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城市的燈火宛如璀璨星辰,將夜空映照得通明如晝。街道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汽車的鳴笛聲、人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熱鬧的都市樂章。
“準確地說,是用刺繡文化傳播的名義。”喬墨溪站在鏡前,仔細整理著破損的衣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流星,“故宮的紡織專家已經答應提供技術支持了。
他們手中的古籍和技藝,能為我們的繡品注入深厚的文化底蘊。”
方雪晴坐在一旁,修長的手指將琴弦繞在指間,琴弦在晨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我會在音樂學校開古琴班,正好監視對面的古董店——那里風水有問題。每次路過,我都能感覺到一股神秘的氣息,說不定和清流司有關。”
齊錚靠在窗邊,摸出手機看了眼股市行情,屏幕上的數字不斷跳動:“資金不是問題。近期的投資收益可觀,足夠支持我們的計劃。不過墨溪,你確定要主打《梅鶴圖》系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風險?”
“當然。”喬墨溪轉身,踏入晨光之中,發間的鶴紋仿佛活了過來,隨著她的動作流轉閃爍,“畢竟這是我們故事的開始。《梅鶴圖》承載著我們前世的記憶和血契之力,以此為核心,既能吸引關注,又能借助其中的力量對抗清流司。”
四人相視一笑,目光交匯間,仿佛有電流通過。古老的契約在血脈中蘇醒,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緊緊相連。而屬于現代的全新篇章,正隨著繡坊的招牌一同升起。
陽光灑在
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輕柔地灑在秦淮河上,河水泛起碎金般的光澤,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梅鶴繡坊”金字熠熠生輝,仿佛在預示著他們即將踏上的冒險之旅。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孤立的個體,而是肩負使命的同伴,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喬墨溪佇立在店鋪二樓,這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氣。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塊青銅護腕殘片,護腕表面刻滿了神秘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陽光透過雕花木窗,在殘片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那些紋路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有發現?”林瀟竹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咖啡的香氣瞬間彌漫在空氣中。他左手腕上的金色契約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宛如一條靈動的金色游蛇。放下杯子時,袖口滑落,露出尚未完全消退的毒痕,那道毒痕像一道猙獰的傷疤,記錄著他們曾經的冒險。
喬墨溪將殘片轉向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看這些紋路,像不像地圖?”
殘片內側,細如發絲的紋路組成錯綜復雜的線條,仿佛是一幅神秘的迷宮。林瀟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突然從包里抽出一張宣紙覆在上面,動作敏捷而熟練。接著,他拿起鉛筆,開始快速拓印,鉛筆在宣紙上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一首神秘的樂章。當紙面揭起時,原本雜亂的線條竟顯現出清晰的輪廓——一座三進院落的地形圖,角落刻著小小的鼎形標記,那標記宛如一只警惕的眼睛,注視著他們。
“清流司的據點。”方雪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手里捧著一疊剛從打印店取回的“梅鶴繡坊”宣傳單,宣傳單上印著精美的梅鶴圖案,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齊錚查過了,這地方現在是一家茶藝館,就在夫子廟附近。”
喬墨溪的銀發在腦后松松挽起,幾縷碎發垂在頰邊,更添了幾分俏皮。“開業前得去探探。”她突然皺眉,按住太陽穴,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好像...記得這個地方...”
林瀟竹的手下意識撫上胸前的梅花胎記,胎記在衣服下微微發燙。自從密室歸來,前世的記憶碎片時常在不經意間閃現,就像被風吹開的書頁,匆匆一瞥又合上。那些模糊的畫面,總是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讓他困惑又好奇。
“先別急。”方雪晴將宣傳單放在桌上,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布袋,布袋上繡著精致的符文。“我留了些護腕的粉末,混了朱砂和琴弦灰。”她倒出少許在青銅殘片上,粉末竟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般沿著紋路流動,逐漸勾勒出更多細節,讓這座神秘院落的輪廓愈發清晰。
林瀟竹突然奪過鉛筆,在宣紙邊緣快速畫下一串符號。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有人在牽引他的手。“這是...繡紋封印術的變體...”他喃喃自語,筆尖流轉出金色微光,那光芒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也讓這個神秘的線索更加撲朔迷離。
三人屏氣斂息,目光緊緊鎖在那些符號上,看著它們一點點滲入紙面。剎那間,整張地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力量,第二層紅色紋路如破土的新芽,突兀地浮現出來,赫然呈現出地下通道的分布。
“地下室。”喬墨溪的指尖輕輕觸碰紅色線條,聲音因激動微微發顫,“清流司真正藏匿的東西,應該就在地下。”
一陣裹挾著河水腥氣的風從河面吹來,“嘩啦”一聲掀動桌上的宣傳單。最上面一張《梅鶴和鳴》刺繡樣圖的鶴眼,突然閃過一道刺目的金光。方雪晴反應極快,瞬間轉頭,可待她定睛看去,只瞧見紙面一片平靜,仿佛方才的異像只是錯覺。
“墨溪,這幅刺繡……”
“開業的主打作品,昨晚才大功告成。”喬墨溪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幅真絲緞面刺繡,兩只仙鶴在紅梅間振翅欲飛,針腳細密得近乎隱形,仿若天成。“用了你給的琴弦絲做鶴頂紅,讓這刺繡多了幾分獨特韻味。”
林瀟竹突然按住繡面,他腕間的毒痕與繡線中的金線產生了奇妙共鳴,一股熱流順著手臂傳遍全身。“這里面……你是不是加入了契約之力?”
“只是嘗試了你提及的繡紋封印。”喬墨溪的銀發在沒有風的室內自動飄舞起來,周身散發著神秘氣息,“用我們的血染了金線,看看能否賦予它特殊力量。”她卷起繡品時,沒人留意到鶴爪下的梅枝紋路,竟與青銅殘片上的地圖有七分相似,仿佛二者本就出自同一淵源。
傍晚時分,四人齊聚齊錚位于頂層的公寓。落地窗外,整座城市被華燈點亮,宛如一片燈海。齊錚將筆記本電腦轉向大家,屏幕散發的冷光映照著眾人的臉龐:“茶藝館注冊法人叫周清雅,名下還有三家文化公司,表面打著經營‘非遺工藝品’的旗號。”
屏幕上的照片里,一位身著旗袍的優雅女性映入眼簾,她手腕上戴著一只古樸的青銅鐲子,散發著神秘的光澤。
“這個紋飾……”林瀟竹迅速放大圖片,鐲子上的云紋與青銅護腕的紋路如出一轍,仿佛出自同一位工匠之手。
方雪晴下意識地撥動琴弦,一個低沉的單音在房間里回蕩,似是在敲響警鐘:“看來,清流司已經悄無聲息地滲透到非遺領域了。”
“正好。”喬墨溪將繡坊宣傳冊“啪”地拍在桌上,眼神中透著堅定,“沈墨白教授明天要來考察,他可是故宮紡織品修復專家,要是能拿到他的官方認證……”
“沈教授!”林瀟竹突然站起身,雙眼圓睜,仿佛想起了什么驚天秘密,“我想起來了!千年前,他是太常寺的織造太監,專門負責宮廷繡品!”
房間里瞬間陷入沉默,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滑落,宛如古老的文字,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齊錚緩緩關上電腦,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凝重:“所以,輪回的不止我們四個,背后似乎隱藏著更大的謎團。”
次日清晨,梅鶴繡坊尚未正式開業的工作室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喬墨溪正在調整《梅鶴和鳴》的展示位置,繡品被繃在黃花梨木框內,懸在正對大門的主墻上。晨光透過紗簾,宛如金色的薄紗,給仙鶴的羽毛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讓它們看起來栩栩如生。
“喬小姐的針法令人嘆為觀止。”一個溫潤的男聲在門口響起。沈墨白教授身著灰色中山裝,兩鬢微白,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但眼鏡后的目光卻銳利如鷹。他身后跟著兩名助手,助手們捧著幾個長條木匣,木匣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喬墨溪行禮時,銀發間的鶴羽簪微微閃光,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沈教授遠道而來,真是讓繡坊蓬蓽生輝,榮幸之至。”
沈墨白的目光在觸及鶴羽簪時,短暫地停滯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這支簪子的工藝……很獨特,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不像是現代工藝能做出來的。”
“家傳手藝。”喬墨溪不動聲色地引客人入內,笑容得體,“據說源自宋代,承載著家族的記憶。”
林瀟竹端著茶盤從里間走出,與沈墨白四目相對的剎那,兩人都微微一怔。一股超越時空的熟悉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仿佛他們在前世就已相識。
“這位是……”
“我們繡坊的設計總監,林瀟竹。”喬墨溪接過茶盤,舉止優雅,“他的繡紋設計獨具匠心,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沈墨白接過茶杯時,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淡金色的疤痕,形狀恰似一根琴弦。“林先生的設計……”他凝視著墻上展示的繡紋圖樣,若有所思,“頗有古意,仿佛帶著歷史的溫度。”
林瀟竹感到胸前的胎記微微發熱,像有一團火在皮膚下燃燒:“沈教授見過類似的紋樣?”
“只在古籍上。”沈墨白示意助手打開木匣,木匣開啟的瞬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次帶來幾件清代織機的復原圖紙,或許對貴繡坊的發展有幫助。”
展開的圖紙上,精巧的紡織機構造詳實,每一個細節都描繪得栩栩如生。喬墨溪的手指輕撫過那些線條,突然在圖紙邊緣發現一個小小的鶴形水印——與青銅護腕上的標記一模一樣,仿佛是命運的巧合。
她的銀發無風自動,但聲音依然平穩,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太珍貴了,我們一定好好利用,不辜負沈教授的一番心意。”
沈墨白走到《梅鶴和鳴》前,駐足良久,眼神中滿是欣賞:“這只鶴的眼神……活靈活現,仿佛要從繡品中飛出來。”他忽然轉向喬墨溪,目光誠懇,“喬小姐可愿參與下月的非遺博覽會?故宮正在尋找傳統工藝的合作方,以傳承和發揚非遺文化。”
“求之不得。”喬墨溪微笑著回應,發間的鶴羽簪閃過一道流光,宛如一道希望的曙光,“能與故宮合作,是我們繡坊的榮幸。”
送走沈墨白后,四人圍坐在未完工的展示臺邊。方雪晴撥弄著琴弦,琴弦發出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他手腕上的疤痕……”
“太常寺的印記。”齊錚展開沈墨白留下的圖紙,在陽光下細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這些織機圖紙是真的,但這個水印……”他指向那個鶴形標記,眼中透著思索。
林瀟竹突然用鉛筆在描圖紙上快速臨摹,筆尖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流轉出金色軌跡。當最后一筆完成時,圖紙上的鶴形標記突然展開翅膀,像一只真正的仙鶴,變成一幅微縮地圖——顯示著秦淮河下游一處廢棄碼頭,那里或許隱藏著新的秘密。
“又一個據點。”喬墨溪的指尖劃過地圖,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清流司難道在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
“或者沈教授在向我們示警。”方雪晴按住琴弦,琴弦瞬間停止振動,“他肯定認出我們了,這是他給我們的暗示。”
夜幕降臨,工作室里只剩下喬墨溪一人。月光透過窗欞,宛如銀色的紗幔,在《梅鶴和鳴》繡品上投下斑駁光影。她正專注地整理絲線,突然聽見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聲音雖小,卻在寂靜的工作室里格外清晰。
繡框中的一只仙鶴,眼睛竟緩緩轉動了一下,仿佛活了過來。
喬墨溪猛地抬頭,銀發如瀑布般垂落。繡品上的兩只仙鶴竟在緩緩舒展翅膀,金線繡成的羽毛在月光下泛起漣漪般的光澤,宛如流動的星河。
“林瀟竹的封印術……”她緩步靠近,發現鶴爪下的梅枝紋路正滲出細小的金珠,如同凝固的血滴,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突然,繡品上的鶴發出一聲清唳,聲音嘹亮,竟從緞面上振翅飛出!喬墨溪后退半步,瞪大了眼睛,眼看著兩只金線勾勒的仙鶴在室內盤旋,羽翼帶起的風中夾雜著千年梅香,仿佛穿越了時空。
仙鶴突然沖向窗戶——窗外不知何時立著一個黑影,黑影宛如鬼魅,一動不動。玻璃碎裂的瞬間,喬墨溪看清那是個戴青銅面具的人,面具上的紋路與護腕殘片一模一樣,仿佛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金鶴如利箭般穿透黑影,面具應聲而裂,露出一張陌生的女性面孔。那人驚愕地摸著臉頰上被金線劃出的血痕,眼中滿是震驚,隨后轉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繡品上的仙鶴已恢復原狀,只是梅枝上多了幾點暗紅,像剛綻放的梅花,又似凝固的血跡。喬墨溪拾起地上的青銅面具碎片,內側刻著一行小字:
「旗韻茶晤」
“旗韻”齊錚查到的資料,周清雅名下有一家“東方旗韻”,這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系?
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瀟竹沖進來,胸前的胎記泛著紅光,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封印被觸動了!”
“不。”喬墨溪將面具碎片放在他掌心,眼神中透著驚喜,“是封印起作用了。”
碎片上的刻字接觸到林瀟竹的皮膚,竟慢慢融化,重組為新的字樣:
「秦淮燈影處,血契可逆時」。
與此同時,在城市最繁華地段的一座哥特式奢華別墅里,陰沉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周清雅慵懶地倚在雕花貴妃榻上,榻身由百年檀木打造,散發著濃郁而獨特的香氣。
她身著一襲黑色真絲睡裙,裙擺如流淌的墨水,隨意地鋪在榻上。指尖正輕輕摩挲著腕間的青銅鐲子,鐲子上的云紋在昏黃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有生命一般游走。
落地窗外,夜雨如瀑,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向玻璃,發出沉悶的聲響,模糊了庭院里精心修剪的景觀。那些原本造型別致的綠植,在風雨的肆虐下,影子被拉得細長,在墻面上扭曲舞動,宛如群魔亂舞。
她面前的紅木茶幾上,攤開著一份梅鶴繡坊的詳細調查報告,紙張泛著冷白色的光。
照片里喬墨溪的鶴羽簪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簪子上的鶴仿佛活了過來,正用銳利的目光回望著她。
“看來,小麻煩已經找上門了。”
周清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隨手將報告丟進一旁的壁爐,火焰瞬間騰起,如貪婪的巨獸,吞噬了紙張。火光映得她臉上的陰影忽明忽暗,讓她的表情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這時,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一條消息映入眼簾——青銅面具計劃失敗。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宛如寒潭深處的冰碴,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啟動第二階段,密切監視繡坊動靜。”指甲與屏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命運的倒計時。
消息發送完畢,周清雅起身走到窗邊,窗外的雨幕中,城市燈火閃爍,卻無法驅散她內心的陰霾。她凝視著遠方,腦海里浮現出青銅護腕殘片上的神秘紋路。
“秦淮燈影……”她低聲呢喃,聲音仿佛從遙遠的深淵傳來,指尖無意識地在窗框上劃出相同的印記,窗框上的灰塵竟隨著她的動作,勾勒出神秘的符號。“看來,該是我親自出場的時候了。”
在別墅地下室里,潮濕的氣息彌漫,墻壁上的燭火搖曳不定,巨大的青銅陣圖在幽藍的燈光下若隱若現。陣圖上的符文如蠕動的蚯蚓,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陣圖中央擺放著那幅殘缺的《梅鶴和鳴》古繡品,繡品邊緣已經泛黃,絲線卻依然散發著奇異的光澤,與喬墨溪的新作竟有七分相似,仿佛二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周清雅緩緩走下樓梯,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緩慢,仿佛在丈量著命運的距離。鐲子上的云紋與陣圖產生共鳴,發出陣陣嗡鳴,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沖破這地下室的束縛。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金屬味,燭火也在這共鳴中劇烈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