好回稟主君。”
明久目微冷:“圣人很滿意我的文章,希望我能在之后的科舉中一舉奪魁,你如此回答明大人……即可?!?
“郎君說笑了。”
“主君擔心郎君,若是郎君說清楚些,主君也好轉告大娘子,或許能對大娘子的病情有利?!?
老管家無動于衷,他想聽的不是這個。
明久沉眸。
“圣人給了我一塊夜令?!?
夜令!
原來如此!
老管家咬著牙,他沒想到明防暗防,還是被這小子發現了大唐夜晚的秘密。
明久看著老管家這咬牙切齒的模樣,笑出了聲。
他眼中恨意一閃而過。
回想數年來他尋仙問道的經歷,無一不失望,此時結合阿福背叛一事,加上平原明家的勢力,他只需細想一二,如何能不知曉……這是故意讓他心思落空。
“老管家,你剛才用我阿母威脅我?”
“呵呵……”
明久眼中瘋意涌動,最終凝成平靜的一句話:“想要我聽話……好!”
“你只需去告訴明大人,用你的人頭來向我賠罪,我就乖乖地科舉,為他明大人爭面子。”
“呵……”
明久不顧老管家那滿臉的怨毒之色,轉身離去。
這一次,立即有一位中年仆役上前為明久引路,向為他準備的主屋走去!
“倒是懂事,把主屋給我。”
明久看向那翻新過的主屋,也不知是說誰懂事,但他可不會因為這份‘懂事’而息了怒意,很快,他將目光放在躲在假山背后的人身上。
忍著身上的無情劍氣之痛,大步流星,上前就是一腿,將那人踹進湖里。
看向那張與明大人有幾分相似的臉,明久才散了些許怒意。
“明久,你做什么!”
“咳咳…來人……快,快救我……咕咕咕……”
周圍仆役看向明久,那大管家也沒有出聲。
明久看向水中掙扎的明敬,冷聲道:“乖乖待在屋里,別沒事湊熱鬧,要是你小子敢在外面給我惹事……你說我把你送去宦官那,明大人可會為了你得罪我?!?
明久揮揮手。
“以后別在我面前晃悠。”
抬腳走入主屋,那些仆役才敢去救明敬。
“咳咳咳……”
明敬被救起后一邊吐著水,一邊怒罵:“混賬,混賬!”
“大管家,你可想辦法治治明久,看他囂張的樣……”罵過后,他才想起大管家來,可大管家此刻已經拿著斷臂離開,哪會管他?
……
另一頭,明久來到主屋的書房坐下,身上的痛楚舒緩了一些,微微觀心,只見大圣在不斷頌念《大乘藥王經》。
明久心中記情。
面上重新掛上那見惡不怒,見善不喜的樣子。
一側,是剛才那中年仆役在為明久倒茶。
明久道:“我在奴隸庫買的人呢?”
明久看向這人,看來這家伙是明大人安排的另一位親信。
“回稟郎君,那些人昨夜已經刷洗干凈,我已經令人送來,不過那個叫扶蘇的卻不服管教,不愿刷洗……您看?”
明久喝了一口茶。
好茶!
“就這樣帶來,我也好安排他們做事?!?
這仆役緬著臉笑著,身形卑微,口中卻是回絕的話:“郎君忘了,主君有言……”
“您小考安穩地在進士科考,那這地契給您?!?
“您若是大考也安穩在進士科考,那府邸的管家權給您一半?!?
“您若是參加進士科的科舉,那府里的人皆聽從您的吩咐,隨時可以回去,且還將長安城的幾個明家產業交給您,那時您才能自己組建府衛奴仆……”
“而等到主君為您買官上任后,這長安城內明家的所有產業都是您的,并且主君還會將與明家交好的官員名單給您,以作拜帖,結交朝官?!?
“您想要安排那些仆役做事,恐怕還要等您科舉結束……在這期間大管家會幫您‘教導’這些人,當然,您可選出一人作為書童,而那些人的身契也是您的。”
說罷,這中年仆役悄悄看向木椅上正喝茶的明久,恭敬等著。
“嘭!”
明久將茶盞放下,看向這中年仆役。
“明大人可真的把我安排得周全細致,平躺著就能成為進士及第,入朝為官?!?
明久輕輕敲著木桌,木桌上是當初那些賣來奴隸所寫的卷面,他也不看,也不說話,只等那些人先送來。
很快,外面就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明久起身,來到主屋院內,看向那被府衛帶來的一群煥然一新,衣著干凈的青年,當然,還有一位跛腳的男子與他們格格不入,而他們也退避此人。
明久抬手一指,指向那人,道:“你叫扶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