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女士。”林肯呼了口氣。

距離和蝙蝠俠通話過后七分鐘，他和讓.保羅此刻氣喘吁吁地看著仍在和他們戰斗的泥女，而他們的地點也轉移到了樓下，所幸這整個街區都荒廢了，即使是最無所事事的混混也不敢出來觀看他們的對決。

“貝恩才是罪魁禍首，雖然政府罪大惡極，但這次真的不是他們干的！我用我的人格尊嚴向你保證，如果是我當權……”

“閉嘴！”泥女忽然震怒道，然后她的身形慢慢變小，隨后她在林肯和讓.保羅面前不斷變化形態，但這次她變化的模樣卻讓人分外熟悉，因為她塑型的正是從華盛頓到羅斯福以來所有的美國大統領。

“我敢打賭，約翰.亞當斯的樣子出錯了。”林肯的俏皮話還沒說完，泥女的左手又變成重錘朝她砸去。

林肯見狀當即往后避開，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她頭頂的炸彈先她的泥錘一步落下了。

泥女在一瞬間被白霧包圍，隨后凍成了冰雕。

讓.保羅這才抬頭望去，他半張嘴巴看著正坐在直升飛機上的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太不可思議了，我居然沒聽到任何聲響，韋恩軍工比聯邦的技術還要強。”

”我想是被這位女士的暴喝聲蓋住了。”林肯同樣看向外表看上去風輕云淡的空投大師阿爾弗雷德。

“兩位。”直升機上的阿爾弗雷德忽然開口，“要上來坐坐嗎？”

“我能說什么呢？難道是拒絕嗎？”穿著兔子戰警戰裝的林肯攤了攤手，隨后他又看了眼哥譚的上空，今天的天氣看起來還算安全。

*

一晚上惡戰之后，林肯和讓.保羅都回到了蝙蝠洞，當他們進來時正看到渾身發顫的小羅賓在接受哈莉的心理治療。

“我，我就看著那個人死在了我面前……”

“沒事的沒事的。”哈莉溫柔地摸著他的頭，“這種事多經歷幾次就好了。”

“真的嗎？”

“真的——而且你現在的衣服酷斃了，什么血污？分明是暴力美學！順帶一提我在蝙蝠洞里也看到了另外一件沾滿血跡的羅賓戰衣，這是蝙蝠俠的什么愛好嗎？”

“我覺得這不是心理治療。”林肯搖了搖頭，當即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而蝙蝠洞的正主此刻正在他的超級電腦上操作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過頭來看向眾人。

“林肯，你的主編還是被救下來了——今天晚上一共有兩個人遇害，貝恩不會善罷甘休，到此為止的。”

“好的，那我們總結一下現在的情況吧——第一天是人蝠，第二天是泥面，你選擇怎么安置他們呢？”林肯問道。

“科特（人蝠）現在在韋恩集團的實驗室為我工作，我打算讓他來看管泥臉夫妻。”蝙蝠俠說道，“除此之外還有毒藤女……從阿卡姆出來后她整個人好像就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可尋，我想她現在也可能在貝恩那里。”

“還有，小丑絕對沒有死。稻草人應該被雙面人救了。”

“啊？”林肯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小丑沒死，毒藤女失蹤，稻草人和雙面人混在一起了！

整個哥譚還真是亂成一鍋粥了。

他覺得他得去找一下風箏人才可以了，但愿他沒事吧。

林肯聽到蝙蝠俠的回答后心中感慨局面還真是變得比他想的要復雜的多了。

他現在也有些忐忑這個宇宙會怎么發展下去，這里雖然和0號地球很相似，但整體來說還是有不少不同的，會不會他此刻正身處于黑暗多元宇宙的某個地球里，按照他云過的某部漫畫的劇情蝙蝠俠會在斷背后被死亡天使徹底取代，并做成人彘！

希望只是他多想了。

“不管怎么樣，我們必須得先他一步，不能總是處于被動局面。”林肯說道，“這幾天對于貝恩來說或許只是開胃小菜，但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招攬了不少‘得力手下’了。”

“我分析了貝恩這幾天的行為，他的每一次公開發言和舉動都和《創世紀》息息相關，而今晚過后就是‘上帝創造世界’的第三天了。”蝙蝠俠站了起身對林肯說道。

“所以，這意味什么？”林肯問道。“他想要淹掉哥譚？”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已經提醒警局和政府了，但這不一定會得到他們的信任，尤其是卡羅爾市長，他對蝙蝠俠的痛恨已經深入骨髓了。”

林肯愣了愣，然后打開了裝甲的面具，“我可以去做市民的工作。”

蝙蝠俠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隨后讓.保羅看向蝙蝠俠道，“那我呢？我可以做些什么？”

“時刻警惕，保持守望。”蝙蝠俠淡然道，隨后他開始猛然咳嗽起來，而這立刻引來了阿福的關心，“老爺——”

他扶住蝙蝠俠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憂心忡忡地看著眾人。

“各位，這幾天請一定要替我照顧好他。”這位老管家動了動眉毛，強忍著悲痛道。

“阿爾弗雷德……”

蝙蝠俠已經很累了，但他是不可能會服軟的。

“放心吧。”林肯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蝙蝠電腦前面，他看著那數塊顯示屏，上面顯示著哥譚的地圖，隨后朝著蝙蝠俠問道，“我應該注意哪些地方？”

“海堤。”蝙蝠俠低聲道，隨后屏幕上的地圖上出現了幾處光點，“我的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曾想整頓哥譚海堤，但因為貪污和權力斗爭，這件事在他死后都沒有開始……”

“海堤？哥譚總不能建的比海平面還低吧！”林肯仔細地觀察著屏幕上標記出的位置，雖然哥譚是座海岸城市，但也不至于就這么被淹沒吧？又不是海王率大軍進攻！還是說黔驢技窮的作者打算照抄《新蝙蝠俠》的劇情呢！？

“明天正好是漲潮期，這點不得不防。”

“你說得對，不過我認為貝恩想的可能不會那么簡單。”林肯微微皺眉，然后注意力從那幾個海堤轉向那幾個港口……