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忠義武館,碼頭驚變(求追讀!)
- 我創(chuàng)建的角色即將毀滅世界
- 布丁兌水
- 2089字
- 2025-04-29 21:37:33
瑯?biāo)背恰?
鱗次櫛比的樓閣宅院,前呼后擁的各家子弟,來來往往,少有凡俗賤命。
丁修北雖身著常服,但一到街面,不時有人向他行禮問好。
許祀隨他路過吉祥賭坊,便有錢家的下人熱切招呼道:
“丁爺,這位爺,二位貴客,要不上樓玩兩把?”
丁修北笑吟吟地望向許祀,見他搖頭,便拔腿離開。
錢家下人轉(zhuǎn)頭歡迎其他客人,許祀二人又行至春玉樓門匾下。
樓上鶯鶯燕燕的嬉鬧聲不停,門口的黑痣龜公一手扒拉著粉簾子,一手掐著手絹道:
“喲!丁爺,好久沒見過您了。”
龜公的小眼珠一轉(zhuǎn),又落在許祀身上:
“爺們兒,進(jìn)來玩玩,嘗嘗鮮,包叫你上下舒坦。”
許祀面色平靜地掃了眼春玉樓,從四樓掛下的對嘴金鯉紅燈籠,一直懸到正門口,好生闊氣!
二人自然沒有進(jìn)去,步履不停,丁修北簡單介紹了下春玉樓的背景。
一介女流,金錢開道,不過一年時間,將瑯?biāo)侵械母G子暗娼全都干趴下。
靠的就是千嬌百媚、各色風(fēng)情不凡。
那位俞樓主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想釣胡長琰這條大魚,沒想到飼餌被吃干抹凈,只剩個光溜溜的鉤子。
化春壺為鼎爐,胡長琰倒是會玩。
浮思隨風(fēng)而去。
許祀到了北城占地最廣的一處院落前。
忠義武館,四個大字招牌下。
兩名勁壯短發(fā)漢子立在門口兩側(cè),他們渾身肌肉鼓起,神色中帶著幾分倨傲。
即便是看見了丁修北這位縣衙快班捕頭,也不過是拱手微微一笑,以作禮數(shù)。
丁修北同樣拱手,對身旁的許祀輕聲道:
“忠義武館的館主鐘毅,原是陵山郡人,其子鐘浩更是郡里仙廟的幾位廟祝之一,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若非仙廟講究清心寡欲,鐘館主恐怕也不會離開陵山郡來這瑯?biāo)h城。”
這番話并不避人,兩個守門的武館弟子豎起耳朵聽完,頗為自豪道:
“丁捕頭所言極是,我們館主不僅在郡州有人脈靠山,而且習(xí)武幾十年,行走四方,掌握的武學(xué)不知凡幾!”
“單單武館對外傳授的便有十來門!”
丁修北點了點頭,朝許祀佯裝感慨道:
“鐘館主武道修為深厚,成就鑄體三層多年,眼界甚廣,見識不凡。許兄的擒拿手大成后,想必已經(jīng)感受到,若要再進(jìn)一步使之圓滿,其中的艱難。”
“我當(dāng)初也是沉淀了兩年時間,不知服用了多少丹藥,方才練出第一絲罡氣。”
“許兄若是有意,不妨拜入武館,有名師指點,總比自己悶頭撞墻的好。”
這番話看似語重心長,其實,丁修北心中對忠義武館并無多少敬佩之意,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鐘毅此人不過是郡城周邊的游蕩兒出身,僥幸拜師習(xí)武,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年過半百才鑄體三層,此生注定無法再進(jìn)寸步。
不過,他的兒子鐘浩的確不容小覷。
雖不知是何等血脈,但年僅十歲就能溝通祖地,天賦驚人!
陵山郡的仙廟可是入了品階的大廟,有主持、廟祝、弟子、廟從,規(guī)模完善。
不像瑯?biāo)h的仙廟僅有一位何主持和幾個廟從,地位雖高,但只是雜血得道,神通一般。
聽丁修北有意介紹自己拜入忠義武館,許祀輕輕搖頭,含笑不語。
剛?cè)胧至素?fù)地豚皮、離角刀法這兩門武學(xué),他身上源點已空,并未急著修練,只是收錄入面板。
況且,隨著蓮燈娘娘一直從他身上汲取出黑斑血絲。
看來此世,無論凡俗武學(xué),還是武道修行,無一不離禽獸形態(tài)。
恐怕練得越多,一身妖魔氣息越濃。
丁修北見狀,臉上浮出笑意,若真是許祀答應(yīng),他還得想辦法讓忠義武館拒絕。
二人腳步加快,到了炙鮮齋,終是進(jìn)去餐食一頓。
丁修北結(jié)過賬后,抹著嘴嘆道:
“這炙鮮齋味道不錯,但食材普普通通,價錢還貴!”
“我等習(xí)武之人,唯有到了靈念境界,才算是有所超脫,不再受限于口腹之欲。”
“縱使餐風(fēng)飲露也是世間美味!”
......
邁入北城最后一處,一陣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金鐵交錯聲中,爐火正旺,鐵氈上的壯漢正揮舞著鐵錘鍛打著通紅的鐵條。
一排排刀劍斧鉞間,許祀目光停頓。
丁修北卻是嗤之以鼻道:
“不過是些凡銅俗鐵罷了,吳家連這等微末生意也要搶個干凈!”
許祀眉角一展,難得請教道:
“我觀丁兄佩刀頗為不俗,可是吳家鍛造?”
丁修北壓根看不上吳家,拍了拍腰間的佩刀,撇了撇嘴道:
“我這把寶刀名為黑鯊,材質(zhì)乃是寒鐵為主,配了幾兩血晶,就這兩樣哪是吳家能拿得出來的?”
“哦?不知丁兄是從何處得到此黑鯊寶刀?”
“瑯?biāo)侵忻吭率逵幸晃涞佬綍r陵水郡的行商也會前來,為兄便是在會上購得此物,至于來歷......我也不知。”
不是不知,是不能說吧。
許祀點頭一笑。
二人走出斑駁的北城城門,狹窄的街巷變得混亂無序起來。
挑擔(dān)叫賣的、牽驢趕車的、跪街討飯的,皆是粗麻布衣。
“新鮮的山貨,兩文錢一斤……”
“包子,饅頭,熱蒸糕欸~”
“爺,您行行好……”
雙腿殘缺的乞兒舉著破碗,一抬頭,看見丁修北腰間的佩刀,連忙磕頭討?zhàn)垼趾芸於愀Z到一邊。
“城中有律令,平民不可攜帶刀劍武器。”丁修北淡淡解釋道。
許祀并未應(yīng)聲,而是看向不遠(yuǎn)處的碼頭。
此時的碼頭上,工人們聚成數(shù)十排,隔絕交通,排頭有幾人金刀立馬端坐著,全身威勢顯露。
皆是鑄體一層!
行人匆匆而過,避之不及,即使有要渡河的,也無一人敢有怨言。
丁修北突然道:
“許兄,瑯?biāo)蓮R只離此地幾步路,咱們趁著人少,趕緊過去,可得好生拜拜!”
瑯?biāo)a頭就在眼前。
丁修北這個快班捕頭卻視若未見,反倒一個勁催促許祀前往仙廟。
許祀收回目光,駐足未動,雙眼直直盯著他的背后。
丁修北一時摸不著頭腦,被看得心里直發(fā)毛,趕忙轉(zhuǎn)身,嘴上問道:
“許兄,你在看什……”
轉(zhuǎn)身后,剎那間,丁修北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