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罡氣試探,路遇流匪(求追讀到最新章節(jié))
- 我創(chuàng)建的角色即將毀滅世界
- 布丁兌水
- 2089字
- 2025-04-13 17:53:44
韋青山!
四象會走字堂口二掌柜!
僅僅和此人對視一瞬,許祀便已感受到一股無形氣勢襲來,好不容易才頂住這股壓力,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
許祀二人到了河岸,老福頭停好馬車,從懷中掏出一把豆料,拍了拍馬兒油亮的褐色皮毛,原本鼻子噴著熱氣、四蹄亂跳的馬兒一下子安靜了下,低下馬頭湊到老福頭手中嚼吃起來。
許祀跳下馬車,老福頭朝他咧嘴一笑道:
“小老兒生而為奴,這輩子都是在馬圈度過的,好在馬兒們吃食不錯,小老兒也才能活到這老大歲數(shù)。”
或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祀深深地看了老福頭一眼。
喂完馬匹后,老福頭指著廣闊河面上那艘即將靠岸的烏篷船道:
“許管事,城里運來的貨到了。”
烏篷船上,撐船的老翁身旁立著個一身長褂、腰掛彎刀,孔武有力的矮個漢子。
“曹亮跟著二少爺?shù)搅丝h城里,真是發(fā)達了。”
老福頭面帶羨色地迎了過去。
驅(qū)趕走附近的疍民舢板,曹亮走下船頭,越過老福頭,走近許祀身前,上下打量了番,客氣道:
“許老弟,才一年沒見,我看你進步神速,虎形擒拿手已經(jīng)大成了吧?”
許祀抱了抱拳,憨厚道:
“遠不及曹老哥你,能在縣里武館進修,想必身法、刀術(shù)都是更上一層樓了。”
“哈哈,全是托了二少爺?shù)母#屛矣行腋谒磉吽藕颉!?
不脫奴籍,別說去縣城,就是擅自離開主人家都有可能被直接打死。
曹亮哈哈一笑,對許祀抱拳回道:
“聽二少爺說,許老弟如今成了外院管事,我在這里給老弟道喜了。”
“我那弟弟小順,還請你多多照顧。”
曹亮袖口一晃,將二兩銀子交到許祀手里。
許祀暗中控制手上的罡氣轉(zhuǎn)移到還沒開始淬煉的小臂,罡氣立馬在皮肉中亂竄。
忍住經(jīng)絡被罡氣無序沖刷的疼痛,許祀接過銀子。
“曹老哥太客氣了,曹順很受莊里看重,這些銀子我會幫你送到他手中。”
“老弟別見外,怪我沒把話說清楚,這些銀子是二少爺送你的賀禮,你就安心收下。”
曹亮說完,老福頭也和他帶來的兩個小廝把烏篷船上的貨物全部搬到了馬車上。
對許祀抱拳道別,曹亮大步回到河面上搖搖晃晃的烏篷船。
船撐離河岸后,老福頭牽出馬車,許祀上車后依舊站在轎廂外,神色間隱著一抹凝重,心思浮動。
馬車走出西郊集,許祀終于將那絲在手臂亂竄的罡氣轉(zhuǎn)移回指間。
剛才曹亮把銀子親手交給他的那一息,雖然很隱蔽,但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同的氣流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
顯然對方?jīng)]想到他的虎形擒拿手已經(jīng)圓滿,氣練成罡,能夠感覺到不屬于自身的其他罡氣。
不過,曹亮此舉是有何目的?
瑯水河面,烏篷船橫波輕晃。
船艙后,葛家二少爺葛志遠一身繡花白綢紗衣,倚著船篷,手上折扇拍掌,閉目輕哼著俚曲。
曹亮走到他跟前,彎著身子低聲道:
“爺,那小子武學大成,是一把好手。”
葛志遠鼻息一頓,唇間吐詞清晰了幾分。
“且看那水兒淋得,火兒焚得,倒不如腹里躺著,心里放著……”
這一趟沒費什么力氣,老福頭馬車駕得輕快,一路上塵土飛濺。
忽地,天邊雷聲悶響,層層烏云中間裂出一道巨縫,雨水傾瀉直下。
“許管事,您還是去里面坐著吧。”
老福頭雙手抓著韁繩,側(cè)過頭大聲說道。
還沒等他說完,馬匹一陣急鳴,兩只前蹄高高揚起,整輛馬車翻到路溝,老福頭也被掀飛在地。
土路兩旁,從大樹后、土丘上竄出手持刀斧、衣衫破爛的十來個人!
是流匪!
許祀看見橫在路上的攔馬繩的那一刻,便有所警覺。
腳尖一點,騰空半米落在馬車旁,眼睛快速掃視周圍。
十二個流匪,和馮牙子差不多的身手水準,但他還是穩(wěn)重地抱拳高聲喊道:
“這是葛家莊的普通貨子,各位把頭不論是要錢還是要糧,到了莊子我雙手奉上!”
流匪中,一個頭披方布的黃臉漢子聞言譏笑道:
“哪來的愣頭青?你爺爺我既要貨,也要你們的命!”
就是此人了!
許祀腿法大成,如一頭蒼狼雨間奔襲,直指出聲回應的黃臉漢子。
流匪們也注意到襲來的許祀,但他的速度實在太快,漢子和身邊兩人只覺眼睛一花,一道人影如閃電般就到了他們面前。
慌亂之間,握緊手中刀斧朝他重重砍去。
七步之內(nèi),身似蛇游。
許祀輕松避開他們胡亂的左劈右砍,左臂掄圓一拳轟到一個手持長斧的嘍啰正臉,右手并掌為刀砍到另一個嘍啰太陽穴處。
黃臉漢子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兩人連聲哀嚎都沒發(fā)出,就已倒地身亡。
一個鼻梁斷裂,面部像是被巨錘砸了個稀巴爛;另一個太陽穴深陷,皮開肉綻。
漢子全身一軟,手中鐵刀掉落在地,雙目失魂,腦子里一片空白,整個人陷入此生從未有過的恐慌之中。
漢子雙膝還未跪下,一聲霹靂電閃雷鳴,許祀五指成爪捏碎了他的脖子。
【叮!擊殺未入階妖魔1,收獲源點3】
……
“點子扎手,撤!”
剩下的流匪們見狀,驚恐至極,毫不遲疑的四散逃命。
許祀并未去追,留在原地,由大雨沖刷干凈他身上血腥。
躲在路溝里的老福頭聽到流匪們的叫殺聲并未持續(xù)多久,土路上便歸于寧靜,只有稀里嘩啦的雨聲。
正疑惑間,許祀將他從溝里提了起來。
“啊!”
老福頭眼皮一跳,看見倒在泥濘中的三具流匪尸體,驚魂未定的叫了一聲。
“許管事,您,您不愧是…武藝高強”老福頭想稱贊許祀,一時差點說成‘第一打手’。
“許管事,這些尸體怎么辦?”老福頭安撫好馬匹后問道。
“扔那,他們會回來收尸的。”
沒從這三具流匪尸首上搜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許祀的語氣中頗有些玩味。
老福頭心臟猛跳,默不作聲地趕著馬匹將側(cè)翻的馬車拖了起來。
天色陰沉,一輛帶著泥污的馬車在雨中往葛家大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