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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雨村迷蹤

野人山的霧瘴散盡后第七日,我們在滇越鐵路的末站搭上運煤火車。

玉飛燕的蛇形銀鏈在硬座下發出蜂鳴,鏈身映著車窗倒影,竟顯露出雨村酸角樹的輪廓,那棵傳說中連接現實與門后的神樹,此刻正開著金粉色的花。

“老陳,你掌心的隕玉在發燙。”羅大海用鏟子敲了敲車窗,銀飾熔塊撞出的火星里,隱約可見“胖子小賣部”的霓虹招牌,“該不會那胖爺真在門后開起了百貨大樓?”

雨村的暮色帶著酸角的甜香,村口的老槐樹下,坐著個戴草帽的中年人,腳邊放著半筐金粉核桃。

玉飛燕的朱砂痣突然跳動,她低聲道:“是吳老狗的孫子,吳邪。”

吳邪抬頭時,我掌心的隕玉突然飛出,懸停在他胸前的隕玉殘片上方。兩塊碎片發出蜂鳴,竟拼出完整的星圖,圖中央標著“陳野羅大海門軸雙子”。他苦笑:“終于等到你們,解連環在門后罵了三天,說野人山的霧瘴把老子的星圖撕成了兩半。”

村西頭的地窖里,解雨臣正在研究玉飛燕的銀鏈,腕間的門紋與鏈上的蛇形印記共振:“鏡像族的‘記憶雙子’,”他指向石壁上的星圖,“你和羅大海的銀飾熔塊,是1937年吳老狗熔了祭井鈴后,特意留給游擊隊的坐標,每塊熔塊對應鏡淵的一個眼瞳。”

黑瞎子突然從地窖頂探身,墨鏡掛在鼻尖:“胖爺的小賣部遭劫了!”他晃著空了的酸角蜜包裝袋,“1942年的遠征軍魂靈扛著三八大蓋來換烤鴨,把老子的存貨搶空了!”他突然盯著玉飛燕的后頸,“妹子,你這朱砂痣咋跟大蘭的一個模子?”

玉飛燕褪下斗篷,后頸的鈴蘭紋在金粉中顯形:“第七個童女的轉世,”她摸向胸口的銀鏈,“1942年遠征軍師長救我時,把鏡像族的‘記憶之核’縫進了我的心臟,所以能看見門后的火車。”

吳邪突然指向地窖深處,七口古井正在涌出金粉地圖,每口井的水面都映著野人山的倒懸青銅殿:“陳文錦在密道留了東西,”他遞給我塊刻著“陳”字的隕玉,“1976年她在塔木陀算到,野人山的霧瘴需要‘門軸雙子’的血來閉合。”

地窖頂部突然傳來鐵軌轟鳴,羅大海的銀飾熔塊應聲飛起,指向雨村后山。

張起靈站在陰影里,黑金古刀映著月光:“野人山的密道通著鏡淵核心的最后秘境,”他望向玉飛燕,“你心臟里的‘記憶之核’,是打開秘境的鑰匙。”

我們在子夜時分進山,酸角樹的根系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每根須蔓都刻著遠征軍的名字。

玉飛燕突然按住胸口,銀鏈發出蜂鳴,顯露出密道口的青銅門,門上刻著與我掌心相同的星圖,卻在中央多了個“吳”字。

“用你的血,”吳邪將隕玉按在我掌心,“鏡淵核心的最后秘境,藏著1942年遠征軍魂靈的歸鄉路。”

血液滲入門紋的瞬間,密道內涌出1942年的戰場記憶,尸橫遍野的雨林里,陳文錦正在給重傷的遠征軍副官嵌入隕玉碎塊,解連環戴著斗笠站在陰影中,手中捧著吳邪幼年的照片。

玉飛燕突然落淚,這些記憶不屬于她,卻比心跳更真實。

密道盡頭是座懸浮的青銅殿,殿頂刻滿滇越鐵路的米軌圖案,中央石臺上擺著具水晶棺,棺中躺著的青年軍官面容與我有七分相似,胸口嵌著塊刻有“陳”字的隕玉。

張起靈的刀突然出鞘:“第十七代守陵人的鏡像體,”他指向棺底的帛書,“鏡像族用遠征軍的血,造了七個門軸替代品。”

玉飛燕的銀鏈突然繃直,指向殿內的記憶星河,那里漂浮著1942年迷失的遠征軍魂靈,每個都握著金粉車票,目的地寫著“老龍潭”。吳邪突然握緊隕玉殘片:“他們的記憶被封在鏡淵核心,現在該回家了。”

鏡像族余孽的骨哨聲突然從密道傳來,二十三個蒙面人帶著霧瘴涌入,領頭者后頸嵌著的鈴蘭骨哨,正是玉飛燕心臟里“記憶之核”的碎片。羅大海的鏟子砸向對方,銀飾熔塊的碎末與金粉碰撞,炸出野人山的霧瘴幻象。

“用星圖共振!”解雨臣大喊,“陳野、羅大海,把銀飾熔塊按在殿門!”

我們的銀飾剛觸到門紋,整座殿宇發出震耳欲聾的蜂鳴,記憶星河突然分裂,遠征軍魂靈們順著金粉列車駛向老龍潭。

玉飛燕胸口的“記憶之核”應聲飛出,嵌入水晶棺中軍官的隕玉,殿內的星圖突然與吳邪掌心的印記重合。

當最后一個余孽化作金粉,水晶棺內的軍官突然睜眼,眼中倒映著現實世界的雨村,大蘭正在老龍潭邊放飛金粉燈,每個燈上都寫著遠征軍的名字。他扯下軍裝上的蛇形徽章,遞給我:“陳野,鏡淵的記憶之河,以后由你們來守。”

返程的山路上,吳邪突然指著酸角樹,枝頭新結的果實映著門后世界的“記憶管理局”,胖子正舉著喇叭吆喝:“遠征軍老哥們再來啊!這次有二鍋頭管夠!”黑瞎子蹲在樹上偷酸角,墨鏡反光掃過我們掌心的星圖。

玉飛燕摸著后頸的鈴蘭紋,突然輕笑:“陳文錦在密道留了句話,”她望向吳邪,“野人山的霧瘴閉合后,青銅門的‘呼吸’多了兩個節拍——是陳野和羅大海的心跳。”

夜風掠過酸角樹,金粉色的花瓣落在我們掌心,顯露出“歸鄉”二字。

密道內的青銅燈臺突然自燃,幽藍火焰映著石壁上的遠征軍尸畫,那些被鏡像族制成記憶容器的士兵,胸腔里嵌著的隕玉碎塊正在吸收玉飛燕心臟的微光。

羅大海的鏟子磕在石磚上,竟震出暗藏的翻板,底下黑洞洞的深潭里,漂著上百具倒懸的童女骸骨,每具腕間都系著與玉飛燕銀鏈相同的蛇形紋。

“奶奶的,鏡像族拿人骨頭當燈油!”羅大海啐掉草莖,銀飾熔塊在童女骸骨前發出蜂鳴,“1942年遠征軍怕是全折在這機關里了。”

玉飛燕突然按住胸口,銀鏈劇烈震顫:“潭底有‘記憶共鳴陣’,”她盯著深潭中央的青銅鼎,“1942年遠征軍司令就是在這兒被煉成容器,鼎里還封著他的作戰筆記。”

吳邪的隕玉殘片突然飛起,懸停在鼎上空,鼎身刻著的七星童女陣與我掌心的星圖重合。解雨臣突然指著鼎內滲出的金粉,竟在水面拼出“吳三省 1976”。

“小心頭頂!”張起靈的刀光斬向密道頂部,數條碗口粗的青銅鏈突然甩出,鏈端纏著的不是鐵鉤,而是活物般的鈴蘭花骨朵。

黑瞎子的鈴鐺炸響,震碎最近的花骨朵,卻見花蕊里鉆出指甲蓋大的金粉蟲,專往人耳里鉆。

“是鏡像族的‘記憶蛀蟲’!”解雨臣甩出解家銀線,“被這玩意兒咬了,能把十年記憶啃成碎片!”他手腕翻轉,銀線纏住蟲群,卻在觸碰到金粉時發出刺耳的蜂鳴。

玉飛燕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的“記憶之核”,核上的鈴蘭紋發出強光,竟將蟲群吸向深潭。

我趁機望向鼎內,水面倒影里,1942年的遠征軍正在與鏡像族激戰,他們的步槍子彈打在青銅殿上,竟濺出與吳邪掌心相同的金粉。

“陳野,用你的血激活鼎內的星圖!”吳邪將隕玉殘片按在我掌心,“陳文錦的筆記說,這鼎是鏡淵核心的‘記憶分流器’。”

血珠滴入鼎中的瞬間,深潭水突然沸騰,倒懸的童女骸骨紛紛睜眼,眼窩處涌出的不是血水,而是滇越鐵路的鐵軌虛影。

玉飛燕的銀鏈突然繃直,指向潭底露出的青銅門,門上刻著與雨村地窖相同的“記憶本應流淌”,卻在右下角多了個“陳”字。

“門后是鏡像族的‘時間祭壇’,”張起靈的刀抵住門紋,“1937年吳老狗在老龍潭祭井的真相,就藏在里面。”

青銅門轟然開啟的剎那,密道內的金粉突然凝結成霧,顯露出1937年的老龍潭,少年吳老狗躲在礁石后,接住了第七個童女拋出的青銅鈴,鈴身裂縫里滲著的金粉,竟與我掌心的隕玉同頻。

“原來吳老狗熔了祭井鈴補鍋,是為了切斷鏡淵的‘視神經’!”吳邪盯著幻象,聲音發顫,“但鏡像族早就在鈴里下了血咒,這才有了后來的七眼瞳祭典。”

祭壇內的時間突然扭曲,我們看見1976年的陳文錦正在野人山密道刻字,解連環戴著斗笠站在她身后,手中捧著的竟是羅大海的銀飾熔塊。玉飛燕突然指著幻象中的解連環:“他手里的熔塊,是1964年我在游擊隊撿到的!”

鏡像族余孽的骨哨聲突然從祭壇深處傳來,二十三個蒙面人推著青銅車闖入,車上擺著的水晶棺里,躺著與我面容相同的鏡像體,胸口嵌著塊刻有“野”字的隕玉。

“奶奶的,搞克隆人?”羅大海的鏟子砸向青銅車,銀飾熔塊竟被鏡像體胸口的隕玉吸住,“老陳,這孫子跟你長得比我跟我親哥還像!”

張起靈的刀光斬斷骨哨聲的瞬間,鏡像體突然睜眼,眼中倒映著門后世界的“記憶管理局”,胖子正舉著喇叭吆喝,黑瞎子趴在屋頂偷酸角,而吳邪蹲在酸角樹下,掌心的星圖與鏡像體胸口的隕玉共鳴。

“他是鏡像族用你的血造的‘門軸替代品’,”玉飛燕的銀鏈纏上鏡像體脖頸,“1942年遠征軍司令的鏡像體也是這么來的。”

我握緊隕玉,星圖突然爆發出強光,鏡像體胸口的隕玉應聲碎裂,露出里面藏著的陳文錦留言:“陳野,野人山的霧瘴是鏡淵給門軸之人的試煉,過了這關,青銅門后的時間祭壇任你穿行。”

當最后一個余孽被張起靈的刀斬成金粉,祭壇內的時間幻象突然崩塌,顯露出真正的出口,雨村酸角樹的根系。

吳邪摸著樹根上的年輪,突然輕笑:“陳文錦的最后留言,其實藏在酸角樹的第十七道年輪里。”

返程的山路上,玉飛燕突然指著星空,鏡淵核心的金粉正在重組,形成“第二十一次呼吸”的完整星圖。

羅大海晃了晃銀飾熔塊,上面不知何時多了道刻痕,與張起靈的黑金古刀紋完全一致。

“得,胖爺我算是鬧明白了,”他拍了拍我肩膀,“咱們這幫人,合著都是鏡淵記憶里的棋子,唯有手里的家伙事兒,才是真格的。”

雨村的燈火在暮色中亮起,地窖方向傳來胖子的叫罵聲,混著黑瞎子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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