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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鱗淵詭潮?辰時化妖

歸墟裂隙在禺疆那磅礴神力的沖刷之下,仿佛承受著無盡痛苦,發出聲聲哀鳴。

凍結的海水像是一面面巨大的棱鏡,折射出鐘馗殘魂最后的光輝,那光輝在幽暗中閃爍,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周衍右臂新生的鱗片散發著幽藍光澤,每一片鱗甲之上,都仿若藏著一個微觀世界。

刻印著微型風暴漩渦,那漩渦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卷起驚濤駭浪。

他五指緩緩張開,掌心懸浮著的弱水核心,正以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將被克蘇魯污染的紫黑色海水,一點一點轉化為晶瑩剔透的冰晶。

這奇異的景象,既是禺疆傳承完成的標志,卻也是一場可怕詛咒開始的宣告。

“咳咳......“

特里同蜷縮在波塞冬骸骨斷裂的指骨間,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

濕婆圖騰已從他脖頸退去,然而卻留下了如同蛛網般錯綜復雜的黑色血管。

那些血管像是一條條邪惡的藤蔓,在他肌膚之下肆意蔓延。

希臘神子的右眼蒙著一層灰白翳膜,那是被克蘇魯低語侵蝕的鐵證。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魔手,正慢慢將他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他顫抖著舉起三叉戟殘片,戟刃上“Ωκεαν??“的希臘神文。

正被某種肉芽狀的詭異物質緩慢吞噬,神文的光輝在這侵蝕下逐漸黯淡,仿佛即將被黑暗徹底淹沒。

“殺了我......“

他的聲音仿佛是從銹蝕了千年的青銅器中艱難擠出,帶著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在徹底墮化之前......“

周衍正要抬手,忽然間,右臂鱗片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陡然倒豎起來。

海底冰層深處,傳來濕婆符印強烈的震顫。

那枚深深嵌入海眼圖騰的梵文“???“,像是被喚醒的古老巨獸,開始緩緩蘇醒。

他猛然轉身,只見凍結的黃泉怒濤之中,竟漸漸浮現出武則天的虛影。

女帝頭戴的九鳳冠冕,此刻已浸滿黑血,顯得格外猙獰。

手中托著的本命魂燈,火焰已熄滅大半,只剩一絲微弱的光亮,在這黑暗中搖搖欲墜。

“陛下?“

周衍話音未落,那武則天的虛影陡然發生變化,瞬間化作萬千濕婆之眼。

剎那間,周衍的禺疆神目刺痛難忍,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狠狠刺入。

就在他視線穿透時空屏障的那一剎那,他看見玉鼎真人正將封神榜按向泰山之巔。

榜文之上流淌的,并非尋常的朱砂,而是鐘馗本體那散發著惡臭的污血。

那些血跡在接觸到泰山龍脈的瞬間,竟詭異化作克蘇魯觸須。

瘋狂鉆入地脈,如同惡魔的利爪,要將大地的生機徹底撕裂。

“小心!“

韓愈的暴喝如雷霆般從頭頂傳來。

周衍抬頭望去,只見青州城隍的浩然正氣仿若天河倒懸。

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硬生生在歸墟上方撕開一道陽間裂縫。

文氣凝聚而成的《師說》卷軸,垂落千丈,每一個字都像是擁有了生命。

化作一條條堅韌的鎖鏈,朝著躁動的黃泉水捆去。

然而,當這些鎖鏈觸及周衍右臂時,原本剛正的篆書突然扭曲變形,竟成了神秘的梵文。

韓愈的虛影在文氣中踉蹌后退,七竅滲出金血,那金血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目。

“你的神魂......“

大儒的聲音透著深深的驚駭。

“怎會有濕婆的輪回印?“

周衍還未來得及回答,辰時的第一縷天光,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歸墟的黑暗。

周衍右臂鱗片瞬間發出烙鐵般的紅光,那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襲來,讓他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冰面上。

透過逐漸模糊的視線,他驚恐地看見自己的手指正在異化——

指節不斷拉長,生出了半透明的蹼膜,指甲也化作利刃般的魚鰭。

更可怕的是,脊椎末端傳來一種仿佛要被生生撕裂的感覺,仿佛有一條巨大的尾鰭,即將破體而出。

“禺疆印記在與詛咒對抗。“

殘存的鐘馗魂火在周衍識海中閃爍,聲音微弱卻透著堅定。

“用泰山敕封咒壓制......“

周衍咬牙結印,然而,游奕令卻突然不受控制地脫手飛出。

令牌上的“敕“字,已徹底化作濕婆之眼,那瞳孔中射出一道猩紅光柱,直直擊中波塞冬骸骨。

令人震驚的是,早已死去的希臘海神,竟在這光芒的照耀下,緩緩站起。

額間第九目完全睜開,而那眼眸之中,浮現的卻是玉鼎真人掐訣念咒的身影!

“原來如此!“

特里同突然癲狂大笑起來,他那殘缺的三叉戟指向骸骨胸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恍然大悟。

“父親當年不是被克蘇魯腐蝕,而是你們道派......“

話還未說完,骸骨巨掌轟然拍下,那巨大的力量仿佛能將整個世界都拍碎,瞬間打斷了他的控訴。

周衍被迫祭出禺疆權柄,剎那間,風暴裹挾著弱水洶涌迎擊。

然而,在接觸骸骨的瞬間,這股強大的力量竟被第九目盡數吸收。

更詭異的是,周衍新生的鱗片開始反向生長。

原本象征著禺疆力量的幽藍色澤,正被克蘇魯那邪惡的紫黑一點一點浸染。

“辰時到了。“

玉鼎真人的聲音從骸骨胸腔傳出,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讓為師看看,你選神道還是魔途?“

歸墟冰層在這股強大的力量沖擊下,轟然炸裂。

無數冰塊如炮彈般四處飛濺,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周衍的右臂完全妖魔化,鱗片縫隙噴涌出克蘇魯黑霧,那黑霧如滾滾濃煙,彌漫在四周,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他左眼維持著禺疆神目的湛藍,透著神圣與威嚴,右眼卻已變成濕婆之眼的猩紅,充滿了詭異與邪惡。

半張臉爬滿魚鱗狀紋路,仿佛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魔。

最可怕的是后背——

衣衫破碎處,森白的魚骨刺破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成血色尾鰭,那尾鰭每生長一分,都伴隨著周衍的一聲痛苦悶哼。

韓愈的浩然正氣再次壓下,這次卻帶著決然的殺意,直取周衍眉心。

“對不住了!“大儒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無奈與決絕。

“青州不能出第二個九嬰!“

《師說》卷軸瞬間化作萬丈劍鋒,那劍鋒閃耀著文氣的光芒,與克蘇魯黑霧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刺目的火花。

火花四濺,仿佛是光明與黑暗的激烈交鋒。

周衍在混亂中瞥見特里同的舉動——

希臘神子將三叉戟殘片刺入自己心臟,以自己的神血為引,畫出血色符文。

那符文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正是波塞冬一脈的禁術:海葬。

“父親......錯了......“

特里同的最后一縷神魂在燃燒,聲音微弱卻滿是悔恨。

“奧林匹斯從不該......相信道派的......“

整個歸墟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

黑暗中,只有那血色符文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緩緩蔓延至波塞冬骸骨腳下。

玉鼎真人的虛影發出怒吼,那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骸骨額間第九目迸裂,藏在其中的濕婆符印被迫顯形。

周衍抓住這瞬息的機會,妖魔化的右爪狠狠插入自己胸膛,那鉆心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但他強忍著,硬生生將終焉之種的殘片挖出!

“以海為祭!“

特里同的神魂徹底消散前,將禁術權柄渡給周衍。

剎那間,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涌入周衍體內,讓他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重新涌起一絲力量。

禺疆印記與海葬秘法產生共鳴,周衍背后的魚骨瘋狂生長,瞬間化作橫貫歸墟的巨鯨尾鰭。

這一擊裹挾著波塞冬最后的悲愿,帶著無盡的力量,將濕婆符印拍向《師說》劍鋒——文氣與邪力碰撞的剎那,歸墟上空浮現出三百年前的真相:

玉鼎真人用泰山府君的黑血污染封神榜,借武則天之手將克蘇魯幼體種入泰山龍脈。

而共工當年撞毀不周山,竟是為了阻止濕婆符印接觸華夏地脈!

在那浮現的畫面中,共工身形巨大,帶著決絕的神情撞向不周山,山崩地裂間,似乎要將一切邪惡阻擋在外,而玉鼎真人則在暗中謀劃,眼神中透著貪婪與邪惡。

辰時的陽光突然變得熾烈無比,仿佛要將這黑暗的歸墟徹底照亮。

周衍的妖魔化達到頂峰,右半身完全化作克蘇魯眷屬。

魚鱗覆蓋的臉頰上,濕婆之眼緩緩睜開,射出一道洞穿《師說》卷軸的紅光。

韓愈的虛影在文氣崩散中吐血墜落,歸墟屏障徹底破碎,黃泉水裹挾著克蘇魯觸須,如洶涌的洪水般沖入陽間。

一時間,陽間仿佛被打開了一道地獄之門,黑暗與邪惡開始蔓延。

“就是現在!“

鐘馗殘存的魂火突然暴漲,周衍僅存的左眼中浮現判官吞鬼的符印。

他忍著血肉剝離的劇痛,將游奕令刺入自己妖魔化的右臂。

令牌吸收克蘇魯黑血后,竟然重現泰山府君敕文——

原來真正的敕封權柄,需以神魔之血為墨!

那敕文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歷史。

“十殿閻羅,聽吾號令!“

周衍的聲音同時混雜著禺疆的神威與克蘇魯的低語,那聲音在歸墟中回蕩,仿佛能撼動天地。

歸墟深處升起十座鬼門關,竟是當年鐘馗鎮壓的惡鬼破封而出。

但這些鬼卒眼眶中跳動的不是幽冥火,而是從周衍鱗片剝落的敕封金屑!

那些金屑閃爍著光芒,為這些鬼卒增添了一絲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玉鼎真人的虛影終于變色:

“你竟敢用陰司......“

話音未落,十萬鬼卒已如洶涌的潮水般撲向濕婆符印。

它們撕咬的不是實體,而是纏繞在符印上的因果線——

每條線都連接著泰山龍脈的一處節點。

韓愈趁機重整文氣,《師說》卷軸化作牢籠困住波塞冬骸骨,給周衍爭取到最關鍵的三息時間。

在這三息時間里,周衍感覺每一秒都無比漫長,痛苦如影隨形,但他緊咬牙關,堅持著。

劇痛讓周衍幾近昏厥。

他能清晰感受到,濕婆符印正在通過魚鱗反向侵蝕禺疆神核。

辰時的陽光照在妖魔化的軀體上,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

但當他看向掌心時,卻發現那些生長中的魚鰭末端,竟隱約浮現泰山敕封咒的紋路——

這是鐘馗用最后魂火為他爭取的生機!那紋路若隱若現,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希望之光。

“給我......鎮!“

游奕令插入歸墟海眼,十萬鬼卒同時自爆。

蘊含敕封金光的沖擊波橫掃千里,那光芒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濕婆符印發出瓷器碎裂般的脆響。

周衍趁機將禺疆印記催動到極致,風暴裹挾著弱水灌入符印裂縫,終于在辰時結束前將其冰封。

冰封的那一刻,整個歸墟仿佛都松了一口氣,暫時恢復了平靜。

陽光偏移的剎那,妖魔化如潮水退去。

周衍的身體逐漸恢復正常,但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周衍踉蹌跪倒在冰面上,右臂鱗片恢復幽藍,背后的魚骨卻留下無法消退的凸起。

更可怕的是胸口——

那里浮現出濕婆之眼與禺疆神紋交織的圖騰,每隔十息就會閃爍一次梵文“????“。

那圖騰仿佛是一個詛咒的烙印,深深印在他的胸口,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韓愈的虛影愈發淡薄,卻仍強撐著書寫新的《師說》篇章:

“每日辰時......咳咳......用文氣鎖住心脈......“

話音未落,歸墟深處突然傳來玉鼎真人的冷笑。

冰封的濕婆符印竟自動飛向東方,沿途灑落的黑血化作克蘇魯幼體。

周衍的禺疆神目穿透虛空,看見那符印最終墜入的地方——

東海龍宮深處,哪吒鎮守的定海神針正在劇烈震顫。

而神針底部鎮壓的,赫然是半截共工脊椎骨!

那定海神針搖晃著,似乎隨時都會被掙脫,而共工脊椎骨散發著古老而強大的氣息,仿佛在呼應著什么。

“原來你們要復活......“

周衍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似乎猜到了玉鼎真人等人的可怕陰謀。

海風中突然飄來武則天破碎的傳音:

“速來泰山......封神臺有變......“

正當他要追問,胸口圖騰突然爆發劇痛。

濕婆之眼強行撐開皮肉,瞳孔中映出的卻不是歸墟景象,而是鐘馗本體被斬首的畫面

——無頭尸身手中,竟緊握著半枚染血的游奕令!

那畫面充滿了詭異與血腥,讓周衍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海潮聲里,克蘇魯的低語與泰山晨鐘同時響起:

“禺疆......共工......濕婆......“

“三神歸位之日......“

“即是天道輪回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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